捎去了一些。
庞大海却知道叶弛不爱吃香瓜,等回了宫就打算把那一篓瓜叫人放到厨房去,却被叶弛吩咐了洗干净端上来。
庞大海心想,得,主子这是彻底对那位上心了,看来以后少不得要多拍些马屁。
那厢,谢臻应酬完友人的酒宴,纵然酒意上头有些不舒服,还是不放心阮心唯一个姑娘家单独留在庄子上,叫人赶着马车跑了回来。进门看见小桌上摆着一盘水汪汪的大桃子,正觉口渴,便拿了一个尝尝,还没合上牙就被阮心怡一把抢了过去。
谢臻脸上挂着两团微醺的红晕,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见她把桃子擦了擦又摆回了盘子里,凑上去瞅了两眼,问道:“这是王母娘娘家的蟠桃不成?”
“不是啊。”
“那还吃不得了?”谢臻说着,又拿起来往嘴里放,照旧被阮心唯夺了回去,他就不依了,“嘿,吃个桃还不让了!”
阮心唯从一旁的盘子里拿了一个香瓜递给他,“桃不好吃,吃瓜吧。”
谢臻看她宝贝蛋似的揣着那两个桃,也犯起了轴,“我就要吃桃!”
阮心唯旋即把丢在一边的那几个偷摘的青涩小桃子递给了他。
谢臻瞧着手里还没熟的毛桃,朝着桌面上弹了一下,啧声道:“这外甥算是白疼了。”
阮心唯叫人给他沏了杯解酒茶,殷勤地端了过去,“怎么会呢,除了桃一切都好商量!”说着还叫绿衣把那桃子放去了自己房里。
谢臻都怀疑那桃子上镀了金,怎么就让她宝贝成这样,切了一声灌了两口茶。
阮心唯见他神志还算清醒,便道:“小舅你回头联系一下七舅,把那副夏日映荷给我捎来呗?”
谢臻吹了吹茶叶梗,道:“那不是你送给谢靖的谢师礼么,怎么又想要回来了?”
“我自有用处,你记得帮我说一声就成了。”
谢臻是个人精,见她把那桃护得那么紧,又让他跟谢靖要画,眯着眼问:“那桃的来历果真不小吧?你是要拿那副画报答谁的送桃之情?”
谢臻无意一说就猜了个七七八八,不过阮心唯哪里敢在他面前承认,尤其让他知道是送给叶弛的,又要叽叽呱呱念叨个没完。
“我新结交了一个姐妹,那桃子是他们家庄子后山摘的,他很喜欢七舅的画,收的四季图就差那副夏日映荷了,所以我就当成人之美了!”
谢臻一听她说的是个姑娘,也就不疑有他,总之不是野男人就成,当下就答应了。
“不过你们刚认识,你就舍得把那副图送出去了,你们关系好得有这么快么?”谢臻可是记得,她说过那四季图是她的出师之作,特意让谢靖留着当纪念的。
阮心唯含糊嗯了一声,没有多讲。
被当成“好姐妹”的叶弛在御案前兢兢业业批着折子,没来由打了个喷嚏,立时引得庞大海操心起来:“夜里起了风,皇上不如早些安置了吧?”
“无事。”叶弛揉了揉发僵的脖子,看见笔架上挂着的一只狮子石印,用笔杆拨了一下,又埋头批阅起来。
谢臻记着的事情,向来都是能早办绝不迟办,趁着店里伙计要去外地送货,途经谢靖住的地方,就叫人顺便把画捎了回来。
阮心唯本来想把那副夏荷映日送去给叶弛,不过跑了几次都没见人,偌大的别庄前后左右锁得严严实实。阮心唯想着他大概是又跑得脚不沾地了,便将画妥善收了起来。
此后,阮心唯倒有几日没再见到叶弛,谢臻问起她有没有把画送出去时,她也只能支支吾吾扯了个谎,觉得礼送不出去也是件蛮尴尬的事情。
炎炎烈日持续不断地烤了一个来月,终于迎来了几场细雨,院子里的花草喝足了水分,支棱着饱满的叶片显得精神奕奕。阮心唯却越发懒怠起来,吃喝都在榻上,笔墨针线篓都摆了起来,一样事做得乏了,翻身就能睡。
要不是阮太师夫妇来了别庄,阮心唯这种如同懒猫一样的生活恐怕还要继续下去。
谢夫人见到她堆得琳琅满目的床榻,实在看不下去,指挥着她赶紧收拾了。
阮心唯最怕她念叨,一面整理一面又奇怪问道:“你们怎么有空来了?”之前她走的时候,两人可都是大忙人抽不开身呢。
谢夫人道:“皇上这几日抱恙不上朝,你爹闲着也是闲着,也来庄子上松快几天。”
阮心唯也觉得挺难得,他们两夫妇经常各忙各的,出奇了也就是一起上个街,这次能在庄子上呆几天,皇上这病得还真是时候。
“您和爹来得还真是时候,这两日下雨天气也不热,正是舒服。”阮心唯麻利地把床榻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又蹦蹦跳跳得蹭到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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