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回来匆忙,那件沾血的衣物忘了换。
我刚想和小二解释一下我不是杀人犯不要报官不要害怕,那小二忽然冷笑出声,刷的从腰侧抽出一柄软件直抵我的咽喉,杀气凛然道:“果然是陆小凤的女人,想不到你还有点本事,mí_yào也弄不倒你。”
我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反驳他“陆小凤的女人”还是该劝他手拿稳些别抖。
我眯着眼看了他两秒,手猛的向腰间掏去——可对方比我更快!!
我维持着想要取出暗器的姿势被他一指点住。对方看着我冷笑,一掌对着我的颈后劈下:“这事怪不了别人,要怪,就怪陆小凤那爱管闲事的坏毛病吧!”
作者有话要说:……打个商量姑娘们,咱不霸王成不?过二十咱还可以加更啊……这样我积极性好受挫啊,感觉没人理我一样嘤嘤嘤,我还想冲月榜来着【。_(:3」∠)_,好忧郁
☆、第十二回(二更)
我做了梦。
梦里我只有七岁,不小心惹了夫人生气。那时候夫人的身体已经很不好,因而越发暴躁起来。要是放在以前,也许夫人还不会罚的那么重,可那一次,在大雪皑皑的冬天,我被夫人罚跪在万梅山庄的青石板上,不许打伞,不许出声。
被罚在那儿跪整整一个时辰。
实际上刚跪下去,雪蔓延过膝盖,冰冷的钻过棉裙的瞬间我就已经冷得牙齿哆嗦。
我不像庄主,不像夫人,我根本没有什么高深内功,我会的不过是粗浅的轻功而已。更何况那时候,我连轻功都才入门。
可夫人大概忘记了,她忘了我和她不同。大冬天让我跪一个时辰,我可能真的会死的。
我哆嗦着跪在夫人屋外,想告饶,又想起夫人说过闭嘴。
夫人的命令是绝对而不容置疑的,这一点我在第一次见到她就了解的足够清楚。所以我缩在雪地里,感觉着自己慢慢从脚丫开始僵硬,雪大片大片落下,近乎要将我盖成雪雕。
那大概是我自穿越以后最绝望的时刻。我不知道死亡之后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回去?还是就真的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
在我迷迷糊糊觉得快要睡着的时候,庄主习剑结束,手握长剑静静的走至我面前,道:“阿北,你今日没有奉剑。”
我那时冷得直哆嗦,满腔都是对夫人的怨气,看着与夫人相似的庄主更是气不打一处,憋着嘴角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庄主十分耐心,他低头对我道:“阿北,奉剑。”
我哑着快被冻坏的嗓子道:“对不住少爷,夫人命令我在这儿跪着,阿北没法给您奉剑。”
庄主静静的看着我,看着我惨白如纸的脸色,这才道:“你不该惹母亲生气。”
我牙齿发着颤,听见这话更不想理他了。
可没想到庄主却是将他的剑抵制在了我的面前,冷淡而又平静的重复道:“奉剑。”
我气急反笑,想着我估计真的是上辈子做了太多坏事,这辈子才落到你们母子手上。于是便伸出都快没有知觉的手,接过庄主手里那把更加冰冷的剑。
庄主的剑不能随意丢弃,可这把剑太长,我只能伸出双臂捧着它,感觉意识越飞越远,连天下飘落的雪花似乎都在不住旋转。
太冷了真的太冷了。
接着一件比雪还纯白的大氅紧紧的包住了我。我昏昏沉沉的抬头,就见庄主神色平静的在我身后盘腿而坐,双手带着他披在身上的狐皮大氅,伸出双臂将我整个人包进大氅,紧接着抱进了怀里。
一瞬间,寒冷也好,恐惧也好,似乎都被这件纯白的披风遮去了。
我仰头,只能看见雪花飘落在庄主漆黑如夜的长发上,星星点点,不一会儿就积出了一片雪白。
失去知觉的双腿渐渐在人体的温度上回复酥麻的感觉,我穿着被雪湿透的红裙,缩在庄主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那把剑。
那一天直到我昏死在了庄主的怀里,我也没再听他说过一句话。
可迷糊中,我又觉得他是说了话的,可说了什么,我又说不上来。
只有第二天夫人坐在我床边盯着我,那双眼睛似乎想要就此杀了我,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又回归平常。我自觉已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当下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夫人却是笑得美丽,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让我安心养病。
至此之后,直到夫人死亡。
她再也没罚过我。
睁开眼的时候人当然早已不在客栈,我看着周围轻纱曼曼的装饰,一时间实在没弄明白自己到了那儿。直到无艳身着绯纱端着盘热气腾腾的汤药走近,我才恍然知觉这里是极乐楼。
销金万骨的极乐楼。
“无艳姑娘……?”
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无艳伸手压住了嘴,她神色紧张的向四处看了看,这才吹了吹手心端着的汤药,抵至我手边,温柔道:“北姑娘,先喝点姜汤吧,刚才你一直在发抖。”
我抖了抖自己的耳朵,慢吞吞的从被窝里爬起来,四下看看,端过姜汤道:“这里是无艳姑娘的房间吗?”
无艳点了点头,我“哦”了一声,就开始乖巧的喝汤。
无艳看着我,想说什么又忍住。我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十分好心的开口道:“无艳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无艳迟疑半晌,犹豫道:“北姑娘,陆公子,陆公子他,什么时候会来?”
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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