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害臊!”流清向来是头脑热强出头的主,看到眼前有人以大欺小,也顾不得什么“大吃特吃”了,将手里的少半个汤包往嘴里一塞,立刻鼓着嘴,热血沸腾的嚷嚷起来。
带着几分怒意的厉声,立刻让打的正起劲的几个都住了手,连同那个挨打的少年,齐刷刷的同步朝马车看去。
苏锦溪扫了一眼外面的人数,对婵衣施了个眼色。婵衣立即摸向缠在腰间的软剑,以备随时出击。
其中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打量了下他们的马车,眼前顿时闪烁了一下,往地下淬了口唾沫,上前朝她们走近了一步。
“我们打偷钱的毛贼,碍你嘛事!想管闲事先替他把钱还上!否则……”
亮了下粗壮的胳膊,握紧的拳头咯嘣作响。
刚要再吓唬她们几下,被松了禁锢的少年将脖子一梗,挺向了他的那边。
“你胡说,我除了拿了你几个馒头,根本没偷你钱!”说完,将头一扭,又朝着流清的方向喊去。
“你们别上当,他们都是......”
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大汉抬起一脚踹向肩头,原本就跪倒在地上的他,直接躺在了地上。剩余几个重新禁锢住他的同时,皆不忘补上几脚。
“说你偷了,就是你偷了!爷们还能冤枉你不成!”
少年也拧,愣是咬着牙又用胳膊支起了身子。
“没偷,就是没偷!你打死我也是没偷!”
“臭小子,想死我就成全你!”说着,又朝少年肚子上踹过去。少年动作机敏,向左一闪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大汉觉的失了面子,赶忙又往腰部补上一脚。
流清再也看不下去了,顾不得张伯眼中朝她“飞来”的警告,又叫嚷起来。
“你们欺人太甚了!”
口里没了吃食,越声音洪亮起来。
“流清!”张伯唯恐惹了几个,先阻止了流清。随即跳下车,朝他们拱了拱手。
“抱歉,老夫管教小女不严冒失各位了。老夫代小女对几位赔礼了。我们急着赶路,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还算你识趣!不过,哥几个也算是有头脸的,不能白白受了你闺女的辱骂吧?”说过,离着张伯最近的壮汉拍了拍他的肩膀。眯着眼,做了一个掂钱的动作。
张伯只愿息事宁人别出事,赶紧掏出一串铜钱放到壮汉手里。“那是自然,这点钱,算是老夫请各位吃饭。”
“义父!”窝囊到这份上,让流清更受不了了,这算什么?!
“你闭嘴!”张伯赶忙呵斥,心里不断的反省自己,平日里实在是太纵容她了!
苏锦溪借着车窗缝,再次看了眼那少年。他的那份倔强、隐忍、无助,倒是和她前世很像。
也罢,就算是行善积德了。
“他偷了你多少钱?”张伯刚要上车,车里传来了苏锦溪软糯的声音。
先前打人的壮汉一手将张伯给的铜钱踹到兜里,一手拎小鸡似的拎着少年的衣领刚要走。听到问话先是一愣,随即将少年重新往地上一丢,叉着腰,朝马车的方向丢了一句。
“五两银子!”
这小声音听的人心里真是舒坦,看马车的样子不像是普通人家。难道是个贵府的小姐?若再是个胆小、多事又没脑的,没准还能讹上一笔。
“胡说,我没偷!哎呦!”少年的话声未落,又挨了一脚。这一个钻心记,疼的他只剩下呻吟的劲了。
流清心里一紧,可惜这次“冲动”之前,就被张伯一记未曾有过的冷光“喝”住了。只得一屁股坐在车里,憋着气不再言语。
见她终就“消停”了,张伯目光复杂的改看向苏锦溪,但始终没有对她开口。
“这个可以抵了吧。”苏锦溪没理会壮汉的作为,从车窗丢出一粒红豆大小的物件,壮汉只觉得眼前明晃晃的一过,赶忙扑上前探手将其接住。
见真是个黄灿灿的金豆豆,直接送到嘴里用牙咬了咬,在得到牙床子给的‘印证’后,顾不上将其吐出来,态度马上变的如坐春风。
“可以,可以。我们还有点事,就不打扰小姐了。”说完,将尚含在嘴里的东西吐在手心,使劲用衣袖擦了又擦,又朝太阳方向照了照后,方朝身后的几个挥挥手,示意离开。临了,还不忘朝着张伯笑笑。只是那模样不敢恭维,比不笑还磕碜。
“张伯,我们也走吧。”知道少年无碍,苏锦溪准备离开了。
第二十五章收留
金珠子是苏锦溪在客店掌柜的退钱的袋子里现的,当时匆忙并未现端倪。在想递给张伯时,才感到分量不对。打开一看,除了少量银两,竟多了五六粒这个。
知张伯必将会疑虑,有意避开他的目光。
又是一个“麻烦”的解释,还是“酝酿酝酿的”再说吧。
谁知少年起身后,竟上前拽住了马车缰绳。
“小姐,我的命是你救的,我愿为小姐效劳。”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偷他的馒头。”少年的所为,让苏锦溪自感没有救错人,没做与否,反而问了其他。
其实刚刚看少年躲闪拳脚的动作时,她就有点考虑。若是他身世清白、头脑机灵、也愿留下的话,倒可以留在身边。
前世回到苏府后,她最大的不足有两点:
一是,轻信软弱、不会为人。
二是,除了流清,再无自己的人。
因此在流清死后,她彻底陷入了孤立无援。连连被人算计、利用,终落了个亲情尽失,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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