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黑诺自己走了这么一步笨棋,郭笑惋惜:”你就是想将来出国,也不急于现在就自杀啊?大不了到时候不填自己是党员嘛。”
这是带有惩罚性质的批示,黑诺在领导垂青举荐到党校的隔日选择辞职,这难道不是扇领导一耳光吗?所以黑诺第二次被退出了党校,这扇门以后也不会再为他开启。
无牵无挂的黑诺现在可以教室--食堂--家,三点一线的简单生活了。除了学业,他已经一无所有,根源于施言的慷慨施舍所取得的成就全部还给他了。黑诺在寝室遇见于瑶和戚欢的时候,于瑶提到黑诺4月的自考要不要借听课证了?他在后来向施言申请是否可以有两、三个周末去听课时得到同意,感谢之。
戚欢现在不怎么回家了,都是家人来学校看她。而她一有时间就拉上于瑶俩人结伴来找施言,本来戚欢以为自己和施言,于瑶和黑诺恰好四人在家玩,或者一起做饭,偏偏施言好像是个爱热闹的人,每次都是在寝室里一大帮人。她对施言暗示几次,于瑶来是冲着黑诺来的,结果就是黑诺也到寝室来了。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真正的春风一夜就吹软了严阵以待一冬的僵枝,外加一场春雨,枝头就冒出新绿,这些年青的生命也复苏了活力,开始策划春游,只有施言黑诺还将彼此封冻在冬的严寒里。
他们出现了奇怪的现象。人前,他们是兄弟,铁子的关系,说说笑笑不少,虽然投出的目光最后都没有落在实体上,但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人后,他们和睦相处,和谐共存。施言负责着家里的早晚两餐,包括所有的家务,黑诺负责按时回家,按时吃饭,按时躺在施言胳膊上。
他们的家里很干净,很安静,也很冷清,即使俩人都在家,也可以听见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黑诺在家的时候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看书,施言试验过,他可以连续看四、五个小时也不抬头。施言试着放一杯茶给他,得到眼也不眨的”谢谢”;施言将录音机开到最大放着摇滚,他也可以稳如磐石埋头书写。
施言无助、沮丧,这就是黑诺的冷兵器,他毫无招架之功。他只知道他的存在对黑诺可以是虚无,而不知道其实黑诺也不是西天之尊,黑诺哪里可以坐化成佛,他是ròu_tǐ凡身的人啊。黑诺不是在写什么论文,而是在毫无目的地抄写书籍,不需要心的参与,只是机械地写着。这样的黑诺让施言阴郁、压抑。
那天晚上黑诺问出了你为什么要我时,施言骤然明白黑诺的表达:一份感情被自己弄到连爱也愧于出口。施言开始思考了,回避偏激,回避怨怒去思索,时间不等人,在他想要晚上收回那混话的时候,黑诺先一步告诉他成功被学生会和党校除名了。施言好像听见噩耗一般脚跟都站到疼,黑诺从他身边走过没有停顿坐在书桌前打开书本。
施言被黑诺隔绝在城墙之外,被他强迫拉出城堡的黑诺在享受到阳光雨露之后,又被他关闭回去,并且建立起更加坚固的心门。施言看到了自己的恶果,也痛恨自己的残忍。对于一个长期摸索在黑暗中的人来说,失明并不可怕,而给予恢复光明再剥夺掉他视力的人才是最冷酷的刽子手。
黑诺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下一步要做什么?活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迷失找不到目标,找不到方向。他只要一见到施言,那双眼睛里的痛苦就要他也窒息了一样的痛,但是他就是要施言痛下去,他就是冷眼施言自己如何享受那伟大胜利。
施言答应黑诺不再进入他的身体,以嘴代替下面。但是施言什么都没有做,他们过着单纯地盖棉被睡觉的生活,就算怀里那光裸的身躯让施言yù_wàng硬得象铁,烫得象火;就算他那根顶在黑诺小腹上有透明的泪珠,也没有换到黑诺丝毫同情;就算他欲火焚身,午夜搓揉着黑诺的rǔ_jiān,半睡眠中不知道是否遗精弄了黑诺粘乎乎,黑诺也是安静的如木乃伊。
施言在开灯为黑诺擦拭的时候,发现黑诺睁着的眼里黑白分明,并非初醒,顿时ròu_tǐ上的快感就消逝了。他默默地擦,黑诺无情绪地张开腿,让他擦净流到下面去的。那以后,施言通常会背转了身子自己解决,黑诺每次起床无视床下的那滩卫生纸。
施言渴望可以再次打破黑诺坚固的围城,可情势已经不是大一可以逆转,有回环余地的,而且戚欢的频繁造访严重骚扰着施言。施言甚至在暗示不成以后,不顾自己多年绅士风度地直接对戚欢挑明白二人不可能。
戚欢连最好的朋友于瑶也没有告诉这丢脸的经历,本来施言单独约会她,她还以为是俩人关系确立的开始呢。她背着人哭了一场,越想越不甘心,她家好,人好,两个人怎么就不可能呢?她们一起出去玩那么开心,她和施言朋友们都处得来,也没有性格不和这一说。小姑娘自尊心强,骄傲到不愿意接受失败。所以对施言回复的是家里都是世交,咱们也是朋友。
是朋友就可以常来常往吧,大体上戚欢与于瑶和大伙一起的机会没有减少。那么不知道内情的人,还是自然而然把戚欢和施言看做一对,这种有了”朋友”伪装的软磨手段施言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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