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司鸾出掌极慢，就像打太极一样，那模样，就跟小孩子第一次练习武力差不多，简单生硬。但凡有些基础的武者，修炼起来也比司鸾好看得多。
女侍们想笑而不敢笑，因为司鸾那模样实在是太傻气了，就对着一棵大树出掌，还慢吞吞的，打了半天，那棵树连两片叶子都没动，看着都没劲。
这样也算修炼么？
若是这样也算，那她们都是高手啦。
女侍们抿着嘴笑起来，虽然那笑意没有看不起司鸾的意思，但也没有对她抱有太高的期望。
原以为月王另眼相看的人有多么了不起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嘛。
冬青从另外一边也看到小姐在练掌了。
她忍不住叹气，小姐就是闲不住的命啊，这才安静了多久，根本没有半天的时间，又开始折腾了。
小姐就不能像其他的大家闺秀那样，绣绣花，看百~万\小!说，练练琴，画画花草什么的，不也很好么？
偏偏要学这最苦最难的，现在已经不在司府了，不会再有人欺负她们，而且还有月王在，小姐为什么还要那么辛苦呢？
以冬青的脑袋，实在是想不明白。
再这么练下去，手掌迟早又要受伤的。
冬青觉得，她家的小姐实在是太让人操心了。
她干脆搬出个小马扎，坐在院子不远处的花丛里，守着小姐。
身边还备着一壶温茶，等待小姐练好了，或是半途中渴了，她可以及时给她递上一杯温茶水解解渴。
然而，冬青低估了司鸾的忍耐力和持久力，从中午一直到天色渐黑，那壶茶都凉透了，司鸾还没停下来的打算。
冬青看得都快睡着了。
等到华灯初起，司鸾才收了手，掌心里一道道细碎的伤口，整个手掌都是麻木的，没有一丝知觉。
甚至还有些颤抖。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冬青给她递上一碗饭，司鸾伸手去接，手腕却一软，那个白瓷碗径自摔到地上，啪一声，碎了，还散着热气的白米饭，散了一地。
“小姐，你没事吧？”
冬青吃惊的问。
“没事，就是手有点酸而已，休息休息就好。”
说着，司鸾朝她一笑，甩动了几下手腕，还是酸痛得很。
这拜天式的练习方式，实在是太要命，每一掌都要用全力，长时间下来，手腕都是麻的。
一点知觉都没有。
连个碗都接不住了，这让司鸾有些受打击。
还是太弱。
马上有下人过来收拾干净地面，冬青重新给司鸾装了碗米饭，这次她直接帮司鸾放好在桌上，再周到的将一只木勺子放在碗边。
司鸾苦笑一声，筷子是用不了了，不知道这勺子能不能行。
再不行的话，这顿饭就没法吃了。
还好，用勺子慢慢来的话，还是可以吃个半饱。
一连几天，司鸾都跟那棵大树杠上了。
几乎是天不亮，司鸾便已经在院子里，刻苦的用掌击打着结实坚硬的树干。
她的双掌也越来越强悍，从当初的生疏生硬到现在的出掌生风，这进步不可谓不大。
在不用灵力，而单纯靠武力的情况下，练习是异常艰苦的，也非常枯燥。
有时候，不是功法太难，而是意志力不够坚强，往往被困难打倒，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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