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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一和中午的时候从丽水公园赶到医院接我们。
他说现场应该是被人清理过了,除了有被人翻新过的泥土外,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了。
韦一和的话多少让我有些焦虑,但他让我把重心放到孩子身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就不信找不到其他能证明苏嵘生清白的证据。
为了便于照应,也为了我们母子三人的安全,韦一和让我继续住到他家去。而徐淘淘怕我胡思乱想,也为了帮我分担照顾孩子的事情,主动住了进来。
晚上的时候他们会帮我哄一会儿孩子,可白天的时候他们俩都去上班了,我偶尔去上个厕所,他们也会因为看不见我而紧张得大哭。
孩子们实在是太缺乏安全感了,且这种情况一直没有改善,心力交瘁的我在主治医生的建议下,带他们去见了本市最知名的儿童心理医生。
在做了评估后,医生说孩子在与我分开的那段时间,应该是遭受到了恐吓和惊吓,所以对周围的人、物都充满了防备。她可以用做游戏的方式,尽量帮他们重新建立起对周围环境的信任。但是治疗始终只有辅助的作用,要让孩子们早点康复,必须让我们做父母的多抽出时间来陪他们,并适当的做出与外界的引导。
这位心理医生当时就和他们做了游戏,一直怯生生的子遇和子奚慢慢的愿意与她有肢体接触了,我觉得还算有些效果,便预交了一个月的治疗费用,每周需要带着孩子们来治疗三次。
这期间,沉子明多方面的进行了疏通,想让我能见见苏嵘生。但实在是行不通,只能让委托的林律师单独去见他。
林律师会见完后和我说了大体的情况,他说苏嵘生说自己没有杀人,但他在替我办理出院手续时,绑匪把电话打到了办理手续的窗口,联系上了他。
电话是用了变声器处理的,那个人说两个孩子都在他手里,他这段时间也一直在监视我们。他知道我们报了警,也知道警察监听了我们的手机和家里的座机,所以他们才会一直没与我们联系。若我们还想要孩子,就得听他的,否则他将会撕票。
一听到“撕票”两个字,苏嵘生便说他不会通知警察的,只要他能把孩子们还回来,那他什么条件都能答应他,
绑匪让他准备好200万,凌晨12点时把现金放到丽水公园水拱桥的桥洞里。只要他确定钱没问题,那半小时后他们就会在我家门口看到孩子。
丽水公园距离苏宅有挺远的一段距离,苏嵘生觉得他可能有同伙,便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事告诉警察。
但他最后还是决定一个人去,因为他不敢用孩子的性命赌,即使这是件有去无回的事,他也得去试试。
当天财务那儿恰好结到一笔现金工程款,他便直接从财务那儿支取了,后来他又怕我在家里会不安全,才会让徐淘淘和韦一和来家里陪我。
他按照那个人所说的时间到达丽水公园,并把200万现金放到指定的位置。可他刚准备离开,等待绑匪验钞时,他就听见不远的地方有呻~吟声。他走近了些,就看见庞文玲全身是血的躺在那里……
苏嵘生当时就觉得这事很蹊跷,他最终决定报警和叫救护车。可他在打通了报警电话报了丽水公园的地址后,就被人从身后偷袭了。失去意识的他再次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躺在了庞文玲身边,手里还握着一把刀,而他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推车,他听到子遇和子奚在旁边大哭。
他还没来得及看孩子们一眼,就被赶到这里的警察带走了。
苏嵘生还让林律师带了话给我,他让我照顾好孩子,公司的事情就交给徐康俊暂时代理,让我安心的等他出来回来。
听完林律师的话,我犹豫了会儿还是问了出口:“林律师,你觉得这个案子有多少胜算?”
林律师没有立即回答我,沉吟了片刻后才说:“这个案子要比我预期中的难得多!我当然相信苏总说的是实话,我也确信他是掉进了别人下的圈套里。其实你们的孩子被绑的事只是个引子,绑架者的目的就是要把苏嵘生弄进监狱里关一辈子。但问题是,谢兰兰目前又指认了苏总为杀人犯,而苏总又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法庭都是讲证据的地方,所以要洗清他的嫌疑,我们必须找到其他有力的证据。”
林律师向来给人一种自信沉稳的感觉,但在说这些话时,眉头却紧紧的皱着,说明他对这个案子也有些没把握了。
当天和林律师聊完后,我整个人都是魂不守舍的。万一真没有证据证明他的清白,那可怎么办……
我的那颗忐忑不安的心越跳越快,让我不敢再往下想了,只能抱着两个孩子默默的流泪……
但我没想到,赵毅竟然在当天晚上主动约见我。
当时我和徐淘淘带着两个小家伙去做心理治疗,看到孩子们越来越主动的参与到游戏中去时,我沉甸甸的心总算是得到了一些放松。
我掏出手机录他们游戏的视频,可不久后赵毅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我并不想被他影响到心情,可刚把电话挂断,他又打开进来。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接一下,看看他到底又想玩什么把戏。
我拍拍徐淘淘,又指指电话,让她帮忙照看下孩子。
我走到窗户边,语气冷漠的接了起来:“有事?”
“我看到你了,我现在就在医院楼下,你下来吧。”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我从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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