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还和吴秦合伙过了段靠骗钱过日子的生活。没人比别人更高贵些,欺骗是人生的一部分。
人生没必要过的那么通透,人生是门艺术,而不是精准的科学,所以应该包容各种价值观,或者做快乐的猪或者做痛苦的哲学家,但唯一不可能出现的便是快乐的哲学家。什么都想要,如果不是贪婪就是幼稚。曾轩既想要不择手段而得来的事业的成功,又想要被不择手段的人的祝福,那显然是不可能的,所有人都千万别把生活当电视剧,有完全美满到虚假的结局,演着演着自己都当真了。
看到他成功了,我确实不能云淡风轻恭喜他的成就,却也不至于咬牙切齿的诅咒。这便也够了。
可曾轩不懂,他在原地顿了顿,又走上前来:“小姐方便告诉我一下芳名和联系方式么。你的脸让我有太大的熟悉感和亲切感,觉得也是有缘。”然后他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我,“我叫曾轩。”
我望着烫金名片上名字后面一连串的头衔,不知作何感想,好在这个时候宋二少爷推了宋铭元过来了:“哥,小草不肯和我一起去吃东西。”宋铭成还不忘记告状。
曾轩对宋铭元兄弟点了点头,也顺势递上了一张名片,继而回头继续询问我电话号码。
我望着宋铭元搓了搓手,他看我这个动作,果然毫不遮掩的皱了皱眉头。往日里我只要有什么要求助于他,或是做了什么不大对的事情,这个动作便是个潜台词。而那些求助对于宋铭元来讲,大约都不是什么好的记忆。比如我那天看隔壁王大爷的孙子得了痄腮,便自作主张拿了宋铭元养的仙人掌做了个顺水人情,拔光了刺给那小孩敷脸治病去了。宋铭元回来便只来得及看到一地的刺,我只好哄他过几天给他买个乌龟,保管比仙人掌好玩。他当时就是这样皱了眉头,不过大约是乌龟起了作用,他倒也没和我计较。后来我便去菜市场买了个乌龟,现在那绿毛王八还开心的游在玻璃缸里,休闲的很。
我偷偷用嘴型给他说了句:“帮我搞定,回去再给你买个王八玩,凑成一对。”
这下他眉头皱的更紧了,但大概是真的喜欢那个绿毛王八,还是出手帮了我:“曾先生你好,久仰大名了,小草一直在我身边,她自己是不用手机的,你如果需要联系她直接打我电话就好,这是我的名片。”
曾轩嘀咕了一句“小草”再眼神复杂的看了看我和宋铭元便接了名片,这还是他赚到了。我知道宋铭元并不擅自给出名片,所以很多人结交无门,我是又帮了曾轩一把。
“你和曾轩认识?”回去的路上宋铭元还是皱着眉头,我却越发觉得这眉头皱的很有格调。
“有过一点交道,不过现在不想认识他了。”我避重就轻的回答之后便觉得是时候表达下对宋铭元解围的感激之情,“今晚可谢谢你啦!”
宋铭元不置可否,只侧了侧头提醒道:“恩,乌龟别忘记帮我买。”
旁人形容皱眉时候总爱说,我要把他眉间的“川”字抚平,此时我看着宋铭元眉头微皱的脸和他仍然惦念着要我破费买那绿毛王八的事实,却想着,我要把他这个“川”字抚一抚摆成个“王”字,好衬托他此时周身的王八之气。
第十章
十天后宋铭元就办了出院手续,总有小道消息会散出去,他那次小型私人聚会其实就是对报纸上传闻的一种变相肯定。五天前医院门口已经开始出现正经不正经打扮的记者,压低了帽檐坐在面包车里抽烟守株待兔般的等待宋铭元出现,可是宋铭元只是在病房里撑着下巴淡然的偶尔抛过去几分目光。这些记者无孔可入,往往一天下来停车下面的地上便是一地烟头。所以对于宋铭元出院的决定,最伤感的倒并不是小护士,反而是医院门口小卖部卖香烟的大叔。宋铭元就算残疾了,对于拉动gdp增长还是功不可没。
大约为了躲避闲言碎语,宋铭元没回主宅,倒是回了郊区的一处别院,因为腿脚不便,他自己就住在一楼的主卧,我被安排在一侧的客房,非常方便使唤。然而就是如此,宋铭成还要阴测测的和他哥,你该给她在外面搭个窝棚养猫养狗一样的住着。”他当时说这话对我毫不避讳,还向我翻了个很克制的白眼,“哥哥,你看何草草都不做实事,每天不过推你去散散步,以前在医院还负责个送饭,现在回了别院,这些打扫做饭都有阿姨来帮忙,她这份工作也太清闲了,和工资一点不符合。”
宋铭元当时抬头看了我一眼,给了宋铭成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恩,她有点吵。”然后就云淡风轻的带过了这个话题,可我心里却有了计较。这份工作我确实有些太过闲情了,每天和遛狗似的推着宋铭元四处转转,这几天他似乎开始忙碌起公司股价的事情,我都找不到时机读励志故事,这下连心理健康疏导也做不了了。而有了钟点工,我的作用更是直线下降。《求职大全》里都这么说,一个人要能保住工作就要使自己具有不可代替性。我觉得我很必要居安思危,尤其这几天来帮忙的阿姨已经开始对我发起进攻了。
那是早上,我正准备给宋铭元炒个鸡蛋,却见厨房里冲出来个粉红色衣服的姑娘,手上已经端了热气腾腾的两个荷包蛋,然后便是钟点工阿姨的脸:“啊哟,草草啊,起的可真早,宋先生都等早饭半个小时了,还好今天我来打扫,正好把我家小兰也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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