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美人公子的服侍,一面又很可耻的享受着这种服侍,这种复杂的心情曼妙得很。
用完饭,辛回在房中百无聊赖,便想着去处转一转,偷偷打探些什么,虽然内里的伤没有好完,但行动已无大碍。迎着月神清冷的明辉,她顺着花园的小径走着,眼见便要到了荀缙的住处,便听到不远处的亭子里似乎有人语。
辛回现下不好施展轻功,便只好小心翼翼地往那边移动,却又不敢靠的太近,只能躲在假山后偷听,风声啸耳,听得并不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了“见面”“务必擒住”“交待”等只言片语。待辛回还想再靠近一些,便感觉那边突然静了下来。
辛回心中一凝,已经察觉身后有人,自知自己如今不是那人的对手,几乎是一瞬间,辛回便有了应对,一边假意左看右看,一边一脸疑惑迷茫地往前面走去。走了几步便看见了一袭白衣站在不远处的亭子前,辛回立马作欣喜状,如释重负道,
“缙公子,好巧,你是在赏月么?正好我迷了路,遇见熟人便好了。”
荀缙依旧笑容满面,温文尔雅道,
“原来是云姑娘,这么晚还出来?”
辛回叹道,
“自从我受了伤,便没出过屋子,白天又要赶路,只好晚上出来活动活动,希望能快些好起来,不然岂不是会连累我家公子?”
荀缙笑着宽慰了两句,辛回也笑着附和了两句,两人一路交谈着往回走,直到二人分别,辛回都不敢放松,一路紧绷,往姜临的住处走去。
待到了姜临所住的院子,辛回才放松了两分,这才发觉,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方才真的以为自己快死了,虽然自己并不怎么怕死,也知道这凡尘一世也只是虚幻罢了,但当时那一份惊怕与提心吊胆确实那么真实,那应该是云照的情感。
辛回三步两步跨进了院子,联想到方才听到的只言片语,又怕姜临出了什么事,来不及敲门便急忙推门进了姜临的屋子,口中还焦急地喊着“公子”,结果一进门便看见了姜临光着身子坐在浴桶中。
哦,姜临他正在沐浴。
辛回怔愣地看着眼前的美人沐浴画面时,脑海中便浮现了这恍然大悟的一句话。
然后便看见姜临晦暗不明的一张脸,挑眉问道,
“你还要看多久?”
辛回如梦初醒,立马跪地请罪道,
“属下有罪,不经请示擅自进来,冲撞了公子。”
“所以?”
辛回不敢抬头,只是想着姜临那语调上扬的“所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所以你还不出去?”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
辛回又一次恍然大悟了,恭谨地垂着头站起来,退到了门外。
只是临出去时,又假装漫不经心,微不可见的往姜临那里看了一眼,浑然不知自己的小动作已经被看了个完整。
姜临捏着眉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辛回便听见里头有水声,应该是姜临已经起身了。辛回也长长地叹了口气,美人就在咫尺,还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出浴图,但是却不能看,悲剧啊。
姜临穿戴整齐,才出了门,是决计不肯让辛回再进他的房间了,便想着去外边的院子里说话,但是辛回却一把拉住姜临,凑近姜临的耳畔小声道,
“公子,属下有一件十分紧急又隐秘的事要同公子禀告,最好在屋子里说。”
辛回敢拍着胸脯摸着良心说,她真的是怕荀缙的人听见,毕竟自己便是这般偷听来的,绝对不是为了光明正大的参观美人公子的房间,以及那刚刚出浴还未收拾的狼藉。
但是辛回明显眼光太热烈,这让姜临很是怀疑辛回的良心。而在房间里一番环顾后,辛回总算找回理智,对姜临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
“公子,方才属下不小心在后花园里听到了荀缙公子与旁人说话,他们好像在密谋什么事,属下还听到了公子的名字。”
好吧,最后那一句纯属辛回瞎编,但是只要能让姜临断了进荀王宫的念头,她说个把谎话算甚么。况且,还有方才那与荀缙传信的人,前一刻还在同荀缙说话,下一秒便能到了自己身后,这等功夫,决计不弱,自己的轻功也自认达不到这般境界。
姜临起先还漫不经心地听着,听到后面时,却是眉头一紧,然后盯着辛回的脸,并不说话。
辛回见姜临神色不对,便知他此刻肯定在怀疑,只是不知是怀疑自己还是荀缙了。辛回当机立断,举着四根手指便开始表忠心,树诚信。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只叫五雷轰顶,天打雷劈。”
辛回一边发着毒誓,一边想着,自己去向雷公电母讨要个小小的人情,他们应当还是会给这个薄面的罢,于是便心安理得地发起誓言来。
姜临只微微一愣,便说道,
“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你也没听全阿缙他们究竟说了甚么,便也无法断定是在密谋些什么。”
辛回忙点着头,又接着说道,
“是云照鲁莽了,只是公子,如今我们处境艰难,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谨慎起见,我们还是不忙着进荀王宫罢。”
姜临略一沉吟,迟疑道,
“明日便要进荀国都城,若是不出意外,晚上便能进宫,若是我此时说不进宫,岂不是叫人生疑?不如这样,明日我假说要去为你寻一位坊间的解毒圣手,多拖延一天,看看情况。”
辛回见事情有转机,便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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