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临到最后,他还是走了。
离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如果他在江南,会影响苏浅浅的心情。
他们还有孩子,要离婚,就会牵扯到孩子的抚养权上,苏浅浅决不会放弃孩子,而家里几代单传的陈亦然更不会把孩子交给苏浅浅,这将是一场无比复杂战争。并不像苏浅浅想的那么简单,离婚足以让两家人撕破脸。
苏浅浅以为,一纸协议就可以解决掉七八年的婚姻,可是,结婚的时候容易,但有了孩子,就没有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因为俏俏不是自己的孩子,所以离婚的时候,自己净身出户,无牵无挂。而苏浅浅不一样,孩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怎么可能放弃。杜子凌在出差期间,每天夜里都在想这个问题。如果乐乐跟了自己,自己是不是还要再生个孩子?如果那样,苏浅浅会同意吗?
她为什么不给他讲离婚的事,难道已经离了?所以她这么平淡?还是没有离,所以她没脸给自己说?
杜子凌在电话里什么都不能问,什么都不能说,他只能这么暗暗的在心里猜着。这仿佛是迷宫,走在里面的他,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那你在外面可辛苦了,照顾好自己。”苏浅浅不想提自己离婚没离成,差点弄得家破人亡的事,她也不想再跟他提自己要离婚的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有过,过去吧。反正,他一听说她要离婚,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他不是早就说了吗,她离婚,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谈不上辛苦不辛苦的,我都习惯了。”杜子凌听到她这样说,心里有些许的冲动,她还知道关心自己,那我是不是问一声的好啊?
“那个,你,你上次说的事?怎么样了?”杜子凌试探着问了句。
苏浅浅淡淡的回了句:“什么事?”她心里很清楚他想问什么,但她却不想再跟他说下去,她没有心情。因为他,之前的那句话让她觉得,他并不是一个真正值得信任可以托付终生的人。
“呵呵,没事,没事,我就是想问问你在医院搜集证据的事,怎么样了?”杜子凌突然脸红了,他这样太不厚道,这是什么事,人家不离婚,难道你还要逼她吗?还嫌她不够乱,不够可怜,伤得还不够深吗?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苏浅浅长长的叹了口气:“还没有有力的证据,我还会继续进行下去的,无论如何,我一定要给那些受了害的孩子们一个说法。”
“嗯,一定要小心,浅浅。”杜子凌苦笑道:“你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需要我,尽管说。”
“嗯,我知道,那就这样,杜子凌,再见。”苏浅浅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她早已决定,不再找他,不再给他打电话,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再跟他联系。这是她跟他最后一次道别,永远不会再见了。她的心里隐隐的有些说不清的情绪,好像有些痛,也好像有些无奈,人生不该相见的时候,就不要再见了。她告诉她自己,不要再期待春天,不要再去触及爱,不要再谈爱,她这样的人,没有资格再奢求爱情。
为了孩子,她有责任,把孩子教育好,培养好,养育成人,不能任着自己的决绝,不能无视可怜的孩子,不能任由自己失败婚姻的崩溃,就伤了小小的孩子,将孩子的世界给击垮。
“晚安,浅浅。”杜子凌就是想给苏浅浅打个电话,道声晚安,有好些天他都睡不好,梦里终是梦到她,她在他身边哭,在他身边笑,在他身边静静的坐着,只有跟她通了电话,听到她的声音,他才能入睡,才能睡着,才能安心。
杜子凌根本不知道,苏浅浅在电话那边的心情,是什么样子,他只知道,今天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自己的烦躁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扣了电话,杜子凌心里好受了许多。
入骨的相思缠着他,让他食不知味,寝不得安。
出差在外,他又不能见到她,强忍着了这么多天,再也忍不住,这才拨通了电话。
孤夜难眠之时,他看着手机里苏浅浅的照片,甜甜的笑容,宁静的眸子恬静如水。这是他在北京的时候,给她拍的一张照片,那天在那凌宵树下,她一身白裙,飘飘若仙,静若百合,他悄悄抓拍了一张,美得像脱尘,每天夜里,只有她,可以陪着他入梦。
他们今天晚上刚赶到江河,江河市分管文教的副市长黄晓楠,特意按排请他们吃了肥牛火锅。
从表面上看,也就是普通的火锅,一筷子捞下去,火锅底料里却是海参、鲍鱼、大虾,应有尽有,看似简单,内容却极其丰富。
现在一再三令五申,不让大吃大喝,晚餐按排在江河市宾馆,宾馆门口连牌子都卸掉了。这是江河政府内部接待的地方。
这个江河宾馆建在江河市南的公园里,大门口有些年头没有再整修过了,看着有些破败。因为,这些年江河市新建了许多的五星级宾馆,这里很少有人光顾过了。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检查的厉害,这里又被子重新秘密起用,用作江河市内部接待。看着偶尔有车进进出出,根本没有人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
对于这种变相的接待,杜子凌和老专家们不置可否。作为他们,当然客随主便,本身这就是很随意的火锅,老专家们也都不怎么喝酒,上了一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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