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犹豫。
“我怎么了?”陆离拧着眉追问道。
夏济盈抬起头,眼里闪烁几分认真。
“你是不是吃大蒜了?”
“……”
陆离没说话,脸上却是微微笑了起来。
“谷雨,滚。”
谷雨的张狂的笑容尴尬地僵在脸上。
夏济盈刚想朝谷雨做了个鬼脸,然而猛地一个天旋地转,她便感觉身后磕上了个什么硬硬的东西,手上一抹,一片砖红色的墙粉。
身侧修长胳膊上的白衬衫挽得刚刚好,精致的手腕若隐若现,而面前的身影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她面前的方寸空间。阳光从轮廓的缝隙中隐隐透下,显得有些迷离。
“好像我记得……”陆离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些许揶揄,“你是闻不到味道的吧?”
逆着光,夏济盈看不清陆离的表情,但她此刻却异常想看看,那种跟平时永远温和有礼的笑容不太一样的笑容。
这才是真正的他吗?
“阿盈,他跟你说了什么才让你现在这么反常?”
“是你说的啊,”夏济盈无辜地眨了眨眼,“你不是说只有三天期限嘛。”
“……”陆离挑了挑眉。
“神君就让我赏了赏景色,做了点景物赏析题,没别的了。”夏济盈推开陆离,迈步向前,“走吧,事情还没干完呢。”
“……”陆离拧着眉,看着夏济盈的背影,脸上浮现了少有的困惑。
夏济盈向前的大踏步猛然一滞。
面前几个朴实的农妇带着孩子杵在不远的田间小道上,不约而同地捂着小娃娃的眼睛,而小娃娃们又不约而同地扒拉着麻麻的指缝往这边看。
一只乌鸦嘎嘎地叫着飞过,嘶哑的叫声回荡在空旷的田地上,久久不能散去。
……
在经历了各种商(吐)量(嘈)推(壁)敲(咚)之后,二人终于回到了主线任务。
但尽管克服了主观困难因素,n的助攻程度实在是……一言难尽。
“请问能描述一下当时具体是什么样吗?”
“我告诉你啊……小虎子死的时候真是作孽啊,呜呜呜……我可怜的娃哟,你才十岁都不满啊!怎么能走得这么早,把你爹你娘撇下了呢呜呜呜……你要是在天有灵的话,给我们活着的人指个凶手吧!到底是谁把你害的这么惨啊……爹娘一定为你做主啊……”
“……”
“请问能描述一下死者生前有没有什么怪异的举动?”
“小张可不就是个命苦的么,丈夫早早死了不说,遗腹子还早产夭折,那小张跟我们这种农村妇女可不一样,读的书可多了!可人家不会下地,自己种点菜拿出去卖点钱,还大方的很,给村里的野孩子蒸馒头吃。实在饿的不行了,才会出来问我们这些邻里借粮吃。”
“大婶,谢谢你的配合,可是小张生前那段时间有没有很怪异的地方?”
“就上回,我跟你们说,那小张,寒冬腊月的,顶着风雪来敲我们家门送她包的饺子哦!那形状样子,我们平时……”
“大婶……”
“还有还有,那小张人可好了,手也巧,会绣好多好多样子的图案,上上次……”
“……”
“请问据说你是第一发现者,请问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有有有哦!¥#amp;*@#¥……”
“刚才您说得太快了,能麻烦您再说一遍吗?”
“、¥、#、amp;、*、@、#、¥……”
“……”
“夏姑娘,先起来喝杯水吧,”谷雨满头黑线道,“请不要把我刚刚收拾好的被给蹭乱了。”
“被叠了干嘛,反正还是要铺平的……”夏济盈瞅了他一眼,接着在软乎乎的被子里打滚。
“虽然这些村民很让人头痛,但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了一点的。”陆离弹了弹手中的活页纸,上头白纸黑字,一条条清晰工整。
“天哪,学霸的笔记啊!”夏济盈凑过去瞄了一眼,惊讶道,“现在我相信你真的是研究生了。”
陆离微笑着把夏济盈的头按到被子里。
“第一,张寡妇生前行善积德,在邻里口碑很好。”
“第二,三人死相相仿,应该是一种致死原因,而且据先前老王所述,很有可能死于中毒。”
“第三,也是目前最值得推敲的一点,”陆离顿了顿道,“张寡妇和李顺子都死在了张寡妇的家里,而虎子却是在平时与小伙伴嬉闹处被发现,这其中十分不自然。”
“等等,”夏济盈道,“后面三点你都哪里听到的?”
“最后一个第一发现者,”陆离道,“口音的确是重了点,但还是能勉强辨认出来的,况且那人的确是说到了点上。”
那就算叫口音也得赶得上日本人或者泰国人说英语的那个程度了吧?简直鸟语啊!
“所以疑点最大的在于张寡妇那头,”陆离总结道,“一会儿我们吃了午饭去张寡妇的家里看看。”
“……”一头雾水的夏济盈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午饭之后正是日头最烈的当口,夏济盈挺着个圆滚滚的肚皮躺在柔软的被子里翻滚着罢工,陆离只能勉强答应下午休。而谷雨因为最近太跳惹恼主子太多次,所以乖乖地收拾好碗筷之后就默默地消失了。
夏济盈窝在被里,室内的温度被调的刚刚好,不冷不热,刚好盖一层被最舒服。外头蝉声阵阵,带着一丝安眠曲的调调,很快,夏济盈的呼吸平稳起来。
陆离坐在茶几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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