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而他的身份又特别,轻易回京,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这也是他迟迟没有回京一直住在京郊这间竹屋的原因。不过秦依依的主意倒是不失为一个好借口,秦家家大业大,多了一个教书先生,的确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李宓有李宓的思虑,秦依依也有她的考量,点点头,没有多问:“好。”
李宓满意地点头,在他看来,秦依依不仅聪明,而且知分寸,他很喜欢这个孩子。
简单地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李宓便跟着秦依依回了秦府。
秦老太太得知孙女给元哥儿找了一位先生,让丫鬟搀着去了堂屋。老太太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只聊了几句,就知道这位先生的来头不简单,不过是孙女找来的人,她信得过。
趁着李宓低头喝茶,老太太低声问孙女:“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位先生?”
秦依依轻声道:“今年上元节的时候,这位老先生在街边摆字谜摊送花灯,他出的对联除了表哥连大哥和齐王都对不上来,后来表哥与他相熟了,离京之前让我有空就去看看老先生,我一想着祖母要给元哥儿找先生,就请他过来了。祖母,老先生一个人住,无亲无故怪可怜的,您就让他留下来吧。”
孙女都这么说了,秦老太太哪会不答应呢,拍拍孙女的手以示安抚,对李宓道:“老身的孙儿顽劣,有劳先生多费心了。”
“那是自然。”
就这样,李宓暂时先在秦府住了下来,等远在沧州的楚离收到秦依依的信知道了此事,简直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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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一家人正坐在一起吃团圆饭,突然有下人来报,说府外有一个女子,自称是秦穆的义女。
秦家名下的很多分铺在过年前就关了门,柳慧待的布庄亦是如此,早几日就让工人们都回家去过年了,除了几个无家可归的,布庄里几乎没什么人。
若不是下人来报,秦穆早就忘了还有个义女这一事。等让人将柳慧带进来,里面的人一眼就看到了她红着眼圈,像是哭过的模样。
对柳慧,秦穆从未放在心上过,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不过既然认了义女,又是大过年的,他还是问了一句“怎么了”。
这一问,柳慧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了,跪在地上哭哭啼啼道:“我想到了去世的爹和兄长,以往每年过年,他们都会陪着我一起吃饭……我没有地方去,能不能请义父收留我几日,等过完年布庄开门了,我再回去做事。”
她说的还算诚恳,料想她一个小姑娘在京城无依无靠,定是想家了,秦穆便点头答应下来,还让下人多摆了一副碗筷。
多了个柳慧,一家人吃得多少有些尴尬,傅容对秦穆这个义女的来历略知一二,只当小姑娘之间好说话,于是吃完了饭,就让秦依依给她安排一个住处。
若没有上一世的恩怨,秦依依可能也不至于那么讨厌柳慧。面上应下了,心里却一点都不想与她同住。
荷婶的事后,秦嫣也搬到了秦依依和秦桑的院子里,原本秦依依的院子里只有三间房,两间稍大,一间稍小,秦嫣搬过来后,连最小的那间都有人住了,除了下人房,已经没别的地方可住。至于隔壁原本楚离住的院子,现在给了李宓暂住,柳慧住过去也不适合。
思来想去,秦依依索性让下人整理出了一处稍僻静的院落,院子不大,还算清净,唯一的坏处就是离她们住的地方远了些,不过正好,反正秦依依也不想看到柳慧。
带着她往那处偏僻的院落走,秦依依几乎没说什么话。
柳慧看得出来这位秦姑娘并不喜欢自己,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想想自己似乎并没有得罪过她。
等到了住的院子,眼看着秦依依就要走,柳慧突然喊住她:“依依妹妹。”
秦依依转身的动作一滞,这一声妹妹,她听得可真是不太舒服。
“还有什么事吗?”秦依依尽量让自己看不出异常,回过身问道。
柳慧试探性地问:“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妹妹不高兴的事?”
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白,秦依依愣了愣,随后道:“没有,姐姐怎会这么问?”
柳慧似乎在思考着怎么说,好半天才道:“是吗?可是我总觉得,妹妹似乎不太想见到我。”
秦依依不得不承认,柳慧确实有一眼就洞穿人心的本领,否则上一世她也不会被她的虚情假意所骗,最后踏入了她的圈套。
“姐姐说笑了,我只是有些累了,想早些回房休息。”
“这样啊。”柳慧好像突然高兴了,故作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物,“妹妹你看,这是前几日我亲手绣的荷包,我在里面放了些安神的香料。我住在这里多有不便,这几日可能还需要劳你照顾,我身上没什么之前的东西,这个香包就送给你了,晚上你睡觉的时候放在床头,保准你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这是姐姐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收呢。”秦依依笑了笑,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姐姐还是自己留着吧。”
“妹妹你……是嫌弃我做的香包吗?”柳慧神色低落,没等她回答,又低着头,自言自语道,“这也难怪,妹妹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没用过,我这初学的手艺,看着确实不大好,怎能与妹妹常用的香包相比,妹妹嫌弃也是应该的。”
若非早知她的为人,秦依依只怕要被她给糊弄过去了。从前刚入将军府时她就是这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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