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一起出征的将士们。让十万无辜的人白白送死,未免太过分了些,你们怎么忍心……”
“哼,天真。”宿哥哥打断我,冷嗤道:“那十万将士俱是禹家忠党,对禹家是誓死效忠的。如果适当的牺牲能换来长久的稳定,我何乐而不为?而且白白送死这种事,禹苍可从不会做。哪怕是被斩断了头颅,他也能跳起来咬死一个陪葬。比如他临行前冒险去见你的那次便是,真是精于算计,敢于赌博……人也好,事也罢,你这笨蛋都将他们看的太过简单了。”
犀利无情的话让我有些怔忡。是这样么?我看到的只是表象?一切只是因为我过于天真的想象?
我莫名的感到失落。睡梦里反反复复出现的,那漫天飘落的粉色桃花怎么落也落不尽,堆积在脚下汇集成蜿蜒的红色茫路。即使是清醒时,脑海里也总时不时的闪现那帧绯色的景象。坐立不安的情绪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单纯的怜悯。总之,这些日子,我难以安眠。
十万人呢,他们不是独立的生存在世界上,他们都有妻室老小,高朋知己;禹苍也是,他也有疼爱他的父亲和兄弟……我在外面受了委屈,亲人们立刻就想方设法的为我报仇,讨回公道。将心比心,每个人都有爱他的人在怜惜他支持他。即使一切的根由只是因为权利和仇恨,争斗和残杀,即使前方是一条无法回头的死路,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履行着自己所效忠的誓言:忠于主人,忠于知己,忠于亲人,执着又纯粹。那种慷慨绝然的大无畏气节,怎不令人动容……每思及此,心情愈加的难过起来。
我沉浸在思绪里,久久不语,心中失衡的天平频繁摇晃无法安定……
突然脸颊蓦地一痛,我哎呦一声惨叫。可怜的小脑袋又骤然被宿哥哥粗暴的强迫拔起。我紧紧的拽住宿哥哥的袖子,拼命的踮起脚儿,呲牙咧嘴的连连讨饶。
“疼疼疼疼!!宿哥哥,轻点轻点~~”不要毫无预兆的就发飙啊!555555我的细脖子我的小脸~~
他眯着眼,从眼缝儿里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我。两只大手捏起我的两腮,上下左右使劲的堆起拉平,鼻子眼睛统统错位的被他挤压出无数个变形的鬼怪模样。
“这张脸是怎么回事?啊?”他冷冷的质问道。
我的脸又那里惹到你了?我莫名憋屈的望向他,万分不理解。
“像死了人一样。你在黯然什么?伤心了?难过了?”他停了下,低首猛然逼近我,冰冷犀利的双眼似乎隐隐旋着冰暴。又咬牙道:“因为禹苍?”
“闹蛹(哪有)?!!”我口齿不清的从牙缝里挤出辩解。不要瞎猜好么!自顾自的乱想,根本还没求证就开始刑讯于我!知道哥哥你讨厌禹苍,但也不要随便发泄在我的身上啊,妹妹的这张如花小脸禁不住您这般垂爱呢。
“才说到禹苍,你就马上垂头丧气了。不是为他难过还能为谁?”
摧残我的大手放松了些,宿哥哥非常不相信我的辩词,依旧满是怀疑的盯着我。突然似有所顿悟般,又猛地靠近过来,如明察秋毫的刑官般上下审视我的表情,妄图看出些什么,冷酷的审问道:
“莫不是……你又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在桃园里?你们借机云雨了一番?!”
哎哎?!我闻言脸儿顿时红的快滴出血来。宿哥哥真会乱联想!这什么跟什么啊,莫名其妙的前言也能搭上诡谲离奇的后语?牡丹和倭瓜也能天南地北的扯到一起来?而且他怎么好意思不避讳的问我这般羞人的话?我羞恼的捶掉宿哥哥的钳制,佯怒不语。
他不耐的横了我眼,掐起我滚热红透的脸蛋,哼道:“脸红什么?有什么害羞的?已为人妻这么长时间,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扭捏?快说,到底有没有?”
“宿哥哥!不管有没有!这不是你该问的话题好不好!!你不羞我还羞哩。”我板起脸孔正色的道。神啊,就算你是我哥哥,但好歹也是个男人!!麻烦你理智点,不要再追问这种敏感的问题。
但他却根本不理解我的羞涩和局促,继续不要脸的不依不饶催道:“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只要答案,你们到底有没有做过苟且之事?”
5555,不要一不遂心就开始用眼睛发射冰刀啊!这大热天的,好冷……屈从在他乖戾的淫威之下,我耷拉下双肩,认输投降,没出息的绞着手帕,无声的啜泣道:
“没有!!”
“真的?”
“不敢骗哥哥!”我小鸡啄米似的使劲点着头,生怕他不信。
“哦。”他了解的点点头,又道:“那可有摸过?”
“也没有!!”
“真的?”
“真的不敢骗哥哥!”我脖子都要点断了。就饶了我吧宿哥哥!!
“没做过也没摸过……那一定是亲过了!”
“没有没有没有!!!!!”要崩溃了!请要擅自武断的使用肯定语气啊啊!!我双手高举做投降状,被逼的对天赌誓道:
“我向哥哥发誓,真的没有!全都没有!一点也没有!请相信我!!真的,就相信一次吧!”
“嗯,很好。”他满意的昂起了下巴,冰冷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呼——
我松口气,也跟着谄媚的堆起笑脸。终于过关了,恐怖啊。就算下地狱和阎王对簿公堂也不过如此吧。
正暗自庆幸自己又渡过一劫时,就听耳旁哥蓦地怒哼一声。攥起我的衣领大力的向上一提,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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