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颜培月,你明明知道,我舍不得你受伤,你还是这样残忍地欺骗我,这个时候,我觉得跟你,离得那么远……”
说完之后就低着头,不再做声。
颜培月看着她蓬乱的头发,伸了伸手,还是没有触到。
他开始的时候一直觉得气愤,这样被莫名其妙安排了一桩婚姻,是那么荒谬而封建。可是看到照片的时候,他竟然鬼使神差地点头了。
那张照片上的余若若还是个大学生,头发乌黑亮泽,柔软地垂顺在肩膀上,是最迷人的线条。还有她的眼睛,眼珠子并不是平常人那样的棕色,确实纯正的深紫黑亮,黑得像是带了露水的葡萄,那样诱人的色泽。
更重要的是,颜培月第一次见这张照片,心里涌起的是一个古老的句子。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余若若,你凭什么,说我不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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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两人顺理成章地进去了冷战时期,只是原因和行为并不相同。余若若完全还是在怄气,对他爱理不理的。颜培月却是在愁苦怎么表达。他这辈子没说过多少我爱你爱到骨子里的话,即便是谈过恋爱,也只是算轻描淡写地喜欢过。这样要像伍越说的那样多讲花言巧语,他倒真是讲不过来。偏偏理论上讲起来,女人都是耳根子软的物种,花言巧语的男人能征服全球女性。失掉了这项本领,他还真算是失掉了高地。
余若若只是在医院待了一天便出院了,颜培月每天做的饭熬的粥她都不领情,连看都不看一眼,宁愿自己另外开火煮面。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只要颜培月先上床了,余若若就毫无顾忌地往沙发上躺。然后颜培月就不忍心,乖乖地抱着枕头撤退了。
如此这般过了好几天,颜培月终于忍不住了,喝得酩酊大醉地跟伍越吐槽:“她余若若可真够狠心的啊,我这辈子都没这么伏低做小伺候过人,连我妈都说喝我泡的杯茶就感恩戴德了。可这余若若明显不是什么善茬儿,得寸进尺,不知好歹,我见着她就咬牙切齿想硬来地就地正法算了!”
伍越迷离着眸子,望进色泽斑斓的酒水里:“这就对了,人啊,这辈子就是要遇上一次让你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的另一个人的,那就是此生无憾了。”
颜培月望了他一眼:“你小子上哪儿知道这些个歪理邪道的?!”
“诶呀,我这终于有点只得吹嘘的本事了,我们家那长舌妇啊,天天念叨着我技不如人,现在看来啊,我好歹在感情上还算如鱼得水驾轻就熟啊……”
“你搞定那泼辣女了?”
“当我没说……”伍越挫败地转过脸喝酒去了,总会搞定的,好歹祖上是过了雪山草地的,打持久战他应该不会逊到哪儿去的。
……
余若若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加班,因为第二天就开始要修年假了,所以工作必须加班加点作个结尾。
“别管他,让他醉生梦死在那儿吧。”她轻飘飘挂了电话,继续埋头。
醒来的实习记者还是在校大四学生,陪着她苦战:“若若姐,难道是跟老公吵架了?听说我还没来之前你还和大明星谷星河传过绯闻呢,那抛弃了他选的老公应该是极品中的极品吧?”
余若若抬起看资料的头,安静了半晌,神情是喜忧参半,才叹了口气:“确实是极品……”
到底还是取了大衣:“今天就到这了,续尾的事也没剩下多少了,我待会儿晚上搞定发到副主编邮箱就好,你先回学校吧,要注意安全啊。”
距离新年已经只差几天了,城市里到处都洋溢着喜庆迷离的气息,余若若拢了拢大衣衣领,所有的人都在迎新春,没道理就她们家还在寒冬中啊。
伍越这时候做事十分顺水推舟,把跟石块似的颜培月扔给余若若就拍屁股闪人了,余若若在后面追了好几声都不带理会的。
她看着已经不省人事的颜培月气不打一处来,真想做个甩手掌柜算了。可是那厮就跟个八爪鱼似的缠着她的手臂,嘴里还跟个女人似的喋喋不休:“余若若你没良心……”
余若若没办法,只有让酒保叫了辆出租,两个人七手八脚地将他扔了上去。
在车上颜培月也没半点安分的意思,一双手就差伸到她衬衣里面了。余若若一边注意着前面司机的眼神,一边压低了声音呵斥:“颜培月,在这样就别指望我原谅你了!”
可是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喝醉了酒的男人就像是任性的孩子。
但是,好不容易看了眼请司机和警卫员费了好大力气帮忙拖上来此时此刻却压在她身上的人,余若若再把视线转向天花板,有这么沉这么力大无穷这么精虫上脑的孩子吗?!
第四十章 ...
余若若腹诽之际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颜培月已经在这异常短促的时间内精准迅速地剥掉了她的一整套衣服,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力道。
余若若有些无语地怀疑,这个人,是真的喝醉了,还是在借酒装疯啊……
可是即便喝醉了,她还是因为力气悬殊而毫无反抗无力,只能死死被他压在身底下,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余若若也没有特别矫情地挣扎,跟这个喝醉了的男人计较。反而是抱住了他的腰身,微微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胸前。
这世界上每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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