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着,研究那些我从来也不注意的衣服的款式,裤子腰头是否打摺,或者内衣裤的尺码,然后划他的卡付钱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在因为一个男人而从一个傻丫头向一个老娘儿们转变了。而这种改变其实是让我觉得幸福而且愉快的。
事情的发生,之后想想,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因为这回我没有掌握住。
那个周末我们请他同事的儿子吃了一顿饭。
男孩二十岁出头,叫做罗曼,他的爸爸是jp在公司里面的好朋友。罗曼大学三年级毕业,拿了一个专科的文凭。因为喜欢中国文化就来中国学汉语了。他的中国女朋友跟他一起来赴约会,见面了我才知道,我其实是见过这俩人的。
“哦?”在酒店的房间里,jp看看我,“世界可真小,怎么会这么巧呢?”
“其实也不算太巧了,夏天的时候,七月十四号,法国国庆日,领事馆在信盟花园开派对,我就见到他们俩了。”
“你不是看错了吧?”
“不会错的。他女友是个大个子,而罗曼呢?”我笑了一下,“当时很受年轻女孩子的关注。”
“为什么?”
“他长得像莱昂纳多一样。”
“不可能!”醋味。
我坐在桌子上,搂着他的脖子,“别生气,我从来对莱昂纳多不感冒,我就喜欢你这款。”
他说:“切。”
他现在说“切”和“靠”,说得可地道了,这就是先进文化的巨大传播力量。
“我没说完呢。”我说,“现在罗曼可不是莱昂纳多了,他现在整个一个瘦版的史莱克。”我说,“你注意到没有?眼睛那里特别像,上下都是褶,好几层眼皮,而且脸色明显见绿,这孩子是怎么了?他在中国遭遇了什么?怎么能憔悴成这样?”
“他没遭遇。他是在奉献。”
“此言怎讲?”
“他把自己的精力和体力贡献给了他的中国女朋友……”大哥说,“我在这里攒着呢,于是越来越胖。”不无悲愤。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话题居然又走到了这里。
舍得花钱给你买昂贵礼物的男朋
黄昏,eloup,又是在狗与狼之间的光景,夕阳的光穿过米色的窗帘投在暖融融的屋子里,裹着知识分子皮囊的小流氓们蠢蠢欲动。
我想起我第一次给自己构思一个做爱的场景,差不多也是这样的暖色调的一个房间,有些柔软的阳光,大白棉被子,扑打一下,发散出来的都是花草的味道。
这是一个合适的房间,一个合适的时间,一种微醺的合适的情绪,当然了,还有一个合适的男人。
jp一边解袖口的扣子一边就要去浴室,我手一伸,拽住了他的腰带,我说:“哎。”
他回过来,看看我,“干啥?”
我眯着眼睛,舔了一下嘴巴,“想做爱不?”
他肯定是被我吓到了,他自己肯定也觉得出乎意料,他百分之百在想,一次例行的抱怨怎么今天就收到了期待已久的结果。他瞬间就喜悦了,积攒良久的精力和体力居然就这样马上可以发泄,一直想为中国人民做点什么今天居然马上就可以以身相报了!
我对他想法的推测完全是通过他的表情和举动分析出来的:大哥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喜悦爬上弯弯的眉梢眼角,他先是伸出双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和肩膀,然后把我轻柔又缓慢地抱到了床上。
然后我一眨眼的工夫,他就精光了。我再一眨眼,我也……了。
之后的动作纠缠喘息气味……欠奉。
之后我躺在床上半天没动,二○○七年深秋的这个黄昏,我彻底从心理和生理上变成老娘儿们了。
我忽然想起来十岁那年,跟着我姐姐在大街上用电子算命机算命,机器大仙告诉我:我会在二十八岁结婚。
这个回忆吓了我自己一跳,我马上侧头看这个心满意足在那里眯着眼睛回味,弄不好还在酝酿着下一次的男人,我靠,到我二十八岁,时间不剩多久了,我跟他居然办了这事儿,他是那个能娶我的吗?
我这是怎么了?之前这么久,无论气氛多浪漫,无论黄片看得多过瘾,无论擦枪擦得多热闹,我都控制住了,今天怎么这么就办了?他是不是jpr?他要是个间谍怎么办?他不是间谍是个职业的花心萝卜怎么办?一直用心守护的东西,我的底牌就在今天被这么翻过来了……
我一脚踹在他大屁股上,“起来,别在那里做甜蜜状。”
他吓了一跳,坐起来,“怎么了?”
“去把你证件拿来!”
“什么证件?”
“护照,驾照,良民证,有什么拿什么。快去,别废话。”
他一骨碌就去把自己的钱包和护照都拿来了,让我看他的各类证件,我干脆夺过来,自己检查。检查完了也没见什么异样,就发现他钱包异常的鼓溜,我说你装什么装了这么多啊?他还没回答我就在里面的一个口袋里拿出了一叠钞票,有五百欧元。钱包不见瘪,在另外的一个口袋里我又拿出来五百欧元。掏来掏去,我居然从他的钱包里面拿出来两千五百欧元。
我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的钞票说:“你傻啊?你怎么带了这么多现金在身上?还每天逛来逛去的。”
“这是我的习惯。出差在外的,要是银行卡不好用了,不至于太为难。”
“得了,我收着了。”我斜着眼睛看看他,“刚才把我给疼得够戗,这就当补偿了。”
他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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