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衷道,“想要说的话,自己写,这树叶上写了多少个字,我就转达多少个字。”
“你!”殷睿的手紧紧我成拳,青筋暴起,怒火几乎要冲出那空洞的眼睛,让一个眼睛瞎了的人自己写信,这摆明了是为难。
“写与不写,全在你自愿,我可没有逼你。”影七淡淡的转身离开,独留下怒不可遏的殷睿。
如有一日,这恶奴影七落入他手,他必让他生不如死,生不如死……殷睿的手紧紧的捏成拳头,话虽如此,但愤怒过后,留在殷睿面前的还是只有一条路,他握着那片树叶,又伸手在地上摸索到了一根树枝,抬手丈量过树叶的大小后,以手为尺,慢慢的写了起来。
小半个时辰后,影七估摸着白凡即将醒来,走到殷睿面前,却惊讶的发现,殷睿手中的那片树叶上,竟然写了不少的字,要知道,他今天拿的树叶,可是特意没有拿多大的,正常人盲写,能写下两句就不错了,可是这片树叶上的话,何止两句。
殷睿将这片叶子递给影七,空洞的眼睛看向他,“记住你的话。”说完这句话后,殷睿的眼皮越渐沉重,他顺应着那股困倦,陷入沉睡。
不出两刻钟,闭目沉睡的人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白凡醒来,并在第一时间问他晚上是否让他带了什么话,影七纵然心里不愿,也还是拿出树叶念了起来,树叶上殷睿所写的本来也只是无头无尾的话,但是影七看着信上的内容,突然灵机一动,在这些话前面加上了称呼,再念了出来,“凡,我很好。”这个存在心里很久的名字第一次自影七的口中说出来,虽然是借助了殷睿的信,但是依旧让影七有了一丝激动的感觉,他异常缓慢的读完了这封信,每到可以加上称呼的时候,都毫不客气的加上白凡的名字,“凡”这个字节从唇舌中吐出的感觉,让他格外的迷恋。
白凡乍一听到殷睿竟然在信里也如以前一样的加了他的名字,心里一慌,不知该怎么解释,毕竟这样一来,就与他之前忽悠影七的话有一点差距了,幸运的是,影七念完了信,也没有追问他这个问题,白凡索性装糊涂到底,绝口不提这件事情。
在白凡待在崖底束手无策,影七以为他们会永远待在这里时,他们不知道,悬崖的上方,为了下去悬崖底部的工程,已经准备了大半。
寒风呼啸,殷南寒站在悬崖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云雾缭绕的崖底,深沉的心思让人无从揣测。
“禀教主,云梯的铺设已经完成了大半,不出七日,我们就可以通过云梯到达崖底了。”一脸冷肃的五长老恭声向殷南寒报道近况,虽然他从来不会质疑殷南寒的任何决定,但是这一次,他的心底也难掩疑惑,为什么教主如此坚持下去崖底搜寻少主?按理说做出如此大逆不道行为的少主应该早已经被放弃了,教主正当壮年,没必要为了一个继承人耿耿于怀,现在培养一个,也还来得及,难道教主对少主还留有父子之情?或者只是想下去确认少主到底死没死,以防后患。
殷南寒听了五长老的话,轻轻颔首,没有说任何话。
五长老等了一会,试探道,“教主,观近日天气沉闷,可能不日就会有暴雨降临,大风大雨对铺设云梯之事实在不利,我们遇到此等天气是不是要暂缓两天。”
殷南寒神色不变,平静道,“无需暂缓,派上几个轻身好手,雨天继续铺设。”
“这……”五长老抬了一下头,最终还是无奈应道,“属下遵命。”
殷南寒不再理会五长老,此时的悬崖顶部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而是一片繁忙,由巧手工匠用绳索和结实木段编织好的云梯被源源不断的送到这里,下方则有黑月神教的教众将一截截的云梯牢牢钉在崖壁上,从悬崖顶部,一直蜿蜒到了云雾中,隐隐的,在上方还可以听到那将云梯固定在悬崖上的沉闷敲击声。
之前殷南寒派了众多的人搜寻通到悬崖底部的路,却发现那密林中的瘴气太过厉害,根本无人能够在这种瘴气林中穿行几天,而瘴气稍微少一点的方位,却要穿过重重大山,不知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能够到达,就在众人搜寻无果下以为此事会不了了之时,殷南寒却下了一个震惊所有人的命令,造云梯,铺天路。
对于殷南寒的这个决定,大部分是无法理解的,为了找到一个废子,真的需要花费如此大的精力吗?还是殷南寒对这废子的忌惮如此之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无法安宁一日?
不管他们再怎么疑惑,殷南寒的命令他们却是必须要遵从的,于是所有人都把这份不解埋在了心中,老老实实的按照殷南寒的吩咐去铺设云梯。
……
随着啪啪啪啪的输入声,白凡眼睛通红的在网上查找着蛇毒失明这类的字眼,但是这类专业的东西网上虽然有一些案例,却只简单的写了蛇毒入眼后一定要立即用大量清水冲洗,然后赶紧送往医院治疗,再详细的却没有了,唯一能够让白凡感到一点欣慰的就是,蛇毒入眼后失明治愈的例子也不少,白凡记下了几个有名的眼科医院,正打算打电话去详细咨询一下的时候,他的手机却先想了起来,白凡一看号码,原来是自家的电话,“喂,妈。”
白母的声音宛如炮仗一样响起,“你还记得你妈啊,以前一个星期多少还打两电话来,这一次你说说,走了以后有多久没打电话给我了。”
这个……白凡想了一想,最近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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