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
“你还不知道鸣竹嘛,就算是手上划道口子他都能大惊小怪好几天。我什么事都没有,活蹦乱跳好得很。倒是你,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个时候正应该躺在床上好好休养才是,怎么跑到这来了。”
云归不说话了。
直到真月察觉出突然安静的空气中开始变得尴尬的氛围,准备重新找个话题,他才突然开口:“对不起。”
咦?真月满脸惊异,这几天怎么老有人跟她道歉。遂问道:“为什么?”
云归又沉默了。半晌后道:“大师兄是代我受罚。如果不是我提出带你去剑冢,你就不会受伤,大师兄就不会在思过崖,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你这说得是什么话,”真月拿肩膀在他肩膀上撞了一下,“明明是我求着你带我去剑冢,真要有错也是我一个人的错啊。连累你伤成这样我都还没跟你道歉,你倒跟我说起对不起来了。”
云归抬起头,英俊的眉眼中似是藏着无数思绪:“你真的,不怪我?”
真月故作严肃的板着脸:“咱们是同门师兄弟,本来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见外了。小师弟,这可不是好现象啊。好了好了,不要胡思想象,好好养伤才是正经。这里有我等着就行了,大师兄出来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云归站起来,深深地看了真月一眼,然后在她的催促下转身往回走。
真月一直目送他召出法器消失在云雾之中。目光重新转回思过崖,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了起来。
弹了出来:“你真的不怪他?”
真月烦躁得恨不得仰天长叹:“到底要我说多少遍,除了我自己我睡谁都不怪!你们一个个的戏怎么这么多?”
拉出她的属性面板:“那你怎么解释,你对他的好感度突然降了这么多。”
真月噎住了。
的确说过,当她在云归身上发现她不喜欢的特质,蓝色能量条数值就会下降。而剑冢一行之后,蓝色能量条的数值从96直接降到了80。
但是她能对天发誓,所有的这些事除了自己,她再也没有责怪过任何人。
“我不知道。”她喃喃道。
长风骤起,带着一阵沙石飞卷而过。
二十三天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真月在石头上划第五个“正”字的时候,为期一个月的处罚期终于迎来了最后一天。
从天边刚刚亮起,莲花峰的仙鹤打了第一声鸣开始,真月就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思过崖的方向。
直到夕阳西下暮色四合之时,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形终于踩着天边的最后一抹霞光,出现在思过崖下山的台阶之上。
真月唰的一下从石头上站了起来。
那人步伐缓慢,像是行动不便每一步都抬得十分艰难。因为背着光,脸色隐藏在昏暗之中看不大清。但通过划痕遍布、破碎不堪还带着点点血迹的青色道袍,他这段时间所遭受的境况一目了然。
他很快就发现了站在石头边上的真月。身形猛地一滞,然后突然加速大步跑了过来,在距离真月几步距离时复又停下,憔悴不堪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真月,你,你怎么在这?”
飞鸟归巢,霞光将灭。昏黄恬淡的暮色里真月轻轻笑了笑:“等你啊。”一颗眼泪从她眼角滚落下来。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伤口还疼?”大师兄几步跨了过来,神色慌乱手足无措。
真月一把抱住他。更多的眼泪从她眼睛里滚出来,像是阀门坏掉的水龙头,堵都堵不住。
天罡台上罡风入体痛如刀割的时候她没哭,指甲盖在地面上刮得翻卷过来血肉模糊的时候她没哭,悬在裂缝边上以为自己就要摔下去粉身碎骨的时候她没哭,洞穴里被火麒麟一道冲击波打得肋骨断裂口吐鲜血的时候她也没哭。
但这一刻她实在忍不住了。
从无声流泪到小声抽泣,哭声越来越大,直到嚎啕大哭声嘶力竭。
这么多天里累积压抑的担忧、恐惧、愧疚、不安像是长满了尖刺的铁球,在她身体里翻滚激荡、狼奔豕突,快要将她撕扯成碎片,此时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全部随着汹涌不绝的眼泪滚滚而出。
大师兄先还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后来便只是抱着她,一手其轻柔的拍着她的背,任她将所有滚烫的泪水倾洒进怀中。
高旷的深蓝色天空中已经挂上了星星。真月的眼泪还在不停的流淌。哭到后来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只是觉得身体里似乎藏着无穷无尽的水分,必须要在这个时候全部发泄出来。
大师兄一直等到她再也没有眼泪流出来,才拿袖子轻轻的擦着她的脸:“明明受罚的是我,你怎么看上去比我还惨。”
真月小声打着哭嗝,长时间的而哭泣让她有些脱力,只能靠在大师兄怀里。她看了一眼漫天的星星,有点不好意思:“天、都这么黑了啊。”
大师兄“嗯”了一声,“今天晚上不会有月亮了。”
真月好奇的抬起头:“为什么?”
大师兄俯身,轻轻在她红肿的眼睛上亲了一下,温柔的笑意似能蛊惑人心:“因为我的月亮哭累了。”
二人回到小竹楼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大师兄在石室里关了一个月自是不必说,真月坐在山脚下吹了二十多天的沙尘,更是脏得没法看。看着从衣服里抖出来的一地灰,以及擦了一遍脸就黑得不成样子的毛巾,真月不得不怀疑在思过崖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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