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美的惊心动魄。
任玉山呆呆的站在那,半响才回过神来,那一声低唤似隔了无数个春秋无数个凄凉的暗夜,“晚烟。”
呵~她轻笑出声,缓步走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不省人事的霓笙,“任玉山,没想到你一出山第一个要杀的人便是我的女儿。”
他的身子微颤,“女儿?”
“你不知道?秦桑之皇即是我的夫君,难道我有女儿很奇怪吗?”她讽刺的勾唇,对眼前的男人自心里蔓延出一股厌恶来,男人的誓言果真是不可信的!
她步步紧逼,他一步步的后退,脚上的玲珑珠终于乱了节奏,“任玉山,你还在找你的嗜血魂珠?你还在想怎么扩大你的魔宫?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任玉山,你看看你都把自己折磨成了什么样子?”
“烟烟···”这两个字曾是无数个夜晚睡梦中才敢叫出来的,他低头看她,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还是爱着那个男人,我以为你会得到幸福的···”可为什么她会出现在东千陌的王府?
她浅笑,拂去额前的一缕碎发,再抬头时已没了方才的种种情绪,“任玉山,你说的没错,我是爱着他,至今我都爱着他。”
“可是我甘愿为你留在魔天涯啊!”唇角的笑如此的无奈,落在眼底中的某处柔软,她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给了他重重一击。
一切都晚了,你不会是十年的你,我也不会再是十年的我,若是早已随风尘而去,那么该是怎样的解脱?
“我们······”他试图开口,却被她用最冰冷的语气回击:“任玉山,现在你想要嗜血魂珠,可以,杀了我,你就可以得到它。”
“你吞下了它?”墨玉乌瞳瞬间暗沉了下去,他的面上白一阵青一阵,突然一口浊气吐出,嘴角丝丝血丝渗出。
晚烟别了头漠然而视,“我早说过,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无论是生是死,任玉山,我都要你这辈子痛不欲生。”是你,是你再一次把我推向了那个人的身边,是你一手造成了我的悲剧,为什么在我下定决心走向你的时候你又要把我推开?
恨的吧!怎能不恨?
梵音是乱了乐章,脚步凌乱而退,他扶着桌椅,暗淡的眼眸伤痛的看向她,却是无法说出一个字来。
林南踉跄扶住自己的主子,一双利眸射向对面的女人,手中的剑试图再一次的提起。
“走吧。”任玉山无力道。
“宫主?”林南猛然转头,难道这一次又要因为这个女人而把到手的东西让出去?想到此,他看向晚烟的目光更加的狠厉了。
手腕骨突的一疼,任玉山的声音再度恢复了邪气凛然:“难道是我这个宫主做的不够到位?连你都开始不听本宫的话了?”尾音轻轻上扬,似询问似戏谑,听者却是一身冷汗。
擦肩而过时,他回眸深深的凝视了一眼那孤寂高傲的背影···她总是如此的倔强,无论何时都是如此,所以才总不会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转头时,嘴角又弯起邪魅的笑,总会见面的,既然那人已死,他有的是时间。
若是他还能再了解她一点,他就会明白她的骄傲有时能伤人也能伤己,也可能正是因为他不够了解她,所以在十年前才会错过了她!这一错便是一生!
房中随着任玉山的离去即刻安静了下来,六丑受的伤不重,却流了很多血,此刻有点神志不清,眼前一片模糊。晚烟走过去,速度极快的点了穴道替他止血。
素手盖在他头顶,秋水眼眸中闪过点点愧疚:“这些年辛苦你了,这个世上也只有你才能让我毫无条件的相信。”她低叹,手底雄浑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出。
“再帮我一次,六丑。”
眼角滑落的泪滴沁入他的手背,凉了他的心,也凉透了他整个灵魂,一如第一次见面时她的眼泪让他手足无措。
☆、红阆苑门开
霓笙睁开眼后第一个看到的是九叔,她微微愣了愣,随即似受了很大的委屈,哇呜一声哭了出来,“九叔,笙儿被坏人欺负了。”她的脖子疼,手疼,腿也疼,到处都疼。
东燕启沉了眸,嘴角显露暖意,拍着她的小脑袋道:“没事了,九叔在,是九叔不好,让笙儿受委屈了。”
“就是就是。”她哭着鼻子,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泪水,看的他的心一疼,动作也更温柔了些。
哭了好一会,她才看到三疯子也站在后面,正一脸深思狐疑的望着这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霓笙见了他就来气:“都怪爹,看看都是些啥护卫,一个堂堂的三王府被人逛菜市场似的。”
东千陌难得没有跟自己狡辩,她还有点不适应,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九叔笑容里平添了一份神秘,他摸着她的小脑袋道:“不能怪三哥,魔宫的人在江湖上甚至是几国中都难逢对手,更何况还是宫主,你们能大难不死已经很难得了。”
魔宫?她眼睛亮了又暗了,低了声问:“魔宫到底是什么地方?”
东燕启对她眨了眨眼,然后对她弯唇一笑,大有用美色迷惑的架势,“这事你还是问你娘比较好。”
“我娘?”她这才想起似乎在昏倒的瞬间听到娘亲的声音了,难道是自己幻听?
此时门口正好传来那声清丽悦耳的嗓音,风轻云淡,“笙儿,你醒了?”
霓笙不可置信的望向门口,门口倚站着的绝色女子不是她的娘还能是谁?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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