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做强买强卖的生意,也不收半毛的占卜费,陶媜赖在这里是为何?
却见陶媜满脸的不屑,“我看你根本就是个江湖骗子!占卜得根本就不准。”
中年男子闻言脸上浮上疑虑,瞅了眼面带糊涂的鹿楠,也没有那么焦急了。
鹿楠心里一惊,莫非是遇到了砸场的了?为了避免她将其它客人给吓跑了,鹿楠对中年男子歉意一笑,示意他稍等片刻。
她也是第一次见到非要声称自己有罪的人,倒来了兴致,问道:
“那你同我说说,老身我哪里算错了?”
陶媜眼角微湿,声线也变得沙哑,“我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中年男子一听是感情问题,自觉地退远了两步。
鹿楠面部有些抽搐,上辈子感情经历基本为零的她,有些措手不及,沉默了好一会,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既爱之,何罪之。”
顿时觉得自己是位大诗人。
只是一句随心的安抚之话,鹿楠却见闻得此话的陶媜愣住了,反复呢喃了好几遍这句话,随即笑得解脱:
“谢谢你。”
鹿楠瞧见她嘴角沁出来的泪水,心里也跟着酸涩起来。到底是有多挣扎,一句陌生人的话都能让她获得力量。
陶媜从大衣荷包里掏出了一沓大洋,郑重地放到桌上,“鹿老,我知道您法力通天,我向我刚才对您无礼之举致歉。我对您尊重无比,绝无轻视之心,我今日来,其实是想问您一个问题。”
鹿楠望着桌上那一沓全新的纸钞,小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可是回答问题并不是我的职责……”
话还未说完,陶媜又从荷包里掏出了一沓大洋,撂在刚才的那一堆上。
鹿楠面上有些气愤,拿钱砸她难道就是对她的尊重吗?可是这样的相处方式……她还真的是很喜欢呢……
她清了下嗓子,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你先问吧,我不一定能答出来。”
陶媜一脸的自然,并无半分的愧色,不由自主地摸上了胸前的观音玉佩,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更像是在祈祷,“我想知道,下一世,同性相恋这件事,有没有被世人所接收。”
鹿楠的神色蓦地僵在脸上,起初还以为,她会问什么“男朋友的婆家什么时候才能接受我”,又或者是“爱情和面包该选择哪一个”这种问题。
鹿楠脑海里仍深深地记着她刚才在问那句话时,眼中闪烁的光芒,是那样的明艳楚楚,落落大方。
“这个问题”,鹿楠不禁正色道,“你倒是问对人了,这个世上能回答这个问题的,恐怕只有我。”
她忽然觉得,面前这位自信满满,又有些强势的女人是那么的无助,只想捉住鹿楠这只最后的稻草般,渴望而又害怕。
她俯过身子,在陶媜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陶媜闻言面色木木,垂下脑袋,深吸了一口气,看不清眼中的情感。
鹿楠拍了拍她的肩,从桌上的那堆钱中,抽出了一张,塞到了自己的荷包里。随后她从自己的摊桌下拿出了一面镜子,连同剩下的钱一起还给了陶媜,莞尔道:
“它是一面,能让人舒心的镜子,我就拿属于它的价钱就行。”
陶媜下意识地接了过来,连声谢都忘了道,面上带着莫名的笑,步伐有些踉跄地离开了。
鹿楠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那枚镜子,就是涤心斋里封了靳恪阵法的镜子,仅可除祟,并没有她说的让人舒心等神奇的效用。
只是每一个来这向她占卜的人,都缺一份心安,她会对有需要的人卖出这样一份镜子,同时卖出一份心安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点前还会更新一章~
呼唤咱们的靳哥哥~
☆、马屁精
靳恪今日总是心神不宁的,上午给鹿楠授完课后,顾不上吃饭,便匆匆地赶到了奉天城西南方向的那片墓地。
他到此处已巡视了五日,除了感知到在地面缓缓流淌的阴气外,并未发现任何与黑巫师有关的迹象。
他抬头望了一下四周冲天的烟囱。这片位置的地价,因为这座墓地的原因,变得尤为低廉,但就算是如此,仍有很多人觉得晦气,不愿搬到此处来。
于是这里就成了工厂聚集的地方,有烟草厂,还有水电厂,时常还可以看到成批的树木被运往这处,看来造纸厂和印刷厂也没落下。
他抬腕擦了擦额前的汗,今天的日头有些大,也不知道他那个缺心眼的徒弟有没有长点心,知不知道爱惜一下自己,别旁人还没有帮到,就先把自己给烤中暑了。
想着想着就莫名地笑了起来,他摇了摇头,那丫头机灵着呢,总不会让自己吃亏便是。
思想神游之际,腰间的神罚者令牌倏地剧烈颤抖起来,惊得他刹那间一把扯下,感受着由它带来的牵引力,往一个方向急急飞去!
还未飞出一百米,便迎面撞见一位戴着口罩的男子。靳恪本来只是多看了他两眼,这里因为工厂众多的缘故,空气极差,不少人都有戴口罩的习惯。
不料那口罩男子低低吟唱,转身便急速朝相反的方向遁走,黑气弥漫成云朵之状,稳稳地将他托住。
果然有黑巫师在作怪!只是他怎么知道靳恪是来捉他的?
靳恪来不及多想,迅速追了上去。奉天城旧任神罚者因为年迈而退位,新旧交接的时候,靳恪就听他提过,近来奉天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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