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第二天一早,春花楼突然响起一声惨叫,惨叫声之大,差点让巡逻的捕快以为哪里发生命案,要不是龟奴阿旺上前又是陪好话又是塞红包,都想冲上去看看发生什么事。
郑程睡觉的时候,总是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好像被什么压着一样,有点费力睁开眼睛后,感觉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楞了一下,看清楚一点,差点没给吓着:自己像小猫一样被一个胖女人抱在怀里,那女子,肥得像一座肉山,看着她就像一头刚刚产完小猪仔卧倒在地的肥母猪。
最可怕的是,那脸上的水粉一块有一块无,描眉的炭笔、脸上的水粉还有嘴唇上的胭脂全混在一起,那张胖胖的脸白一块、一块、红一块,天啊,这不是惊讶,而是惊悚,这一刻,郑程有一点被雷电击中的感觉。
怎么回事
自己怎么在这里
这不是春花楼的小乔吗,自己这个胖得像猪的女人睡在一起
对了,郑鹏说把小香莲托付给自己,记得去的路上,自己好像突然被郑鹏阴了,被砖头砸晕,这里哪里
就在郑程拼命回忆到底发生什么回事的时候,也许是郑程的动作惊醒了小乔,小乔然睁开眼,看着有些发呆的郑程,小眼睛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有些娇羞地飞快亲了郑程一下,然后裂嘴一笑,露出发黄的牙齿,娇滴滴地说:“四公子,你醒啦。”
丑,真丑,还有一股腥臭的口气,郑鹏眉头一皱,差点没吐出来。
“小乔你怎么在这里”郑程吓得猛地跳下胡床,一脸惊恐地问道。
“四公子,你真坏”小乔双手捂着脸,一脸娇羞地说:“昨晚你还抱着奴家说是心肝儿肉,一晚要了人家七次,这么快就忘记奴家了”
什么一晚七次
和这个猪一样的女人
郑程一下子楞住了,等等,怎么这么冷,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赤条条的,什么也没穿,身上有不少唇印,还有不少指甲的划痕,下身蔫了似的趴着,还有一种隐隐作痛的感觉,身体像被抽光了力气一样,腿脚有些发软。
也就是说,小乔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用手摸摸自己的后脑勺,隐隐还摸到一个大包。
一瞬间,郑程的脸一会青一会紫,一双拳头捏得紧紧的,牙齿咬得咯咯响,目光锋利得能杀人。
想明白了,郑鹏那个家伙,骗自己说把小香莲托给自己,取得自己信任后,在偏僻的地方用板砖袭击自己,对了,自己在半昏迷半醒时,好像记得郑鹏给自己灌酒,肯定是这个该死的家伙去贵乡县前坑了自己一把,不仅打晕了自己,还给自己点了春花楼最难看、最恶心的姑娘。
无意中看到桌面上打翻的酒瓶,郑程忍不住脸抽了抽,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那是专门放合欢酒的瓶子。
这一刻,郑程内心崩溃得快哭了,郑鹏那王八蛋,给自己点了最丑的女人不算,还给自己喝了催“情”的合欢酒,以至自己一夜被猪一样的女人糟蹋了七次。
七次啊。
传出去,自己绝对成为元城县的笑柄,这种“特别的癖好”恐怕也没好人家的女子敢嫁自己,问题是自己不仅不能回家告状,还得千方百计隐瞒,不能让家里的老爷子知道。
郑鹏去逛青楼被逐出家门,要不是大伯跪下求情,以老爷子的强势,说不定开除族谱,昨天才教训一个,这个时候还敢顶风作案,老爷子不把自己打死才怪
损,这招实在在损了,就是把自己胖揍一顿也比现在好啊。
郑鹏现在不知所踪,就是找人对质也找不到,硬生生吃下这个哑巴亏,郑程郁闷差点没吐血,要是郑鹏在这里,恨不得拿刀把他杀上一百遍,不对,一千遍一万遍。
好不容易稳定情绪,警告小乔要保密不能说出去,穿衣服时忍不住又气得哆嗦了好几下:荷包不翼而飞,不仅搜来的黄金不见了,连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全搜刮完,就是自己喜欢的贴身玉佩也不在。
一文钱也不给自己留下。
算了,这帐到时一起清算,看在郑家庞大的家业上,忍
郑程阴着脸下楼,准备赊帐时,掌柜笑脸如花地说:“四公子,昨晚还好吧”
“卡嚓”,郑程仿佛听到心碎的声音,这死胖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是偏偏不能反驳,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然后装作不经意地说:“掌柜,结帐。”
有些事是越描越,还不如尽可能淡化。
“嘿嘿,四公子可是贵宾,加起来一共是12贯。”
郑程楞了一下,吃惊地说:“什么12贯小乔有这身价掌柜的,大清早的你没喝高吧”
就是以前花魁小香莲,一晚的过夜资也不过五贯钱,就小乔那猪一样的身材,敢收自己12贯
真把自己是傻子不成
黄掌柜马上说:“四公子说笑了,酒费房钱加上过夜资一共才二贯钱,绝不敢多收一文钱,那余下的十贯,是令兄暂借十贯钱,他说这帐记在四公子身上,难不成,当中有误会”
不仅是误会,还是血海深仇呢,郑鹏不怕狠狠摆了自己一道,还借支十贯钱要自己负责,偏偏自己又不敢把事情闹大,硬生生把一口涌到喉咙的老血咽回去,强颜欢笑地说:“哦,没误会,这帐我认,现在身上不太方便,回去我派人送来。”
这话说完,郑程气得身子都晃了晃,差点没气晕。
胖掌柜看到,忙一手把他扶住,对郑程眨了眨眼,一脸暧昧地说:“年轻人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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