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的时光在别人看来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每当日后沢田纲吉回忆起他和女孩相处的美好画面时,总有种镜花水月,一碰即碎的感觉。
很多人都说,感情会随着时间而变淡,脑海中的记忆依旧如此,最终留下的不过是苍白的荒芜。
你无法尝试去操纵它,它会慢慢蚕食着你的记忆,直至你恍然——当初那般深厚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白云苍狗,沧海桑田。
但沢田纲吉认为,时光的轮轴对于他来说已经停止了转动,他似乎成为了被诅咒的孩子,脑海中有关金发少女的记忆永远停留在了那九年的光阴中,成为了永不褪色的鲜明。
他爱着这个诅咒,哪怕他因为这个诅咒而饱受痛苦。
彭格列十代目坐在办公台前,他托着脑袋,棕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中的水笔。
他似乎是被时间女神遗弃了?
不,是因为澜水沫的存在太过于鲜明,那种浓烈而又鲜艳的色彩几乎是令他无法呼吸。
沢田纲吉看着被他压在手下的画纸,上面金发少女的身影是如此清晰可见,他每一笔都极尽温柔,带着执着的爱恋,棕眸中的疯狂情绪更加是如同荒草般蔓延开来。
他如今才发现,澜水沫的一切都让他为之着迷。
无论是那冷淡的表情,还是那清浅的微笑,亦或者又是那充满着杀意的扭曲,都让他为之迷恋。
沢田纲吉迷恋着澜水沫,已经发狂得快要失去自我了。
阿沫啊,你一定不会知道,现在的我是多么想看到你在我的身下哭泣求饶。
年轻首领走到床边坐下,他拿起樱花状的抱枕,将头埋了进去,贪婪的呼吸着,仿佛这样就能够触碰到已经离去的金发女孩。
青年半眯着眼,棕眸里面是浓浓的晕散不开的墨色,他将抱枕拿开,解开领带随意的丢在地上,爬上穿抱着抱枕蜷缩着身体,姿势犹如一个不安的孩子。
我日复一日寻找着你,但你却始终没有出现在我的世界中。
这可不行啊阿沫,最初对我伸出手的是你,就这么离开了简直是太过分了。
沢田纲吉阴沉着脸,手中的抱枕被他用力抓得变形。
一想到澜水沫的离去,青年似乎久久不能平静下来,直到手机响起,他才如梦初醒般,阴霾渐渐被他隐藏在了棕眸深处。
“有什么事吗,狱寺君?”青年接起电话,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包容。
“是的,十代目。”电话对面传来了一个无比熟悉的成熟男人的声音,仔细听里面似乎还夹杂着厌恶的情绪,“托比拉斯的大小姐似乎后天晚上想要和您见面。”
托比拉斯吗……
沢田纲吉轻笑了一声,淡淡开口:“嗯,后天晚上我正好有空,去见一见那位美丽的小姐好了。”
“如果您实在是不愿意我可以帮您推掉。”狱寺隼人对自家亲爱的十代目要去见那个女人表示了强烈的不满。
“不用了。”沢田纲吉如此说道,话语中带了点意味深长,“而且我也不好意思推脱托比拉斯家主的一番心意呢。”
“我知道了,十代目。”电话对面的狱寺隼人极为恭敬的说道:“我这就去为您安排日程。”
“麻烦你了,狱寺君。”
挂断电话的狱寺隼人不满的看着在一旁笑嘻嘻的山本武,语气嘲讽,“托比拉斯家族触犯了十代目的逆鳞,被吞灭掉也是迟早的事。”
“啊哈哈是吗?”山本武一脸笑意,眼神却锐利了起来,“阿纲还真是喜欢澜桑呢。”
听到澜水沫的名字,狱寺隼人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彭格列的岚守在内心不得不承认,如果澜水沫至今仍然在沢田纲吉的身边,那么十代目的内心一定不会变得如此的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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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环战争结束后,沢田纲吉一觉醒来已经是天亮,他揉了揉眼睛,卡了壳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了起来。
随即棕发少年瞳孔紧缩,他匆忙的爬下床,整个人失态的喊着reborn的名字。
“蠢纲,一大早的在吵什么?”reborn罕见的没有一脚踹过去。
“阿沫呢?阿沫在哪里?!”沢田纲吉用力的抓住了reborn,如同一个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睁着棕色的大眼,里面充满了恐慌。
“哼,真没出息。”小婴儿不满地将沢田纲吉踢倒在地,黑色大眼中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面无表情的对着自家的弟子说道:“看看你脖子上挂了什么。”
沢田纲吉低下头,手忙脚乱的从脖子处拿出了一个挂饰,那是一个类似于护身符的小玩意,用金色的丝线密密地编织着,做工不算精致,护身符的正反两面写着大大的‘废’和‘材’两个字。
貌似还是用血写上去的。
“诅、诅咒——?!”棕发少年一脸惊恐的看着金色护身符,瞬间沮丧了起来。
站在桌子上的reborn嗤笑了一声,用着婴儿软糯的声音说道:“这是澜水沫送给你的最后礼物。”
最后的……礼物?
沢田纲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起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家庭教师,一字一顿道:“阿沫绝对不会离开的,绝对不会。”
那个一直在身后默默关心保护着他的女孩,怎么能就这样离开?
无法接受,不能接受!
澜水沫怎么能就这样离开!
reborn看着语气中透露出绝望的沢田纲吉,压了压帽檐,一言不发的离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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