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边,舒舒服服的坐下,不太习惯的摆出前世的架势,一伸手:“坐。”
“你不说我都忘了。”薛蟠一拍头,跑出去打开门,提声喊着小厮们去叫菜。他两个小厮被他折腾得怕了,不愿多事,都远远的守在了楼梯口,听见他吩咐,连忙答应着下楼去了。
“哥们儿,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倒霉,是薛蟠打死了冯渊之后才来的。幸好薛家还有些底子,不然早被斩了,那可就是笑话了。对了,我原名叫薛攀,攀登的攀,京城人,穿越前是公历2016年。”薛蟠说着,在贾环对面坐下,好奇的看着他熟练的沏茶手法。
贾环笑了笑,推给他一杯:“2016年?马龙和张继科谁是里约奥运的冠军?”
薛蟠一愣,然后笑了,这回的笑容里多了不少真心实意。他接过杯子,向后靠在椅背上,耸了耸肩:“马龙。”
“怎么会是马龙。”贾环嘀咕了一句,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真是马龙?”
这下轮到薛蟠撇了撇嘴,反问他:“怎么不能是马龙了?马龙的功底多扎实,发挥多稳定啊。哎,咱能不说这个吗?你穿越了就惦记国乒哪个队员能拿奥运冠军啊?咱能不能关心关心切实关系到咱们自身的生存问题啊?”
贾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淡淡的说:“我都来了快十年了,还有什么迫切的生存问题需要关心?自从来了个林表姐小名叫黛玉,又联想到我姓贾,家里有个哥哥小名叫宝玉,我就以为我要么是疯了,哪天醒来就发现自己住进了精神病院,我爸妈和我弟提着水果来看我,要么就是活在一本书里呢。”
薛蟠笑了起来,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眼睛还眯着:“哥们儿,苦了你了,一个人的滋味儿不好受啊。”他说着,也不禁心有戚戚焉。
贾环面不改色:“习惯了就好了。”正要说点儿什么,就听见外头薛蟠的小厮叩门,禀报说:“大爷,酒菜得了。”
薛蟠叫了声“进来”,小厮们就推开门,领着一行端盘子上菜的人进来了。
一时流水样送上一席酒菜来,酒是上好的惠泉酒,菜是这家酒楼的招牌好菜,荤的素的,河里游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凡世上所有的,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薛蟠又摆了摆手,说:“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吃饭,要走时一总算账。”
把人都赶出去了,包厢里一下子又清静下来。薛蟠挑了口菜吃,包在嘴里含含糊糊的问他:“你刚才要说什么?”
贾环拿起白瓷酒杯来把玩,笑笑说:“也没什么,只是向你做一下自我介绍。我以前叫王婧,2014年因意外,穿越。”
“王静?哪个‘j’?尊敬的敬?名字有点儿俗啊,我好几个同学叫王静的。”薛蟠一边问,一边伸手拿起茶杯喝水。
贾环眨了眨眼:“女字旁的婧。”
这下薛蟠惊了,手一抖,水一下灌进了气管,呛得他连连咳嗽:“你!你是女的?!”
“我不能是女的啊?”贾环凉凉的反问他,脸上神色阴郁了起来,还是在他惊悚的目光里解释,“上辈子是,这辈子不是了。”
薛蟠捶了捶胸口,总算缓过一口气来:“吓死我了,还以为遇上男扮女装的玛丽苏了。要是你是女的,又和我这么孤男寡女的见面,我还不得被礼教逼着娶你啊。”
“礼教不会逼着你娶,只会逼着那个女的嫁给你,操作的好了,为妾也不是没有可能,”贾环说,“这毕竟是个男权社会。”
薛蟠说:“扯远了啊,别说女权的事儿,这个话题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女人就该贤惠些,老那么争强好胜的干什么,都像宝钗才可爱。”
“你这是直男癌,得治。”贾环随口反击了他一句,也不想和他在这方面争执,又说:“你找我就是为了认老乡?”
“吃菜,吃菜。”薛蟠热情地招呼了一句,叹着气说:“基本上是吧。按说虽然咱们以前都是隶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可是过去从来都不认识,人心隔肚皮,我不应该找你,可是一个人太难了。独处的时候简直要发疯。所以我也顾不得了,哪怕你是个坏得流脓的坏蛋呢,那也是个能理解我的坏蛋。”他说完,闷着头连喝了两杯酒,终于是流露出一股子沉痛来,“我爸我妈不知道我穿越了,肯定当我死了。”他笑了一声儿,笑声中充满了自嘲的意味:“你说得一点儿没错,穿越到红楼梦,这听起来真他妈的像是精神病人的幻想。”又问贾环:“就算是幻想里的发生的事,也不可能两个人幻想得一样吧?”
贾环半真半假的说:“不知道,也许有呢?”
两人一起笑起来。笑声里只有寂寥,没有欢快。真是失意人对失意人。
贾环又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是那个,穿越的?不是我说,我一直很谨慎,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怀疑我有异常。”
他是真的对这个有好奇。要知道,他刚从一个健康的成年人变回婴儿时,正是戒心最重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所有示好行为都会被他反复琢磨,并忍不住脑洞大开的阴谋论之。他乳母是个极品,好吃懒做,倚老卖老,贾家大小主子的乳母中,大约只有迎春的乳娘能和她比。那时候他不会说话,王夫人不管,赵姨娘隔得远,空有劲使不上,屋子里只有他乳母最大,整日里作威作福,管东管西,指使得小丫头们团团转。为了讨上头的一句好儿,对贾环管教得十分严苛。贾环那时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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