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到最上头准备爬下来,被那声尖叫吓得脚下一滑一头栽了下去。“咚”,她晕了。
“哎呀,那个鬼掉下来不动了!”
有个小姑娘倒是眼神好,“拉倒吧,那是人!”
是人就好办了,医护人员和消防员蹭蹭蹭围了过去,将史记从地上抬起来放上担架连同先前的伤员一起送去了最近的医院。
史记生日第二天,迎接她的是医院里温柔的护士姐姐还有帅气的医生叔叔们。她睁开眼睛,一位护士正在给她量血压。
小护士看到她俩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知道是吓到了,笑着说,“你醒了啊,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史记吐了口气,她刚才一直摒着呼吸有点缺氧,“我怎么进医院了?”
“你晕倒了,救援人员就把你送来了。”
史记摸了摸额头的打包,“嘶!”心想:昨晚上睡觉前问的问题太好了,迎来了这么一个大包。
往年清明节她都得低落一整天,这回好了,什么忧伤、伤心、心痛都被这个大包赶走了,“谢谢。”
小护士笑眯眯地走了,她也听说了,早上这姑娘突然从山里冒出来,被大伙儿当成了女鬼,从树干上摔下来直接拍晕了。
史记带着一脑袋大包站在路口等车,今天大概都去拜祖宗了,马路上连辆出租车都没有。等了半个小时都没坐上车,她摇了摇头,“哎哟”,赶紧扶住脑袋,不禁感叹,“幸好没摔傻。”
眼看出租车是坐不上了,她走到一旁的公交车站掏出纸
☆、故人
下午三点,史记顶着一头纱布搭上了前往机场的大巴,在司机一路担忧的目光下,她镇定地不时回以微笑。下车的时候,她敢确定,司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总算下车了”。
为了以防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场景,她尽可能穿得喜庆一些,绿大衣配着红围巾,显眼又和谐。
史记在出口处举了块红色的牌子,上书三个黑色大字——林以南。宋体72号加粗,配着她的白色纱布格外显眼。周围人有好些人窃窃私语又暗自偷笑,她才不管,一手举着牌子一手掏出手机给林以南发信息:出口,看牌子。
那么多人,她盯着累,等着林先生自己眼尖找过来能省了她不少力气。
飞机晚点2个小时才到,倒是配合机上的那位,大人物总是姗姗来迟。
虽说从小就移民国外,但是父亲不曾放弃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教育。搁在古代,林以南也算是一位文武双全的才子,左手舞拳右手执卷。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这么多年他终于懂了。望着窗外的景象,他竟然有些近乡情怯。
飞机滑进跑道,他依着惯性往前冲了一下又被拉回座椅,别的乘客都已迫不及待开启行李架。只有他一人安安静静坐在那儿,纹丝不动。
他也是苗城人啊,一条响当当的汉子,怕什么!
史记等了半天还不见人出来,又跑到休息区发呆。林以南走出大门,看了一圈举着的牌子,都不是。正准备给她打电话,眼尖地发现不远处花坛边坐着个绿衣姑娘手里捏着红牌子,林以南三个大字赫然在目。
“嘿!”
“啊啊啊……”史记猛地窜了起来。而周围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了一跳,齐刷刷着对这里行注目礼,还有人准备报警。
认清来人后,史记瞬间闭了嘴,用手抚着心口直喘气。
林以南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看见她额头的纱布以为出了什么事,忙问,“你这额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被人打了?”
史记摆摆手,深呼吸一口气,说,“没,摔了一跤。咱们走吧。”
待林以南问清额头伤口的来历之后,他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表示同情和慰问,只好干咳几声糊弄了过去。
“我们先去吃完饭吧,这都快七点了。”史记皱了皱眉头。
“走吧,让你等这么久,今天我请客。”
史记不太习惯和人抢买单,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没反对。两人在市区有名的土菜馆简单吃了一顿。
“你堂弟的朋友住哪儿?”
“慈明山北村。”
“嗯?我家在南村。那你今天是住市区,住你堂弟家,还是跟我回去?”
林以南想了想,“住市区吧,明天我来找你。”
史记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是以为我要让你住我家去吧?”
林以南一口白米饭差点喷出来,米粒随着气流叉进了气管呛得他一顿猛捶胸口。“咳,咳……”
“孤男寡女,我哪敢随便收留雄性动物,”她好笑地看着他,见对方尴尬得脸都红了,“我家就住在寺庙边上。我本想说,你可以去寺庙借宿几天。”
史记招呼服务员加了点茶水,给他续了杯茶递过去,“就算被我说中心思,你这反应也太大了吧……”
“……”
为了给他个台阶下,史记一本正经地说,“好了好了,还是跟我走吧,也别浪费这个钱住旅馆了。”
宝相来应门的时候,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你和他很熟?”
史记直接忽略了宝相的这个问题,将人托付给了他,“收留他几天,没地方去。”
然后,拍拍林以南的肩膀,“放心住这里吧,有问题找宝相。”她指指门里的小师父。
林以南欠了欠身,“您好,打扰了!”
史记跟托孤似的,将人塞进去后拔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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