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河先回了自己的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大布包,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和一把尖刀进去,又把偷偷放在棉衣里的钱,以及陶明放在上了锁的床头柜里的钱,统统取了出来,放在了贴身之处。
她的手点了点太阳穴,“还有那两个老东西的钱。”
孟清河熟知童老太太的藏钱之处,从床底板下找到粘在上头的塑料袋,她看了钱的厚度,十分满意。
零零碎碎的,也有好几千了,够她在外头生活一段时间了。
“啧啧,”孟清河歪了下头,“落荒而逃的人家里是该怎么样呢?”
孟清河想了想,把房间抽屉里的东西在地上扔了些,又把衣柜弄得乱糟糟的,拿了两三件陶家人的衣服,放在另一个包裹里……
她布置了一番,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等她觉得布置地差不多了,就离开了房间,没有关门。
……
听到此,顾升不住点头,“警察是说陶家人提前得到了消息,仓皇逃走了。”
根据现场来看,的确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未想到是孟清河布的局,她算得倒是好。连警察都被她戏耍了,这一开始的调查方向就是错的。”
他又有些不明白,“既然陶家人都被孟清河杀死了,总该留下点蛛丝马迹。而且,她也没有时间处理尸体。”
她虽强壮,到底还是个女子,又能把尸体藏到哪里去?
南山说:“你听我讲下去。”
“嗯。”
……
孟清河没有急着回到饭厅,她去了后院一趟,跪在埋着许慧露尸骨的梨树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格外慎重。
她之后靠坐在了梨树下,“慧露姐姐,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也不求你的原谅了。只是知会你一声,陶家人今天就要死了,马上就会下来陪你了,我也要开始新的生活了,我向往的生活。”
坐完这些后,她依旧没有去饭厅。反而关好院子门出去了,大约不到五六分钟的路程,她来到了一间有些许岁月痕迹的老屋,墙外满是爬山虎。
她在外头站了一会儿,说,“还是不进去了,我知道即便是你死了,也是不愿意见到我的。就在外头跟你说一声吧,我走了,不会回来了。”
……
顾升问,“这又是哪里?”
“是孟阿姨原来的家,”南山回忆,“那时候隔壁的邻居看到她了,同其打了招呼,说:阿河又过来打扫屋子了,还真是孝顺啊。父亲都走了那么多年,你依旧每天都会过来看看。”
孟阿姨微微颌首,“今天是路过,就不进去了。”
顾升联想到之前南山同自己复述的话:该走的人都走了,她没有牵挂了,在原来的住所又说即便是你死了,也是不愿意接到她的。再结合孟清河邻居的话,每天都会过去看看。
他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会不会孟宅一直有人住着,最近那人才死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孟父已经死了好多年了,孟母也早就离开陶源村了,我实在是想不通住在孟家的……”
他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微微抓紧了手中的苹果。
“你想到了什么?”南山问。
顾升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头绪,待会儿跟警察说一声吧,让他们去检查一下那个孟家。你接着说下去。”
“好。”
……
孟清河匆匆回到了陶家,径直去了小屋,里面摆满了农具,她选择了两把钩刀,又从里面推出了一辆手拉车,上头放着两大捆稻草,还有她准备好的包裹。
她把手拉车放到了走廊前,去了饭厅。
陶老爷子,童老太太面对面坐着,而陶明依旧在地上躺着,那沉默而又静止的画面,宛如一幅诡异的油画。
见孟清河来了,童老太太努力张了张嘴巴,却一个字音也发布出来,只能愤恨着盯着她看。
童老太太的瞳仁边上有些血丝,这药的毒性并没有孟清河说得那般轻。
孟清河看着童老太太笑出了声,“用力盯着吧,好好看看我,这是将要杀死你的人。”
听到这话,童老太太颇有些颓然,自己除了表达自己愤怒的情感,根本不能做什么。
孟清河把装有碗和螺蛳壳的袋子放到车上,先后把陶老爷子和陶明搬上了车子,两个人平躺着刚刚好。
她在上头盖了一块毯子,又仔细铺了一层稻草,确保外人看不出来车上有两个男人,最后她把童老太太背上了车子,等其在手推车上坐好之后。
孟清河开始拉起了手推车,她脸上带着畅快的笑容,那是对自由的美好向往。
她抬头仰望着天空,“好久没有见到这样的天空了,真的好蓝。”
……
就这样,孟清河拉着手推车,朝穆医生的住所走去。
途中还碰到了桃婶,桃婶手里拿了只篮子,里面都是野菜。
桃婶率先同孟清河打起了招呼,“呦,这是要带着你的婆婆去哪里?”
南山以为孟清河会惊慌失措,会表现出一丝不安紧张的情绪,可她没有,表情无比自然。
孟清河索性停了下来,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忧心地说道:“我婆婆生病了,虚弱地连话都说不了。正巧我也要去穆医生那边看肚子,就一起去了。”
好不容易见到村里人了,童老太太拼命地朝桃婶使眼色,不断地朝她眨眼睛。
可惜桃婶领悟不了,反而对孟清河说,“你妈的眼睛红红的,还一直眨眼睛,是不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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