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还带着不敢去直视的粗暴。
木崊抬头看他,刚瞄到他发红的眼眶,就被他捂住了眼。
“你别看我,我现在一点也不帅。”
木崊好笑又心酸地瘪了瘪嘴,略为干涩的嗓音响了起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给自己加戏。”
陈白岐食指在木崊的眼睛下面接了一颗她的泪珠,直接含进嘴里,舔了舔,才嘟囔一句,“媳妇儿的泪是苦咸的。”
“看来,以后不能再让你流泪了。”
“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的工资不够给家里买盐的呢。”
木崊双手捧着脸,低头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呜咽声闷闷地传了出来。
陈白岐死活想掰开她的手去察看,可木崊偏偏不让。
“媳妇儿,你哭什么?”陈白岐这次是真的茫然,明明刚才他是想逗她开心的啊。
木崊没搭理他,只顾一个劲儿地哭。
陈白岐看着他怀里的那团,左看看右摸摸,上亲亲,下抱抱,仍旧没有任何效果。
“下次再有人说你和谁谁像的,我非得上去看看他怎么嘴这么欠。”
“从来都只有你,没有她。”
“媳妇儿,你别哭了。”
“是我不好……”
伴随着木崊哭声的就是陈白岐低三下四的诱哄声,又是道歉又是自己和自己生气的。
木崊抬头,抹了一把眼泪,拽过陈白岐的袖子擦了擦脸。
看到陈白岐低头看着她,木崊突然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看我·干吗?”
陈白岐定定望着她,似乎是没有想到她情绪反复的这么快,他喉结滚动了下,“看你……很好看。”
木崊没有料到他会说出这么个答案,原本故意做出的恶狠狠的目光,瞬时间笑得眉眼弯弯。
其实刚才她哭,只不过是因为……他在她身边的感觉真好。
“以后见到余声不准搭理她,她弟弟……也是。”
木崊提到余淼的时候,心里稍微不自在了一下,不知道当年他和她的渊源,要不要告诉陈白岐。
不告诉吧,感觉不太好。
告诉吧,按照这人对她的觊觎性,铁定上去把人撕成八块。
算了,反正事情在他这里已经过去了。
陈白岐听到木崊停顿了一下,歪着头打量她,“你是不是还有话没和我说?”
木崊眨了下眼睛,摇摇头。
陈白岐又仔细盯着她看了两秒,发现她脸色很正常,挑了下眉,也就没再说什么。
刚移开视线,他就反应过来木崊刚才说的话,他头猛地凑到她的脸前,嘟着嘴逼问她,“我什么时候搭理过她了?”
他眼睛上面有一层水雾,模样看起来委屈得不行。
木崊轻咳了一声,伸手捏住他的鼻子,不让他呼吸,“你不是说,媳妇儿说什么你都听吗?”
陈白岐就着这个姿势点了点头,话出来闷声闷气的,“你说什么我肯定都听啊,但是你也不能冤枉人家嘛。”
都听过陈奕迅的那句歌词,“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等到真正得到了这种偏爱的时候,木崊才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现在她的状态就是如此,可以理直气壮的生气,理直气壮的作,理直气壮的去逗他。“我不管,就是不准搭理她,也不准看她,更别说视线对上了,那也不可以。”
陈白岐诚恳地望着木崊直点头。
她这才松开他。
陈白岐一得到放松,就径自伸手去捏木崊的脸颊,让她的嘴嘟成了鸭嘴的形状。
“万一和她视线不小心对上了怎么办?”
木崊眯眼睨了陈白岐一眼,即使被他捏得脸变形,仍旧可以看出她脸上面无表情。
紧接着,陈白岐就看到自家媳妇儿上下唇一碰,吐出八个字。
“我、会、让、你、精、尽、人、亡。”
陈白岐听着木崊一字一顿地说完,他眼皮微掀,思考了一下,而后舔舔唇,松手的同时唇贴了上去。
“媳妇儿,我想今晚就体会一下这样的感觉。”
木崊:“……”
她被他翻身压倒在身下,木崊一扭头,就看到了那个丑娃娃。
“啊”的一声短促,她推了下陈白岐的胸口,闭着眼睛指了指它。
“怎么了?”
“有人看。”木崊眼珠儿转了一圈。
陈白岐眯了眯眼,轻笑一声,“原来我媳妇儿是害羞了呀。”
一伸手,他径自将丑娃娃扔进了刚才没有合上的抽屉。
重新开始刚才的坏事,木崊还听见他嗓音带笑,“这下好了。”
可能是今晚两个人内心的隔阂全然消失,关系更为亲密。
总而言之,今夜的陈白岐也像是发疯了一样,一寸一寸虔诚地膜拜着木崊的肌肤,像是以前春.梦里的那样,吼着释放。
最后的结果不是他精尽人亡,而是她不省人事。
*****
第二天一早,木崊就起床洗漱,被陈白岐送到了机场。
无论如何,下午的拍摄是不能够耽误的。
组里那么多的工作人员都在等待,她不能那么地肆意妄为。
三万英尺的高空,暂时屏蔽了外界的所有信息。
木崊只感觉此时的她像一只飞鸟,被白云所环绕宠爱着,在她的领域里自由高歌。
哪怕“思念像黏着身体的引力”,她也知道,飞鸟停息的那刻,下面必定会有陈白岐的身影。
飞机落地,手机打开,各种信息和未接来电出现在屏幕上。
有阿暖催她的,有小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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