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伶尴尬的沉默了一会,转过头去看秦牧海,他像是叹了口气,把自己的酒杯倒满酒递过来。
陆彦南立即就嚷嚷开了:“她都快醉了你怎么还把酒杯给她?”
秦牧海没理会他,楼伶喝干了他又给她满上,像是宠着她不忍让她失望似的,一杯接着一杯。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楼伶终于停下来,却把脸压得低低的,让人无法看清楚她的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几人都目不转瞬盯着她,她开始是悄无声息,像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秦牧海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就这样醉昏过去了。
可她的肩膀却突然抽动起来,然后是一声声压抑的、隐忍的、像是从喉咙里生生挤出来般的抽泣声。
几人都怔住了,心思各异的望着她,谁都没有开口。
有那么一刹那秦牧海想不顾一切的把她搂到怀里好好安慰,甚至手都伸出去一半了,却最终收了回来。
这边独自唱得忘情的连恩终于察觉到了这边的不对劲,关了音乐走过来才发觉楼伶在哭,这可不得了,平日里笑嘻嘻的丫头顿时像被炸了毛的小猫,以保护者的姿态抱住楼伶就朝三个男人吼:“你们谁那么混蛋欺负伶伶姐!”
陆彦南悻悻然摸了摸鼻头,连恩立即把矛头对准他:“阿南哥,是不是你!”
陆彦南一脸无辜的耸耸肩,想为自己辩解,纪仲睿和秦牧海却同时向他投来谴责的目光,而这让连恩更加确定自己猜测的没错。
“你敢欺负伶伶姐,等笙哥回来要你好看。”连恩孩子气的说着威胁的话,又放软了声去哄楼伶,可她像是哭得怎么也止不住似的,眼泪流个不停。
连恩还是小孩子心性,看她哭得伤心,自己也莫名哭了起来,边哭边把陆彦南骂得狗血淋头。
最后是从日本赶回来的易梓扬过来接连恩的同时顺便送楼伶回去,而此时楼伶虽然醉得不轻,可她的大脑却无比清醒。
她只觉得伤心、难受,所以眼泪忍不住的要往外流。
连恩和阿兰一起扶她回房,等连恩离开,阿兰给她擦了脸和手,她闭着眼还是流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恍惚惚似乎听到莫笙的声音,又感觉有双手搂着她的腰把她纳入一具熟悉的怀抱,呼吸里也嗅到好闻的淡淡的古龙水香。
她又哭起来,搂着那人的脖子哭得厉害,伤心欲绝似的,哭得几乎背过气去,终于人事不醒。
次日醒来后浑身不舒服,大脑昏昏沉沉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头炸裂开了一样疼得难以忍受。
正抽着冷气揉额,就听一个声音问:“醒了?”
她楞了一楞,睁开眼,然后就看到了莫笙那张充满关切的英俊脸庞。
他也是刚醒来,见她揉额,于是问:“是不是头疼?”话落也不等她回答就抽开横在她腰侧的手臂,修长手指落在她太阳穴的位置,力道适中的按揉。
楼伶怔怔的望着他,脑海里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一些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醉得太厉害,她对于昨天的回忆只记得大半,从接受连恩的邀约去骑马,再到凤比邻吃饭,后来又去k歌,大致的细节她还是记得,可是她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喝醉酒,又为什么感觉眼睛肿肿的像是狠狠哭过?
“怎么不说话?还没睡醒?”见她发怔,莫笙问。
她没回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她的沉默终于让莫笙不满,长指从她长发中抽出来去攫她的下巴,抬起来和自己对视,而他一看到她的脸就立即皱眉。
于是她问:“是不是我的眼睛很肿很丑?”
他老实点头,她就打掉他的手把脸埋入他胸口藏起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随口又问。
“你喝醉了发酒疯的时候。”他揉揉她的发抱开她坐起来,而她顺势卷进被子里。
等他下了床走去浴室,不一会出来,一把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抱起就往浴室走。
偌大的浴缸已经放了满满一缸热水,莫笙抱着她跨进去,就势搂着她一起泡澡。
她头发又长又多,颜色也是纯粹的黑,散开在水中的时候就像是一把把漂浮着的水藻。
“你要回来怎么没在电话里告诉我?”她想起来问他。
“想给你个惊喜。”他把她一缕长发绕在长指上把玩。顿了顿,问她:“你有没有什么要问我或者要和我说的?”
楼伶一愣,转过头来,微仰起下巴的弧度看他:“什么意思?”
莫笙盯着她,半晌摇摇头,又亲亲她的额。
楼伶侧过身来趴在他身上,细白的手指在他心脏的位置画着圈,忽地低低冒出一句:“如果我无法生育,你会不会和我离婚?”
莫笙大概是没料到她会这样问,环在她身上的双臂几不可察的僵了一下,然后才问她:“怎么突然这样问?是不是爹地给你施加了压力?”
她摇头,又说:“是我自己胡乱猜的,因为我们大多时候都没采取保护措施,却也不见我怀孕,我担心——”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担心的?想要孩子以后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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