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贺御史的加盟,费大人、成大人算首战成功。接下来怎么弄?三个人交头接耳好一会儿。
贺御史索性揭开好说话:“老费,你的资历、阅历,都在孔御史之上。吃亏就在当年你投贼。”
“当年我也没有办法。”费御史面上涨的通红:“我妻子病了,我不能再同国舅出关。本想悄悄回京养病,大殿下拿住我,我不当官不行呐。”
成大人看出贺御史的用意,自己说破:“我也是倒霉人,没出京就落到蛮夷手里,以为没命,他们把我送给大殿下,我不认他为主哪成?”
二人眼珠子再次红通通:“如今是跟国舅出关的人,不论愚笨升官不误,除此以外都压的死死的,贺大人你可曾听到朝野上下的怨言?”
贺御史以前觉得怨言是一通风,刮跑就完了。
细究这些人心思,根本不能放心上。
但在今天恰好合适为他所用,他故作重视的深沉道:“是啊,放在以前,是先帝臣子、新朝臣子。而今却是新样子出来,跟国舅出关臣,和不随国舅出关臣。”
费、成二人见他又肯采纳一条,同声道:“是啊,外省调进来的官员不能升迁,背后骂娘。科举出来的后辈没出路,又是骂娘。唉,国舅却听不见。”
“那咱们就让他听见听见。”贺御史手点在密信上,经过刚才一通交谈,其实他在心里理出一个主意。
“这事不能少老孔,也不可能不告诉他。”
费、成犹豫:“我们特地前来见您,就是商议怎么呈给孔御史,又怎么样才能不让他昧下来。”
贺御史打个哈哈:“如果我送去,老孔请我一顿酒,我也就闭上嘴。谁人背后没人说是不是?何况皇上对长公主是半母之情。”
“使不得,”费、成二人连连摆手。
“如果是你们送去,老孔转头一翻脸,这此系诬告,让你们不要声张,你们也不好说什么。”
“正是如此。”费、成二人翘起大拇指。
贺御史流露深谋远虑的神色:“须要如此这般,让他老孙不认真查都不行。”
“大人高见!”费、大人二人激动万分。
什么随国舅出关就是好,这一次从长公主头上开刀,让“出关”官员好好摔一跤。
……
“行斧,你进来。”
孔御史面色凝重。
刚去楚云丰家拜年回来的楚行斧不敢怠慢,踩着雪小跑过来:“岳父,为什么不高兴?您不去三伯父家吃年酒,他倒是个不高兴。”
“出事了。今天当值御史来回我,说有一封密信本来要先给我看,却夹在进宫奏章里送进来。”
孔御史意味深长:“老费、老成很着急啊。”
“是他们?”
这是自己家,楚行斧大大方方皱眉头:“他们平时怪话最多,以我看不见得无意。”
“你猜猜看,密信里检举的是谁?”
楚行斧想也不想:“事关三伯父楚尚书的话,他官场根基稳,动他的人先想想自己头上乌纱。如果是父亲安佑王,父亲并不揽权。是针对我家姑奶奶长公主的吧?”
孔氏和丈夫一起回来,看着仆从们把带的回礼收拾着,刚走来就听到这句,吃上一惊:“谁吃了豹子胆?难道不知道皇上对公主的敬重吗?”
“要是不敬重,反而不会有这密信也未可知。”孔御史是老御史,直觉上一眼看穿。
楚行斧笑对妻子解释:“自从我当上御史,才知道针对国舅的弹劾雪片一般。针对姑奶奶的只会更多,因为她是个女子。”
孔氏冷笑:“这话真让人生气,行剑不在家,过年前我去看花氏,花家对闲话最知道,她随便说上几句,也句句是这话。女子怎么了?可是姑奶奶送皇上还京,他们有嘴说,倒有本事干去!”
气忿忿的,下面应还有话。
孔御史温和打断:“你们是长公主娘家人,不要总提。在外面也不可再说。好似强记当年情分。皇上对长公主不薄,不是吗?”
“是。”孔氏欠身说声知道。
再请教孔御史:“如今该怎么样呢?”
孔御史微笑:“动摇长公主不可能,动摇她的兵权倒有可能,因为她并不会打仗,众将服她,不过因护国王世子在。但兵权一动摇,长公主灰溜溜回京,不仅颜面受损,以后再二再三的闹起来,结局如何并不可知。”
“纵然皇上一时听信,还有太后在呢。”楚行斧从容的回。
“太后不干政,所以闹到最后,她应该会让长公主退出朝堂。”
孔御史说过,楚行斧和孔氏变了面色。
“这可不行!”
楚行斧沉下脸:“姑奶奶并没做强揽朝政,但和受逼迫拱手交出,是两件事情。”
孔氏气道:“这是谁坏了心害人?又没有做他家的官,挡他道了不成。”
“只怕是挡道。”孔御史对楚行斧努努嘴儿:“前几年我们就说的话,只怕今年应验。”
孔氏就看丈夫,有询问之意。
“是这样,朝中分成两派,一派是随国舅出关的官员,一派是科举上来的官员、外省调回的官员中一部分、和元承设朝中任过职的官员,他们是一派。”
孔氏叹气:“我明白了,还真的是挡道。姑奶奶有点儿闪失,随国舅出关的官员丢足人。”
带着听不下去的神气,说看看家务去,请父亲和丈夫慢慢的聊。
离开这里,孔氏坐轿子赶往奉新伯府。
花氏接住笑道:“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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