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踉跄,但他并没有走过来,只是一只手撑着沙发,声音不大不小的说着:“我是不是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他醉态斐然,可是眼底的那一抹执着和笃定还是让顾衍生有一丝心疼。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顾衍生,我爱你。”叶肃北的声音不大,却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着,顾衍生的心底一阵一阵的生疼。这句话她等了二十多年了,她的眼泪就在心头,却一点一滴都流不出来。也许她该哭的,能哭至少代表开始痊愈了。这样内心酸涩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感受,实在太过难熬,这个男人是多么的聪明,永远都能知道说什么话能让她一下子就溃不成军。
“来不及了,叶肃北。”她仰着头撇开视线,努力让自己平静,声音低低的:“你喝醉了。”
叶肃北只看了她一眼,随后竟轻浅的笑了出来,那双微吊的丹凤眼眯成一条缝,左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是啊,我喝醉了。”
顾衍生心底有些失落,她静静地攥着手心,渐渐长出来的尖利手指甲把手心剜出了一阵阵的痛感。
“我睡觉了。”
门“砰”的一声关上。同时关上的,还有两颗渐行渐远的心。
作为媳妇顾衍生下午就要赶到会场,所以早上的时间显得不是很充足。她穿的是上次和江晨一起买的裙子。紫色的缎面裙子摸上去有些凉凉的,颜色暗暗的,在灯光下却又闪着幽幽的光。宽肩带的设计显得她脖颈的线条流畅。这条裙子既不暴露也不古板。顾衍生第一眼就相中了。在选择首饰的时候她倒是有些犯难了。她对着首饰盒发呆了半天都没选出来。
正这时叶肃北进来拿手表。他已经穿戴整齐。看着顾衍生坐在原处对着首饰发呆,瞬间了然。
“戴那个蝴蝶的。”
顾衍生没想到叶肃北会给意见,也是一愣。随后从首饰盒中把那对蝴蝶的耳饰。那是和叶肃北去欧洲的时候买的,并不是什么国际品牌,但是制作的非常的精致,一对放在一起就是一整只蝴蝶,垂坠在耳朵上熠熠生辉,煞是好看。
她取出来就往耳朵上戴,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戴这些东西,弄了半天都没戴上去。镜子中那抹静静的站在原处的身影终究是站不住了,一步步走过来。
从她手中将耳环拿过来,将它扣在她的耳朵上。动作并不那么轻柔,却让顾衍生整个人像被施了法一般怔住。他温暖的手指触在她柔软的耳垂上。缱绻而温存,这种氛围已经消失在他们身边很久,两人都没有说话打断这个时刻。
不一会儿,叶肃北就完成了这个动作,他宽厚的大掌轻轻的扶住顾衍生的肩膀,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对顾衍生说:“你不是要去做头发么?我送你去吧,正好顺路。”
两人最终还是相对无语。坐在车里顾衍生深深的感受到了他们的距离。看似触手可及,其实遥不可及。
去找熟悉的造型师做了头发,那个年轻有为的造型师对她这条裙子赞不绝口,却一直批评她戴的耳饰。
“顾小姐,这对耳饰风格比较复古,因为衬您的皮肤所以您觉得好像还挺好看,但是专业人士一看就知道搭错了。”
顾衍生笑笑:“只是爷爷的寿辰,又不是时尚y,不用太完美。”如果是以往,她也许会遵从造型师的意见,可是今天,她决定让那一丝的温暖留到最后一刻。
做完造型还有时间,叶肃北还有一个小时才过来接她,顾衍生决定到最近的咖啡馆里坐坐。
靠窗的位置视野极佳,正对上外面设计的十分现代的小片园林。不远处的喷泉乐此不疲的喷涌着,白色的水珠飞溅,美不胜收,时不时还有几只小鸟在草地上停歇。
顾衍生面前的蛋糕一直没有动。不知为何以前那么喜欢,现在却突然觉得没什么胃口,脑袋里满满的都是今天过后的安排。她也不知为什么,突然竟有一丝犹豫。
正当她陷入沉思,一个不该见不想见的人突然闯入视线。
苏岩带着她的孩子就那么不请自入的坐到了顾衍生的对面。
顾衍生淡漠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看向窗外。
苏岩对她这副模样早已习惯。她微微低头对身边的孩子说:“馨心去那边找那个穿绿衣服的姐姐玩儿,那边都是小朋友,妈妈和阿姨说会儿话。”
那孩子皮肤白皙眼睛圆圆的,看了看顾衍生又看了看自己的妈妈,眼底怯怯的。嘟囔着说:“馨心不去,馨心知道阿姨是叶叔叔的老婆。李阿姨说阿姨会凶妈妈的。”
孩子的童言趣语一下子逗乐了顾衍生,她转过头来,笑着对孩子说:“小朋友,你再不走,我不仅凶你妈妈,还连你一起卖掉。”她无意吓孩子,但是她也从来不是什么善主。
孩子被她笑里藏刀的模样吓到,一步三回头的找专门带孩子的服务员去了。
良久,苏岩才开口说话。
“很久不见了。”
顾衍生继续看着窗外,不屑与她说话。这冷漠的模样多年都不曾变过,苏岩一直都搞不懂眼前的女人是凭什么这么骄傲。
那时候叶肃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冷漠疏离和谁都保持着距离,却惟独对这个女人例外。他看她的每一个眼神都被偶尔撞见的同学们传的神乎其神。
她一直喜欢叶肃北,连续三年都和他选一样的公选课。每次都去的很早,占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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