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见的遍身伤痕的女尸,皱眉道:“那些女子的家里人呢?不管她们的死活吗?”
昭宁摇头叹气道:“若是看重的嫡女或者受宠的庶女,怎会送来当妾室?那都是些家中没什么地位,也不得宠爱,自然不会为了她们得罪大皇子,所以当然没人理会她们死活了。”
华鑫心里一涩,也跟着叹了口气,然后道:“你不是说有两桩吗?还有什么事?”
昭宁语带厌恶道:“还是跟大皇子有关,他手底下有个门客,就是那个叫阮什么的,为了讨好他,将自己的侍妾送到他府上,没想到那妾室脾性刚烈,几天后一被送出来就跳井寻了死,这事闹得不小,让父皇知道了,狠狠地训斥了他一番,连着那个门客也跟着贬了职,当真是报应。”
华鑫想到芸娘,心里又是无奈又是怒其不争,有些紧张地问道:“那那妾室人呢?还活着吗?”
昭宁微微皱眉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她一转头看到了更漏,叫道:“哎呀,要糟!跟你扯了这么久,去学苑可别迟了!”她一把扯住华鑫道:“快走快走,省得迟了那老头又跟我好一阵絮叨。”
华鑫给她拉着一路快步疾走,只来得及吩咐大力收拾好东西,很快便赶到了学苑,终于赶在魏太傅进门的前一刻进了学苑。她有些气喘的放下用竹篮提着的笔墨纸砚,还没来得及摆放,先是在学堂里环视了一圈,发现尼桑不在——应当是去当值了,她稍微有些失望,垂着头转了过去。
这时,一个身穿纯黑色绣金边对襟大袖的英武男子走了进来——正是大皇子,华鑫有些发愣,这才想起来大皇字本也在学苑里有个位置,只不过他前些日子去温泉庄子上了,所以才没来。
大皇子见到华鑫,眼睛微微一亮,随即又沉寂了下来,他上前笑道:“郁陶妹妹好。”华鑫一愣,转头看了看不屑撇嘴的昭宁,迟疑着还礼道:“大皇子好。”
大皇子眼神一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见到魏太傅已经进来,只能住了嘴,冲着华鑫笑了笑,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魏太傅胡子还是那么长,讲课还是那么无聊,华鑫和昭宁此起彼伏地打起了哈欠,忽然教室冲进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太监,魏太傅面色一怒,正要喝骂,就见那小太监面色焦急,附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华鑫坐在前面,隐约听到些‘犬戎,会稽,天子召见’之类的话,却见魏太傅面色一变,低声道:“你去禀告皇上,说是老臣知道了,即刻就去。”然后对着底下一干一头雾水的学生道:“今日朝中有事,都先散了吧,改日空闲再补回来。”说罢连书也不拿,急匆匆地就离去了。
众人都不明所以,不过既然能早下课,所有人都欢呼了一声,一个接一个兴冲冲跑出了学堂,其中昭宁兴致最高,华鑫的东西还没收拾到一半,她人已经跑得没影了,转眼屋里就空荡荡的,她无奈摇头,又懒得为这点小事叫大力进来,只是自己动手慢慢收拾。
正低头间,忽然看见一个拴着墨玉麒麟的绦子飘荡在自己的桌子边上,她抬头一看,发现是大皇子站在那里,她奇道:“大皇子有事?”
大皇子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只雕了白玉兰的小盒,里面是艳丽的丹霞色胭脂,他神态温柔的塞到郁陶手里,微笑道:“郁陶妹妹,这里是上好的凤仙花汁子蒸出的胭脂,你试试看,可还喜欢?”
华鑫还未及反应,就见他已经把那盒胭脂搁在自己手里,她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把那胭脂丢到一边,惊道:“大皇子自重!”表兄妹之间,平时见面过节时送个礼物倒还说得过去,可当哪有面送胭脂这等饱含暧昧的小物件的?!
此时学堂里只有几个太监宫人,见了这一幕,都齐齐垂下头去,却把耳朵竖得老高。
大皇子此时和她离得极近,几乎能闻见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淡香,低头看见她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心里不由得一荡,伸出手就想拉她。
华鑫大惊,咬了咬牙,一巴掌甩过去道:“就算你是皇子,也不能这般没有王法!”
大皇子猝不及防,脸上硬是挨了她一巴掌,眼底立刻冒出几分戾气,声音抬高了几度道:“你敢…”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柄横在中间的洒金折扇给截断了。
钟玉悠悠然收回扇子,微笑道:“大皇子好。”
大皇子在人前多少有些顾忌,硬是压住火气道:“钟仆射何事”
钟玉无所谓地笑了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想问问,上次殿下输的那两樽美人像何时能送来?”他装模作样地叹气道:“其实本不该为了这么个物件伤了咱们的和气的,只是我大姐那里催得紧,我也不过是受她所托来问问而已。”
在学堂里的几个宫人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听这话的意思,大皇子殿下跟钟仆射还打过赌,好似还输了?
大皇子被掀了老底,心里恨不得一剑砍杀了还在笑嘻嘻的钟玉,但他又不想落下小气的名声,只好咬着牙道:“不日便会送到钟府。”
钟玉潇洒地一笑,道了声谢,对着华鑫打了个颜色,华鑫会意,跟着他身后离去了。
大皇子面色阴狠地看着离去的二人,心里暗自发狠,这时,一道男声从他身后传来,慢慢道:“殿下此计可不高明。”
大皇子转过身,皱眉道:“阮梓木?你还未走?”
阮梓木淡淡一笑,却并未回答,而是接着道:“若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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