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避避风头,待风声过后,禀明公主,将母子三人接回府中。却不料等来的居然是陈世美派来的杀手。
前因后果说完,秦香莲已是泪湿长襟。
“秦香莲,你说的这些,可有凭证?”大汉将信将疑地问道。可看那表情,却已然信了七八分。
“就是,有没有证据啊?”金虔也急忙问道。这个老掉牙的故事,自己当然是深信不疑,就怕那个大汉不信,拿刀乱砍,自己岂不遭殃。
“证据?”秦香莲犹豫之色尽显脸上。
金虔咬牙,这人可真是够笨的。
“你不是有公婆的牌位吗?”金虔提醒道。
这种证据,自己这个现代人当然是不屑。想现代,□□、假证、甚至假人都满天飞,牌位这种东西当然也可以作假。不过,这个时代的人却偏信这个调调,而且,这个时代的人恐怕也没有拿死人开玩笑的觉悟。
“对对,我身后就背着公婆的牌位。”秦香莲经由提醒,赶忙解下包袱,从里面拿出一张木质牌位。
只见那牌位漆黑,上面用刀刻有几个凹字:先考陈父陈母。
大汉一时无语,看着牌位,久久才道:“原来你真的是驸马的原配妻子。那驸马为何却要命我追杀你们?”
“为了钱、为了权呗。”金虔见大汉终于相信,不觉松了口气,不再扮那副世外高人的形象,挑了块干净地面,坐了下来。
“钱、权!”秦香莲喃喃说着这两个字,“恩公说的好,说得确切。那陈世美贪图荣华富贵,怕我们毁了他驸马的身份,竟丧尽天良,杀我们母子灭口,实在是天理难容!”
金虔一旁咋舌,这个秦香莲果然是历史名人,难怪能把身为驸马的陈世美扳倒,这出口成章的本事,看来自己这辈子是学不会了。
“好啦,既然已经真相大白了,这位壮士,你还是放人吧!”金虔顺着秦香莲的口气说道。
可那个大汉却突然低头不语,双手紧紧握住刀柄,指节泛白。
金虔忽感不妙,急忙跳起身,跑到了秦香莲旁边,想想不安全,又绕到两个小孩的身后,用双臂将两个孩童环住。看似像在保护两个孩童,心里却打着他一动手就趁机逃之夭夭的主意。
“夫人,我韩琪受驸马大恩,驸马之命,不得不从,还望夫人见谅!”似乎是想通了,自称是韩琪的大汉猛一举刀,向着秦香莲母子走来。双目充血,脸色铁青,甚是骇人。
秦香莲身体一颤,却并未退缩,只是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正声道:“陈世美杀妻灭子,丧尽天良,你要是杀了我们,你就不怕因果昭彰,天理报应吗?”
金虔在她背后暗暗叫好——这个女人果然有当□□新闻发言人的本钱。
韩琪眼中的杀气暗了一下,但瞬间又升腾起来。
“夫人,韩琪不可不从命!”
“如果你一定要杀我,求求你放了我的两个孩子,他们是无辜的。虽然陈世美无情无义,可他爹娘的牌位,还是麻烦你还给他。”秦香莲声音渐渐低沉,幽幽道。
厉害,硬的不行来软的。秦香莲的哀兵政策看来有效,韩琪手上的刀开始微微颤动。
“夫人……韩琪对不住了!”
钢刀忽然挥起,直朝秦香莲的面门砍去,再看那秦香莲,似是言语说尽,双目紧闭,准备等死状。
金虔一看不妙,正想施展轻功开溜,却不料双袖竟被两个小鬼紧紧拉住。
“神仙哥哥……”两个小鬼同时哀求,四目含泪。
金虔此时是冷汗如豆。自己双手被拽,如何能脱身,等韩琪砍完秦香莲,不就轮到了自己?想自己一个四有新人,居然死得如此不明不白,岂不是丢咱未来人的脸?
想到此处,金虔把心一横,眼一瞪,高声喝道:“韩琪,你若忠于驸马爷,就该立刻住手!”
这招果然有用,只见那韩琪手中的钢刀硬是停在半空。
“小兄弟这是何意?”
金虔挺了挺脊背,向前跨了两步:“你可知你眼前这名妇人是什么身份?”
反正是秦香莲不死,自己小命必然无忧,为了保命……nnd,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杀杀他的威风再说。金虔虽不是谈判专家出身,但也晓得这种时候,谁声大谁就占了上风,正所谓“理直声壮”;所以金虔的此时的声音用“如雷贯耳”来形容也不为过——实际上,金虔觉得嗓子都快喊破了。
韩琪一皱双眉:“乃是驸马爷的原配妻子。”
“那你受命于何人?”
“韩琪受命于驸马爷?”
“为何受命于他?”
“乃是因为驸马有恩于我。”
金虔顿了顿,背着双手,目光如炬,继续道:“既然如此,你就更不能杀秦香莲!”
韩琪一愣,定定的看着眼前衣着破烂的少年。
金虔心里直打鼓。她自己明白,刚才几个问题不过是拖延时间,想要缓和一下现场紧张的气氛,想让这个韩琪冷却一下杀气,软了心,放大家走罢了。怎么现在他一副毫不放松、还有几分求教味道的表情。
没办法,继续绕弯子……
“驸马爷的父母在故乡是何人奉养?”金虔继续问。
“是、是夫人。”韩琪答得不太利落。
“那驸马的一双儿女又是何人养大?”继续绕弯子。
“是……夫人。”韩琪慢慢低下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驸马家乡饥荒,陈父陈母身亡,是何人办的后事?”再接再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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