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谋的,还是她的错?吴姗耘火气也上来了,开口道:“你......”
又被人打断:“也难怪,殿下如此好人物,谁家姑娘不眼热,就这些手段谁还看不清?”
吴珊耘瞠目结舌,竟然还有可以这样蛮横。
孙宜侍说:“得了,到底伤了,给几两银子好好养伤吧。”
说着还真有人抛出几块碎银来。
吴姗耘一句话插不上,气得快冒烟了。她抬头点了一圈数,包括这孙宜侍,一共九个人,还捧着茶壶、瓜果,这是要长久作战的计划呀。
她自忖口舌不利,舌战群雄只会完败。一时又想不出什么硬气的话,只怕自己越跟他们搅缠,越吃亏。
对面见她没反应,更道:“怎么,不走?在大人跟前也不行礼,知不知道规矩,小门小户!”
吴姗耘闻言,顿时找到反击点,冷笑一声,反而镇定下来,放柔了声音说:“宜侍,宜侍是个什么?”
先前说话的人答道:“哼,没见识,宜侍可是朝廷五品女官。”
吴珊耘斜斜看了他们一眼,说:“好巧诶,我也是女官,在尚宫局司言司当差,没记错的话是四品,比宜侍高那么一点点。”
还不等诸人反应,伺候吴珊耘的小丫鬟捧着一碟枣子挑帘进来,说:“司言大人,奴婢找了一圈,鲜果子俏得很,本就有定数,已没有了,奴婢只找到这个。”
小丫鬟转眼看其他几人,对孙宜侍行礼,又见身后丫鬟中有个人手中捧着一碟梨,笑道:“有劳孙宜侍亲自来送。”又对吴珊耘说:“大人,这是我们姜侧妃身边的孙宜侍。”
孙宜侍脸上神色很难模仿,像见了鬼又像中了豪奖。
吴珊耘淡淡道:“嗯,见过了,方式颇有新意。”
孙宜侍顿时脸色白了,僵在原地。她身后几个丫鬟却机灵的很,噗通噗通全都跪倒。
端盘子的动作太快,瓜果滚了满地。
一只脆梨滚到吴珊耘脚下。
竟被孙宜侍扑过来,一把捞在怀里,双手捧着送到吴珊耘眼前,她为显诚恳声音提高了些:“下官特来给大人送些鲜果,请大人笑纳。”
吴姗耘本就想让对方服软即可,竟见孙宜侍年纪比她大了一截,竟然做出这样的举动,对着她满脸尴尬的谄笑,心中不忍。
若按规矩,孙宜侍这算是以下犯上,轻则小杖二十。看孙宜侍已经服软,吴姗耘心里便把这话头压住没提。
她这一愣正,孙宜侍更慌了,赶紧大嗓门喊道:“吴司言被马球砸了,快快快请大夫,快拿冰块,脸上可不能留疤!”
吴姗耘觉得周围很是静了片刻。
然后满屋子丫鬟婆子爬起来团团转,拿了不知什么往她脸上怼。
吴珊耘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等她出去的时候,满耳朵都是“京里来的吴司言被球砸脸了。”
“吴司言被马球砸破相了。”
“吴司言没脸见人了。”
吴珊耘心中吐血,也只能貌似潇洒任流言散去。
她钻上马车,不着痕迹回头望了一眼。
孙宜侍正把弯的低低的腰直起,朝马车方向啐了一口,口中开合似乎在念什么,看她神情绝不是什么好话。
这一幕落在吴珊耘眼中,当初心中那点不忍成了讽刺,转念想到:若是自己落在孙宜侍这样的人手中,他们可会不忍?
裴岳听了她的问题,觉得很可笑地笑了,扫了眼她脑门上的包,说:“你这不亏,不仅略有心得,看球还能带回半个球来。”
☆、谁的上上签
吴姗耘把筷子一摔,嗔道:“大人!”
裴岳扶着桌子大笑不已。
福王府的人送来伤药和一个致歉的礼包。
吴姗耘不接,对裴岳说:“我没脸见人了,我不留这儿了,要我跟你一起走。”
裴岳忍着笑说:“那恐怕不成。福王妃说你没养好伤,不让你走。不然就是没心里存了芥蒂,没原谅她们家福王。再说,我是回家,你跟着去做什么?你去也不方便,我家中空房不多,恐怕住不下,侍卫还能住帐篷,你一个姑娘家,哪能受那罪。”
吴姗耘说:“只要不见福王府的人,你怎么安排都成。太丢人了!啊~~~”
裴岳想了想,说:“我这一路过去,不甚太平,你在这里住着,我还放心些。崆峒山就在平凉,你去拜拜佛。”
他瞟了眼吴珊耘脑袋上的包,说:“去跟菩萨商量商量,过日子要细水长流,好运也得慢慢来。你这包应该是吉兆----鸿运当头。”
吴姗耘见没法说动裴岳,忽然想到一事,问:“那孙宜侍一个五品女官,身后竟然跟了七八个人,我怎么不记得宫中有这些人?不应该就一个六品、两个七品女官跟着么?”
裴岳说:“羡慕也没用,宫中高品阶女官多,威风还真比不过藩王府里的女官。你若想,可以跟尚宫局申请,平调到王妃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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