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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一下子又燃了,彻底把智商烧成灰烬了:恩,恩,好的。
她都不知道沐川是怎么走的,反正他一走,她的智商就立马回线,立马完成地拼凑出刚才的邀请是让她去他房间下一盘围棋。
下一盘围棋!!!
一个有十足诱惑力的男人大晚上洗完澡,头发还没吹干,还穿着一件露锁骨的衣服约你去他房间下一盘围棋,你信吗?就像现在几乎所有智商正常的女孩子都不会相信男生说只是聊聊天就蹭蹭不进去这种鬼话。
但是就因为他是沐川,唐诗信。
不是因为他是唐诗心目中那个纤尘不染的少年,是她认定长大之后一定会变成浊世翩翩佳公子的人。
而是因为他是gay啊。
关于一个女人和九十九个女人的问题,唐诗曾嚷着要和喜欢的男人把能发生的一切关系都发生,却遇到了一个并不想跟女人发生关系的男人。
悲剧!
哎,唐诗让自己静下心来,东西也不想整理了,率先冲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之后披着一条浴巾站在镜子前端详着自己。
哪来的三条口中的香色入骨鲜艳欲滴,分明就是一只落水了的狮子狗。
她回头看一眼船上的性感内衣,然后啪地一声拍醒自己,吹干短短的头发,裹着厚厚的毛衣出去了。
她站在门外心跳如鼓了好久,终于抬起沉重的手,可是刚敲了一下,门就开了,她甚至都还来不及深呼吸调节一下,于是禁不住自作多情地想,他是站在门口候着她吗……
这里每一个房间的布置都是一样的,一样的桌椅摆设,一样的花色窗帘,但是唐诗总觉得是不同的,也许是因为这里充满了他的气息。
房子的中间有一个木质茶几,上方已然摊开棋盘,左右两侧放着黑子和白字,沐川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唐诗就近做到黑子的一方,有些下棋的人对棋子的颜色有所讲究,必须要使用那一种颜色,不然会因为过不了心里这道坎而输掉,不过这些唐诗是无所谓的,她以前看他下棋的时候黑白子都用过,想必也是无所谓的。
沐川让唐诗先走,那个时候他也是让她先走,唐诗拿起棋子轻轻扣上那横竖交错之上,那次她的第一个子也是落在这个位置,那个时候也是冬天。
高一时她是住校的,一个月回家一次,有一次因为有一份作业忘记带回家,而那门课的老师又是出了名的变态,每次都非要在晚自修之前就把作业交上去,更可恶的是那个老师还特别爱打小报告,肯定会告诉同在一所学校任教的唐母,于是唐诗无奈之下只得早早赶回学校。也许是那个冬天实在太冷了,连原本每周日下午必然早早赶回来抄作业的人都没有返校,还冻在家里出不来,导致整所学校显得特别空旷。所以她以为教室里也应该没人的,可是走进去时,却发现沐川正坐在位置上。
他坐在她的右后方,隔着一个过道,整个教室的座位分成三大列,为了让学生不用一直从同一个角度看黑板影响视力,三个列会进行平行移动,所以他们的座位会因此而变得忽近忽远,那一次,是他们离得最近的一次。
因为离得很近,教室里又只有他们两人,唐诗觉得必须要说点话,不然会很尴尬,于是她打了一声招呼,问他为什么来的这么早,他说,众人托付他早点来,而且在家很无聊。
唐诗懂,在实验班抄作业也是蔚然成风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的,只是大家抄得有技巧,但是,在家怎么会无聊呢……
然后两人就无话了,唐诗默默攒头写作业,原本以为作业会很多,毕竟记着有六七页呢,可是原来是中看不中用的纸老虎,题目很长,空白很多,而且超级简单,三两下就做好了,白瞎了来这么早。
该怎么办呢,其实唐诗这个时候完全可以先去宿舍温暖温暖,看看小说玩玩游戏或者睡睡觉等着室友归来,但是她觉得这个位置把自己黏住了,挪不动步子。
正三心二意七上八下间,后面的人突然问她:“唐诗,要不要下一盘围棋。”
每一次,他总会清晰地喊出她的全名,唐诗,年少的他的声音,清朗,通透,有玉石之声。
她回头,他已经摆开了棋局。
浩浩荡荡。
唐母爱麻将,唐父爱围棋,虽然在职业上唐母是老师,唐父是警察,一文一武,但是总觉得在兴趣上却是相反的一武一文,麻将是武,围棋为文。
所以唐诗从小就是在围棋和麻将堆里长大的,在她十来岁的时候就开始被揪着上桌顶三缺一了,唐母说输了用压岁钱抵着,于是为了生存,她不得不磨练技艺,驰骋沙场,六亲不认,挥刀斩马,从输得裤衩都不剩到过年的时候能把压岁钱翻好几番,提升第二年的生活水平。
至于围棋,会在吃完晚饭的时候和父亲下几盘围棋,尽管每一次下完之后唐父总能把棋子还原到最关键的那一步告诉她为什么走错了,以后该如何走,但是漫长的生命进程中她还是一次也没有赢过父亲。
即使有如此拥有如此晦暗的人生,在这样润物细无声的熏陶之下,她的棋技还是很不错的,总是可以靠围杀同龄来取得光明。
但是那时在教室里她陷入了困境,不过这是她预料到的,谁叫人家是专业围棋选手呢,初中时就参加省级的围棋比赛取得了第一名,她落败是必然的结局。
败了就是结束了,她不想结束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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