思绪翻腾摇曳,凤瑶面色清冷至极。。
待得片刻,她阴沉沉的道:“本宫父兄,即便不是你所杀,但也是你间接造成。我大旭本是一片繁荣富饶,也因你领兵而来,踏碎了我大旭疆土。是以,无论如何,你皆有责任,你以为,你今日如此言道,便可全数将责任推卸干净?更何况,你今夜,还有意挑衅,杀本宫驸马,既是你有意行事,那边新仇旧恨一起,你我,好生算算。”
阴冷的嗓音,杀气尽露,却是未待尾音落下,凤瑶便抬掌而起,当即往前。
猛烈的掌风迅速而推,周遭的大盛兵卫皆面露惊恐,忽然不曾料到一国公主并非空有容貌,甚至还有如此深厚功力,虽是先前便见识过这大旭公主腾空跃来的轻功,但却着实不曾料到,这大旭公主竟是武功了得。
在场的大旭兵卫,皆不敢轻敌,而那些挡在司徒夙前方的兵卫,则开始想要架着司徒夙迅速撤离。
周遭气氛,激烈而又凌乱,嘈杂而又冷冽,那一股股肆意而起的肃杀之气,也是浓烈厚重,紧烈得让人心底发麻偿。
一时,船上杀伐冷冽,打斗重重。
凤瑶这回无疑是下了狠手,拼杀而战,纵是两手空空,并无兵刃,但掌风一出,却也是锋利狠烈。
仅是片刻,船上围拢着的大批兵卫,顿时被凤瑶与王能二人灭了大半,眼见局势无法控制,司徒夙当即推开两侧扶他的兵卫,目光阴沉起伏的朝凤瑶凝着,随即薄唇一启,怒然而吼,“姑苏凤瑶!”
心底的怒意层层,司徒夙恼怒至极,目光起伏剧烈,连带脱口的嗓音,也忍不住连名带姓的阴沉而吼。
这话一出,凤瑶瞳孔一缩,却是并未搭理,掌心的掌风,越发的强烈冷肃。
而今新仇旧恨一道袭来,无疑是令她忍无可忍。
今儿这司徒夙能杀了她身边的颜墨白,先不言是否是有心占有她,但却不得不说,他是有意要让她此番大楚之行孤立无援,更有甚者,他而今杀了颜墨白,下一个,保不准就要肆意的对付她了。
如此,既是他不让她好过,、
她姑苏凤瑶,又如何能放过他!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的底线,那她姑苏凤瑶,自得奋起而搏,也让这司徒夙好生看看,她姑苏凤瑶,自也不是懦弱受欺之辈。
心底的恼怒与志气越发上涌,国仇家恨一并而来,使得她手底的掌风越发凌厉。
眼见凤瑶全然不曾住手,司徒夙瞳孔风云密布,则是片刻,便全然不顾身侧的兵卫相劝,顿时提气而气,当即朝凤瑶跃去。
奈何,待得足下刚落于地面,凤瑶便瞅准了她,掌风毫不留情的朝他招呼而来,他瞳孔骤缩,面色陡变,却是不及反应,仅是片刻,便被凤瑶的掌风袭到,整个人,也顿时站立不稳,当即极为狼狈的跌落在地。
“殿下。”
瞬时,周遭兵卫震惊而呼。
他强行压制着喉头突来的腥甜感,顿时扯声而呼,“尔等退下!”
森然的嗓音,暗哑十足,然而那腔调之中的威仪之气却是不曾掩饰。
一时之间,周遭围拢之人皆纷纷驻足,僵在原地,凤瑶也瞬时停手,冷漠观他,瞳孔,森冷阴沉,杀意浓烈。
满船之中的狰狞打斗,终归是停歇了下来,周遭的灯笼,也随着江风摇曳而动,那微微稀疏的光影,也显得忽明忽暗,摇摆不定,森冷肃肃。
司徒夙满目悲怆恼怒的朝凤瑶望着,薄唇一启,再度阴沉而吼,“我已将所有事都言道清楚了。无论是你父皇还是大旭,皆非我有意而伤,我司徒夙,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被命运愚弄罢了!而今你前一刻还尚且能与我好生而聊,而今竟如此暴怒无情,你究竟在怒什么?是怒我害了你父兄与大旭,还是在怒我对付了那大旭摄政王?凤瑶,曾经深山之情,你当真,说忘就忘了?若抛开血仇不说,你对我,可有半点的,留恋?”
怒气冲冲的话,嘶哑阴沉,却也厚重难耐。
他司徒夙此生见惯了杀伐冷冽,也历来是遇事淡然,临危不乱,他能策马于疆场,也能拼杀在战场,他能毫不眨眼的击溃敌军,光耀大盛,他以为,他是无坚不摧之人,也一直以为,他是顶天立地,英勇果断之人,但他终归是未料到,他司徒夙,也还是性情中人。
此生之中,不曾经历过恩爱情仇,便是往日之中,也不过是将女人当作附属,何来情义可言,但他却是不曾料到,待得那深山一遇,朝夕而对,他突然发觉,原来这世上,男女之间,竟当真是有情爱可言。
那种情爱之感,无疑是,令人心底充实且踏实,温暖且平静,甚至于,心疼而又不舍,在意而又挂记,似如,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的确是体会到了心动的感觉,当年也的确是抑制不住的在深山中为她停留,直至,暗卫在深山寻到他,声称大军有危,他心有焦急,权衡之下,为顾全大局,终归是,不告而别。
如她那般清秀雅致的女子,灵动而又娇俏,本该属于世外,他也一直担忧,自己大盛太子的身份会吓着她,从而一直不敢如实而告,甚至于,心一动情,为她顾虑之事也是极多,就像是,他不敢将她带回大盛军营,更不敢将她带回大盛国都,他怕,怕大盛军营的肃杀之气将她吓着,怕他的大盛太子身份将她惊着,他更怕,深宫深四海,内斗重重,硝烟弥漫,他怕她这等清秀脱俗的女子,会被深宫的尔虞我诈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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