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挪到他的跟前,轻声喊了声:“绮户。”
“回来了?”他风轻云淡的挑了重点,在她头顶揉了揉,“肚子饿吗?我让人下去弄点点心过来。”
鼻子一酸,她抬起通红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绮户,对不起。”
如今的绮户哪还是几年前那个骄傲莽撞的少年,一身的刺早就被拔光了,想想他的一生都是为了报仇而存在,仇报完了,也不知该如何过以后的日子。可是现在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他突然就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
嘴角的笑淡如雏菊,他轻轻拥住她,她又瘦了。“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永远也不要。”
东霓笙被接了回来,可是东燕启却没来看过她,那日在城中发生的事仿佛是一场梦。所有的人都过着正常的生活,只有她,每日听着那些宫女在嚼舌根,今日皇上又去哪个宫了,今日皇上又给哪个妃子送了什么······
这个宫里好像什么都是围着他转的,无论走到哪都能听见关于他的消息,那些宫女虽然没有当着她的面讨论她,可是她知道或许她现在早已成了天下人的一个笑柄。
槿药来看过她,只是她闭而不见,连绣弯弯也被她挡在了外面,她现在根本就不想见任何人,她挤不出一丝笑容来敷衍他们,所以又何必委屈了自己。
她没有忘记这次回来只是来拿嗜血魂珠的,待九叔空闲下来有时间见她,她要了嗜血魂珠自是要回魔宫的。如是,她安慰自己。
到后来连鬼妖都看不下去了亲自来了宫中提人,他一脚把门踹飞时东霓笙正好趴在窗户上抬头看阴沉沉的天,见把她大殿门踹烂的人是他,她连瞪眼都觉得是浪费力气。
鬼妖一指点在她的鼻子上,恨铁不成钢的怨愤:“瞧你这出息,难怪现在茶坊里说的最多就是你。”
东霓笙一听,倒来了劲头,竖起耳朵问:“说我什么了?”
无语。鬼妖摸了摸额头,在她对面坐下,自顾自摸了一杯冷茶:“都什么天了,还给你喝这么冷的茶?我说你要不要这么不要脸的?人家只不过是给了你点甜头你就忘了苦头的。”
东霓笙脸色一沉,起身就朝他的后颈猛的一拍。他一口茶喷出一丈,气势相当的惊人。
鬼妖瞪着眼睛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哽了半响,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你俩是不是一个娘生的啊?我怎么觉得老鼠生的儿子不仅会打洞还会钻孔的啊?!”
她两眼朝天一翻:“打洞和钻孔其实没啥本质区别。”顿了顿,问:“琉璃莹叫你来的?”
不用想也知道像他这种人哪是会来关心她死活的人,不过让人有点意外的是他居然会听琉璃莹的话过来一探她是不是死了。东霓笙看着他那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就恨的牙痒痒,但也无法,谁让她打不过他呢!
到了十一月上旬,琼楼宫里添置了些冬衣,殿内也放置了不少暖炉,她没了内功护体,冬天对她来说来的倒是特别的早。不过没想到的是今年会在这个时节看到江上雪和宓无花,这两人还是如初见时那般,一个傻气一个单纯,她把江上雪从头到脚扫了个遍,突地笑了出来:“我说你是不是长的太标致了点。”
江上雪习惯性的红了脸,一边的宓无花只顾着吃桌上的饭菜,听的东霓笙的夸奖立即摸了一把嘴,连连点头:“是啊,连我爹都这么说呢!小雪,长的比我妹妹还漂亮。”
东霓笙听的喜上眉梢,脑袋凑过去加了一句:“那你娶回家做媳妇吧。”
本是无心的一句话,没想到那呆头鹅竟然认真的思考了一会,然后转头看着表情惊悚的江上雪忒慎重的说:“也不错,这次回去我就跟我爹爹说。”
东霓笙愣了一会,若无其事的拿起筷子夹了一个红辣椒放进嘴里。居然一点都不辣······
三人在一起胡闹了一阵,紫霄一身黑色锦衣进来,带着东燕启的口谕让他们三个都去书房。东霓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茶依旧是冷的,只是这一口居然会比平时冷在胸口的时间还长。鬼妖说的不错,这冷茶是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她的身子也就跨了。
书房内站了很多人,服饰各异,左边的是昭华臣子,右边的貌似是蛮夷的装扮,各个身材高大,肤色是健康的麦色。东霓笙进门第一眼看见的便是端坐在正中的男人,广袖博带,眉目间绝代风华自成韵然,绯红色的薄唇紧紧抿着,一看便是寡情淡薄的人。
她脑海中不知为何突然会冒出这四个字来。可能只是因为他如今身侧站着的紫衣女子吧,看她的长相颇有几分蛮夷的风格,长的倒是挺好看的,只是那眼神委实煞风景。
她顿时觉得好笑,摸了摸脸,笑的更欢了。屋中几人本都是静默,她这一笑,声音却是格外的大。几人目光唰唰扫过来,她竟浑然不觉,兀自笑的开怀。
江上雪在旁边稍微拉了拉她的衣袖,她也没反应。可能笑的有点用力,眼角有晶莹的液体掉落。
“莫不是疯了。”不知是谁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话,声音清丽婉转,话却是刻薄了些。她心中想着,抬眸,见他已经站在她的面前,那一双深谷幽瞳漆黑的看不见底,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里面翻滚,可是她看不懂。
她本能的倒退了一步,弯腰福了一礼,口中恭恭敬敬喊了声:“皇上。”
这样的她,陌生的让他呼吸一滞。连带声音都有点颤抖,他用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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