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熬通宵也收拾不了,悠然苦痛万分,咬着牙,开始奋斗。
木架上层的许多东西都被风刮了下来,悠然只能登上梯子,将东西放上去。
很不幸的,她今天穿的是裙子,这么一登上去,裙下风光展露无疑。
悠然粗神经,开始时并没有觉察,直道无意间低头,看见屈云黑眸中的流转华光,才猛地意识到不妥,忙伸手捂住裙子,怒道:“你干什么?”
“看风景。”屈云靠着木架,双手交叠与胸前,修长十指有节奏地敲打着,看上去心情颇为不错。
“老师,麻烦你走开,让我自己来收拾!!!”悠然目光中闪现凶光。
“抱歉,我必须看见你整理完毕才能放心离开。”屈云唇畔露笑,温然动人,而一双眼睛,依旧看向所谓的“好风景”。
悠然眼睛一冷,下一秒,就拿起架子上的东西,用力地向着屈云掷去。
屈云反应贼快,躲避速度一流,明明那些颇具杀伤力的东西眼看就要砸在身上,他却总能在恰当时刻闪开。
他的动作很快,但却给人一种毫不慌乱,如同闲散信步的感觉。
他的优雅给悠然的怒火加了一大把柴火,她完全忘记自己脚下踩的是什么,抱起一大堆东西,猛地向前扔去。
这么一来,梯子一歪,悠然来不及拉住木梯,就这么直直从上面落下。
幸好平衡能力较好,悠然还算稳定着陆,但那笨重的木梯,却被悠然的脚一勾,在重力和惯性的引导下,径直向着悠然的脑袋砸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悠然根本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巨物砸向自己那本来就不聪明的头。
然而一个身形忽然在眼前闪过,悠然的脸颊触到熟悉的胸膛,紧接着,便是“咚”地一声闷响。
一切结束后,有一瞬间的静默,悠然缓缓抬头,发现屈云正左手环住自己,将她围在怀中,而右手,竟径直挡住了倒下的木梯。
“没事吧。”他低头,幽暗的眸子带着水漾的波光。
屈云救了自己。
意识到这点后,悠然开始思考自己该怎么回答。
是道谢?还是怪他多管闲事。
最后,悠然却选择了最保险,最无意义的答话:“老师,好热。”
说完,她从他怀中挣出来,后退一步,站到一米开外。
屈云笑笑,没说什么。
悠然将眼神移开,低头捡起地上散落的东西,准备继续整理。
抱起一堆书,悠然起身,却看见屈云依旧站在原地,而木梯则依靠在他的右臂上。
也就是说,他依旧保持着格挡的姿势。
“把梯子给我。”悠然道。
“这个,恐怕有点困难。”屈云回答。
“我不想跟你浪费时间。”悠然语气有些不耐。
“跟我在一起说说话,就是浪费时间吗?”屈云问。
悠然抿抿嘴,不想和他多说,直接走过去,准备将木梯夺过来。
但是待走近后,悠然竟发现,不是屈云故意在逗自己,木梯是真的没办法给她。
因为——木梯上的一根露出的生锈的长钉,正钉在屈云的右臂上。
刚才屈云站的地方背对着光,悠然并没有察觉,近看之下,才发现屈云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小小的汗珠,而他的右手臂,已经被血浸湿,在黝黯的光线下,潮而粘。
木梯也是陈旧的,上面那根露出的钉子大概有五厘米长,整个地钉入了屈云的右臂中。
睹此情状,悠然的脸“刷”地一下白了,手脚也开始微微颤抖。
“别怕,把那边的工具箱给我。”屈云缓声安慰道。
悠然此刻已经是六神无主,恍然间听见这个指示,忙不迭地奔去将工具箱拿来,打开,放在屈云面前。
屈云用眼睛在工具箱中一扫,迅速找出钳子,略一用力,将长钉拦腰剪断。
悠然赶紧将木梯扶住,放在一旁,接着把屈云送到医院。
悠然都是惊惶的,反倒是屈云一直开着玩笑来缓解她紧张的神经。
好不容易,急诊室一声将那长钉给拔了出来。但经过照片,发现可能伤及骨头,要屈云留院查看。
悠然又赶紧跑去办理住院手续,买生活必须用品,等一切弄完后,心里才平静下来。
绑着绷带的屈云坐在病床上,静静地看着悠然。
悠然原本打定主意低着头休息,但后来在受不住他的高压电,抬头道:“你在看什么?”
屈云不说话,但那双眸子,如沉静的秋月,映着无尽云纹。
悠然只能再次低头,看杂志,但是上面的字,一个也没有进她的眼睛。
在心神不定之间,屈云的话迈着沉稳的步伐进入了她的耳朵:“悠然,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悠然正在翻页,听见这话,手一抖,彩页被撕开一条大口。
屈云从病床上坐起,步步向着悠然走来。
灯光将他的身影投影在悠然背上,越来越长,越来越重,悠然似乎被压住,呼吸也变得不畅。
在她即将窒息的瞬间,屈云半跪在她面前,一只手掌住她的膝盖,而那绑着绷带的,受伤的手则握住悠然的手腕。
悠然一直低着头。
“我和古承远之间,发生过很多事情。”屈云的声音,蕴在病房的灯光下,带着一种黯沉:“从小到大,我都过得很顺利,好的父母,好的家庭,好的学业,好的环境。这样的一帆风顺,让我的性格变得冷傲,不讨人喜欢。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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