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君澈初为人父,十分的得意。
父子团圆,场面虽不壮观,却也是温馨无限,晨曦从地上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又问:“现在你还要把球球送走吗?”
“不送不送……”魏君澈将小家伙抱的死紧,生怕谁去他手里抢似的,“死都不送……”
小家伙扬起小拳头抗议,“你压死我了……”
☆、第50章
球球认祖归宗本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整个魏府都喜气洋洋的,一扫这几日时局紧张带来的惆怅。只是欢喜过后,魏君澈做出了一个惊天的决定,他去了北地,只身一人。说是去和谈,其实就是去做人质。起初他不明白,箫霁北未见得对晨曦有多上心,可为什么执意要人?现在他明白了,箫霁北要的不是晨曦,而是人质,他若真把晨曦送回去了,连带着球球,以后若西部有什么不利于北地的行动,箫霁北都可以用她们母子二人做为要挟,那时不单单西部要受制于北地,就是江南做为晨曦的娘家也少不了牵制,箫霁北此棋下的甚妙,只是许多人都没看明白罢了。其实他也是在得知球球是他的骨肉时才晓得这些的,好在还不算晚。
既然箫霁北所要求的不过是一张可以制约西部的底牌,那做为西部最高权力第二的领导者,箫霁北或许会更满意。他走的很突然,只留下一封简单的信,交代了因由就完事了。许多人都难以理解他冲冠一怒为红颜,就连箫霁北都问过他可曾后悔。
他没有回答,因为他说他不后悔一定没人相信,其实他是真的不后悔,他们纠纠缠缠这些年,不管是公事私事都是时候做一个了结了,而这个结果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他只是遗憾有生之年,再也不能见他们母子了,只能在心里牵挂着,这样也好,他总算是对得起她一次了,但愿她一切安好,不要怨恨他才是。
其实圈进的生活并没有他想象中的艰难,这方面箫霁北并没有为难他,生活标准也等同西部,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只是限制了他的自由,他的活动范围只是安阳城中的一座山,所能接触的人也只是负责看守他的卫兵和伺候他起居生活的佣人,偶尔箫霁北也会过来,喝点酒聊聊天,虽然他们曾经敌对过,但撇开各自的立场,他们还算心心相惜。
日子可以说无聊,也可以说淡若水,魏君澈谈不上什么感觉,好像从未这么平静过,却又好像无所事事。其实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对一个年轻有为的将士来说他的政治生涯太短了,在准备大展宏图有所作为时就被扼杀了,每每想到这里,魏君澈总是一阵惆怅。不过他一个人化解一场战事,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a国与g国得到消息,北地不但不打算与他们连成一线,反而与西部同仇敌忾,连北地的附属国江南也加入其中,他们的胜算本就不是百分之百,遇上这么个变故,仔细核算成本倒是损失了。于是a国g国的联军一仗未打便又灰溜溜的回去了。魏君尘和箫霁北哪里肯就这么算了,于是整顿军队痛痛快快地打了一仗,这一仗打的a国与g国惨败,为了求和割让了大片的土地并送来了大量的财宝。魏君尘想用这些土地和财宝交换魏君澈,他为西部的安宁牺牲的太多了,只是箫霁北并不稀罕土地和财宝,拒绝了魏君尘的请求。
眨眼间,又过了三个寒暑,外面的局势彻底稳定了,魏君澈欢喜之余也有些感慨,不知道她们母子现在怎样了,大哥亦不会为难她们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些吧,不知道球球有没有长高,晨曦是不是还一如既往的美丽温婉。思念之余,他就会照镜子,怕自己老去变了模样,有朝一日得以相见,她们认不出。索性他还年轻,且养尊处优,容貌并不会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只是气质变了些,以前气势逼人,现在缓和了许多,许是脱去了军装,性格也不似从前那般锐化了。
那日,他敞开窗户一边喝着热茶一边赏雪,周围静悄悄的,入耳的只是落雪的声音,他不知什么时候适应了这样的安逸,并慢慢地喜欢上了。他不再惆怅,已经开始悠然自得地享受着大自然的魅力。
一个卫兵‘踏踏’地跑过来,行了一个军礼,“报告,魏先生,外面有人找您!”
魏君澈有些纳闷,可以找他的人也只有箫霁北,只是这人最近忙于私事理应不会有这番闲工夫,再者,他来从不通报,要来便来,要走便走,哪会这么麻烦。
那卫兵见他没有移步,又补了一句,“魏先生,这人您非见不可……”
这话倒是叫魏君澈好奇了,他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大的面子,居然让他非见不可。魏君澈随手取了一件斗篷披在身上,摆了摆手,“那我就出去会会。”
他一出门便瞧见了一个背景,穿着雪白的斗篷,外头的雪还未停,洋洋洒洒的,落在她的身上,肩上,头上,恍若是一体的。魏君澈顿时激动的热泪盈眶,那斗篷他认得,是他送她的貂绒斗篷。
那人听到身后的动静,缓缓地转过身,容颜依旧,一如初见。
魏君澈走上前,只觉得不敢相信,怕是一场幻觉,直到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才相信这是真的,她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了。
“你怎么来了?”
晨曦微笑着,美好的如这场雪,纯洁神圣,风采照人,她说:“我是来讨债的。”
“哦?什么债?”
晨曦说:“我记得某人说过要带我去邙山赏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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