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观众,作者却早已走开,就这样尴尬地晾在那里。任何的洒脱和放纵都无法掩饰不完整,两个孩子一左一右缠在父亲身侧,仿佛失衡的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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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瑾进门的时候,神色恹恹的,后面跟着高冷笔挺的秦教授。
冉云素事先接到了秦烈峥的电话,因此一直等在家里,让魏嫂备好了容易消化的米粥和汤水。
“素素,医院的单身宿舍条件不好,这几天就麻烦你了。”秦烈峥递了一袋各式药片、药水给她,“服用方法上面都写好了,麻烦你看着她按时吃药。”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冉云素将穆瑾扶到卧室休息,“怎么会突然闹了这么严重的肠胃炎?是吃错东西了吗?”
穆瑾丧着脸,气息羸弱,“是自作自受。素素,这间卧室带卫生间吗?”她从凌晨开始上吐下泻,医院宿舍的卫生间是公共的,在走廊尽头,一天跑下来都有小半程马拉松了,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有的。你先休息下,等会儿我拿粥给你吃。”
她刚要转身出去,穆瑾哼哼嗨嗨地叫住她,“那个,我刚才忘记问他了,能给几天假?帮我问清楚,别回头又说我旷工。”
冉云素愕然,“你都吐得脱形了,还关心这个,自然是什么时候彻底好了什么时候再销假上班的呀,医生带病工作就不怕闹出医疗事故吗?”
“他当然不怕啊,可不就带病工作吗?”穆瑾沮丧地嘟囔着。
“你是说秦教授也病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秦烈峥在客厅里对魏嫂说,“我用下卫生间。”
“……”这俩人同时在闹一个毛病,究竟是几个意思?同.源.性.病.毒?
秦烈峥好整以暇地从卫生间出来,冉云素才注意到他脸色也不大好,手背上还粘着一条输液之后留下的胶贴。
“大哥,吃点东西再走吧。”
“不了,等会儿还有个手术,我得马上回去。”
还真是带病工作,不过这医生做手术的时候,如果想去厕所了,要怎么个忍法?
冉云素端了碗二米山药粥给穆瑾,配着魏嫂做的泡菜,“给我讲讲自作自受是什么情况?俩人一块儿作的?”
穆瑾瘪瘪嘴,“昨晚加班嘛,我说上次他帮我抢回钱包要请他吃饭谢谢他的,然后就去了后街那家麻辣小火锅,之前也不是没吃过的,不知道昨天就怎么这么巧了,我怀疑那里的小龙虾不新鲜,麻辣之后又吃不出来好坏……”
“等等——”冉云素挑眉,“你是说,秦教授跟你去吃了麻辣小火锅?穆瑾同学,你请自己的恩人吃饭就不好大方一点吗?居然去那种地方请秦烈峥吃饭,你脑袋有坑吗?好歹人家给你抢回来的钱夹里也值几千块吧,你带人家吃五十九元一位的不限量?”
“我也不是故意的嘛,”穆瑾涨着一张失血猪肝脸,“那么晚了,别的店里都冷清,就那家最火好不好?冷清的地方彼此喘气儿都能听清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没话说的,还不得找个热闹的地方埋头苦吃就好了。”
“所以,你俩都中招了,那为什么好像他比你轻很多?”冉云素目光一转,“哦,我懂了,埋头苦吃的根本就只有你一个,他应该也就是做做样子吧?”
“那他那种吃法摆明就是亏死的嘛,我当然要多吃一点平衡一下。”穆瑾耷拉着嘴角,手在肚子让揉着,“谁让他是一副富贵肠胃,就吃了几口也会吐到挂水。”
“好吧,果然是自作自受,还祸及他人、恩将仇报,我觉得你好像也不用请假了,还是直接辞职的好,不然你以后都不缺小鞋穿咯。”冉云素吓唬她。
“不能够,秦教授不是那种公报私仇的人。”穆瑾说得十分笃信。
“我没听错吧,你刚刚是在替他说话?果然患难见真情——”
“冉云素你从前不是这么不善良的,就不能停止落井下石么?这粥味道太淡了,再来口泡菜。”娇病公主抬手指了指矮桌上的碟子,勉强咽下冉云素喂过来的一口粥。
吃过饭,冉云素又伺候她把药给吃了,“穆穆,那些药里还有一包吊瓶液体?这个要什么时候回去注射?”
“回个屁,秦教授一块儿都让医生开了出来,告诉我明天一早自己扎。”
“那……你行吗?”冉云素见过她给流浪狗上夹板,也见过她帮隔壁奶奶擦红花油,给自己输液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不行也得行啊,不然你帮我扎?那还不如我自己来。”穆瑾拱在枕头里,“就说他这个人变态嘛,一个医生会拿手术刀还不行吗,扎针、抽血样样都得干,他自己连往小婴儿的血管里埋管这种活儿都能干,简直就是变态中的战斗机!”
穆瑾朝她挥挥手,“不行了,我得赶紧睡觉了,睡前再跟你聊他,我肯定要做恶梦的。素素,帮我把电视调到荔枝tv,我还是看一会儿秦烈风的新剧再睡比较好。”
冉云素拿她没办法,用遥控器帮她调好台。
“你不陪我一起看吗?”穆瑾掀开被子赤诚邀请。
“不看,”冉云素潇洒转身,“我在平板上看的,剧情落后一集,你不要给我剧透!”
穆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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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冉云素正在帮穆瑾往一天的药盒里分药,魏嫂便开了门迎秦烈峥进来。
“穆瑾呢?”秦烈峥环视客厅,没见目标人影,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到时间了没起来输液,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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