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男人真的可以接受所爱之人的全部,纵然不是亲生,也可以视如己出。人说少年相识,中年相知,老年相伴,也就是一辈子了。那皇帝和云嬿又算是什么呢?听说他们的确是自幼相识,分别多年后又再相见,可他们真的相爱吗若真的相爱为何会有她呢?相伴了十几年倒是真的。上一辈的感情可真复杂。
风陶然眼里泛着泪光,从皇帝的所作所为可以看得出,他是真的很爱云嬿,要不是为了云嬿和她,绝对不会到今天这一步,绝对不会。
皇帝倒下的那一刻,眼睛是没有闭上的,一直都没有闭上,在看天,风陶然也跟着抬头去看天,黑夜还没有过去,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阴沉沉的,他在看什么呢?奇怪的是他竟然在笑,眉眼弯弯,唇角轻启。好黑的夜啊!
她永远都记得这一天,这一天是天启国政宣二十四年春,三月初二,再过一个月零十天就是风陶然十七岁的生辰。可是皇帝再也看不到了。
命运真是能捉弄人,皇帝想必临死最想见的就是云嬿,可此刻云嬿却在别的地方,看来今生是无缘再见了。
一时间心中千百酸楚涌上心头,试问谁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亲人就这么离自己而去还能无动于衷呢!身为一个皇帝,这种死法怕是最为屈辱的一种了,被人乱剑砍死,还真是天启国有史以来第一个。他真的是可以有着更体面的死法,就在风陶然来到前殿之前,他就已经准备好了□□,只待宫外有所动作,他就可以以还算得上是体面的死法去见先祖,可风陶然却突然来了,他不能让云嬿唯一的女儿受到伤害。
皇帝死了,目标就只剩下风陶然和云岚两个人。
“风陶然,交出国玺!”皇帝这个老东西临死了也不消停,魏翔有些烦躁。
风陶然紧紧的抱着金盒子,盒子上的鲜血染红了衣衫。
“魏翔,你未免也太自信了竟然敢不动一兵一卒,只带了几个江湖人就擅闯禁宫。”此刻的魏翔太过于自信了,可却还算聪明。他知道带兵冲进宫和得到禅位诏书的区别,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前者是造反,而后者却不一样。
“风陶然,你何苦与我为敌呢!若是当日皇帝答应了你我的婚事,你现在就是我的妻子,我定会保你周全。”魏翔不可一世,竟然还想着风陶然呢。
“哼!你可真够异想天开的了,我可不想突然之间多出许多姐妹。”一想到魏翔家中的许多小妾,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以从前的经验来看,要嫁就嫁给一个从一而终,誓不娶妾的人,其他一概不论。
魏翔冷笑,“交出国玺!”
“不交能怎样。”风陶然这个处于弱势的,竟然还讨价还价起来。
“你要是交出来,我可以善待你,若是我抢过来,后果可就不好说了。”魏翔意味深长的笑了,有些渗人。
这是要天亮了吗?四周似乎起了雾气,突然之间雾气竟深了起来,是那种大雾,看不清人的那种。模模糊糊的,有些诡异也有些不真实。
“魏翔,你好自为之!”大雾里传来了风陶然的声音。
不等反应过来,雾就散了,随之而去的还有风陶然和云岚。
“人呢?”魏翔环顾四周,发现空无一人。
一夜的喧嚣,终还是迎来了黎明。
此刻的风陶然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坐在不知道是谁家的房顶上,看着东方渐渐升起的朝霞,又看了眼南方,那里比朝霞还要红,满眼的火光,长明宫存于世间的时日并不多,不过才三百余年,就像这个王朝一样短命,就在黎明来临之前已经付之一炬,几代人的心血,就这么没了,说不上是无声无息,却也没有惊涛骇浪。
从今日起整个俨州大陆就要开启新的篇章,新的命运。
☆、心安
“我们去哪儿?”天启国没了,对于一个过了十几年安逸生活的云嬿,心里终究不舒服。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又要过着怎样的生活,谁也不知道,还好,还好风陶然已经长大了。
风陶然笑着,看着远方,“你想去哪儿?”
“无处可去。”云嬿想了又想,那个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她却不愿意踏足。
“怎么会?你不想去找他吗?”风陶然不解,现在云嬿不是最需要臂膀依靠的时候吗?为什么不去找他。
“不想。”云嬿淡淡答道。
“哦,那就跟我走吧!”风陶然颤颤巍巍的从房顶站了起来,“薛恒,可是苏先生叫你来的?”
薛恒点了点头。
云嬿看着风陶然口中的薛恒,他是个奇怪的人,至今为止还没有听过他说过话,出过声音,就像是不会说话一样,还有他的脸,一半用头发遮上了,另一半露出来的惨白的异常,像个死人。
“你先回去吧!天就要亮了。”风陶然道。
薛恒这次没点头,只看着风陶然,然后指了指风陶然的手。风陶然似乎是明白,伸出了手,薛恒在风陶然手心里写写画画的。
苏先生在别院等你,冷月红的人也在。
“知道了,你先走,我随后就到。”风陶然笑了笑,道。
薛恒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你怎么不说话?”风陶然看着卫临风,不知道为什么卫临风竟然这么安静,真是难得。
“你要去哪儿?”风陶然真的是一个让人看不清,摸不透的人,他曾经自以为把风陶然看的十分透彻,可从今天起,他真的怀疑认识的其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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