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他们,诅咒那些害死自己的百姓,生生世世受尽折/磨/屈/辱,
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睛,重见天日的时候,仇/恨与怨/愤早已压垮了他,他要让这人间,变成地/狱,他要让所有背/叛他的子民,品尝他所受的每一分痛苦!
他虽已重生,却也困于前世,灵魂深处每一天都在痛苦哀鸣;
而今天,他将迎来新生。
在号角与马蹄声中,在厮/杀与对抗之下,颜耀钦一把拉住殷清流,将她往后一扯,手中的长剑顺势刺准备偷/袭她的蛮族将士的胸口,
“喂,”
颜耀钦听到自己这么说,
“如果你高兴,”
“我愿意为你庇护这天下苍生。”
那女子闻言一愣,笑容似烈火一般明亮,
“颜将军如果愿意,”
“孤自然求之不得。”
颜耀钦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人的赌约还回荡在自己耳边,
“如果我赢了,我让你为我大将,替我征战四方、护我大殷!”
我为颜将军,她为殷氏女皇,
似乎,也不错。
“杀——!”
号角再一次吹响,战场响起无畏的单字乐章,
那声音响彻天际,仿佛可以吹走所有的迷惘,唤醒寻找归途的魂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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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颜将士与殷将军虽未联手,却胜似联手,经过第一战殷清流那几句回话,以及后来殷清流救了钦帝一次,似乎让两军的距离无形中拉近不少,虽未联手,却也不像一开始那般剑拔弩张;而那蛮族有蛮族之主的指挥,又格外擅长游击战,除去前两次大行厮杀之外,后续都是小规模的游击战车轮战,蛮族有蛮族擅长的战斗方式,他们很容易分成各个小部队,敏捷疾速,灵敏机动性强,又熟悉地形,一时间竟奈何不了他们。
殷清流来到这里第二十一天的时候,张凌羽终于率四十万大军赶回七匣关,因为对殷清流的威胁以及各种原因的愤恨,张凌羽虽未对殷清流下手,但是大颜与殷家军的联系几乎全灭了。
那一天夜半,颜耀钦照例来找殷清流,嗤笑道:“那张老将军真是容不下你啊,言之攘外必先安内,明明你一直扶持大颜对抗蛮族,这位一上来,就让我们先屠了你,也是好笑。”
“互相利用而已,”殷清流眨了眨眼睛,笑得没心没肺,“别说得那么好听。”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谁让我现在的首要敌人是蛮族呢,”殷清流笑得无所畏惧,“战场上上来就敢调/戏我,总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不是?”
“哦,看来你已经有了主意?”颜耀钦微微勾唇,轻声笑道,“蛮族雄踞七匣关以北已经几百年了,大颜无数次想要将之清除,可惜一次也没有成功。”
“你有主意了?”
“自然是有了,”殷清流笑笑,她让出手中的半张地图,轻笑道,“这蛮族,可不是从始至终,就这么团结,这么富有凝聚力。”
“他蛮族都这么会使用离间计,作为离间计的发明者,我们大颜,总不会比他差!”
殷清流的眉毛高高跳起,笑得胜券在握。
颜耀钦低低笑出声,这种女子,就是是个张凌羽,都未必能算计得了她,自己究竟,在担心些什么呢?
张凌羽自南方匆匆赶来,他本就年纪大了,不负年轻时的健壮,年轻时上阵杀敌又受过不少暗伤,后又去南方攻打平城,因水土不服、情绪起伏过大、忧心北方、夜不能眠等等原因,大病几场,后来又被殷清流的威胁弄得坐立难当,终于接到年轻皇帝允许他带兵回来的旨意时,张凌羽根本顾不上休息,带着大军千里迢迢地赶了回来。
赶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请求皇帝回都城,被皇帝拒绝;第二件事就是请求皇帝下令,先诛/杀殷清流,殷清流只带了三万人马,这几日也有所伤亡,而他所带的三十几万大军可以毫不费力地将殷清流及军队诛/杀,只要一想起殷清流曾经的威胁,张凌羽心下就更坚定了诛/杀殷清流的念头,他不能把这么一个大祸/患/威/胁放置于陛下身边!
但是,仍然被拒绝。
即使张凌羽将原因说出来,依然被钦帝拒绝,钦帝的理由更是□□无缝。
“殷将军率军为大颜攻打蛮族,守护七匣关,如没有殷将军及时赶到,七匣关早已被攻破,那大颜危矣,而今,大颜大军刚至,就诛/杀殷将军,岂不是寒了天下人的心?”
张凌羽无从反驳,最后直言道:“臣,愿为陛下做此佞臣!”
“张老将军在大颜百姓中威望极高,名声极好,张老将军愿从此承受大颜百姓的唾骂不屑吗?”
“臣……”张凌羽张了张嘴,想到以后他走在道路上,百姓再不复曾经的热情崇拜,而是唾弃不屑,那一句愿意,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年轻的皇帝微微一笑,轻声道:“朕懂。”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张凌羽的脸无意识地烧红起来。
“可是张将军,”年轻的皇帝平静地看着他,眼睛里有着无穷的威严与肃穆,“殷将军起/义,原以承受大颜百姓的唾弃,兵临城下,四十万大军就在平城,连您都不敢掉头带这四十万大兵返回都城,护我七匣关,因为怕殷将军背后突袭,损伤无数。”
“但是殷将军却敢将南方放在一边,即使有四十万大军对她虎视眈眈,她依然毅然决然地来到七匣关,率精兵攻打蛮族,护我大颜。”
“她并不是一个忠臣勇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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