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又怕过分寒了顾越的心,想了想,对展云端道:“你哥下月就要春闱应试,你这段时间都不要再去打扰他了,让他静心读书,若是考得好了,以后多的是节日玩耍,懂吗?”
展云端原本也是打算等顾越回来之后见他一次就不再见面的,有了今天晚上的经历之后,她越发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冷静冷静不能再见他了,听到父亲这话,忙道:“明白,那明天等哥过来了,爹爹把这个意思也跟他说一说。”
第二天早上,展云端推说头天睡得太晚,故意在床上捱到近中午方才起来。然而,每每想到昨晚在书房门口发生的事,却又止不住地有一丝窃喜,再想到前世床第间种种私密之事,更是脸红耳热。
她正躲在被子里浮想联翩,郑嫲嬷来了:“姑娘还睡呢,越少爷来了。”
展云端懒懒地支起身子:“来了就来了呗,我昨晚已经见过他了。”
“哎呀,越少爷来是来了,可是带着病来的,”郑嬷嬷有些着急了,“刚才给老爷磕头的时候,体力不支,直接倒地上了……”
“啊——”展云端吃了一惊,一颗心不由自主地揪了起来,忙跳下床,叫丫头们进来帮忙梳头穿衣服,“我去瞧瞧。”
然而,等她收拾好赶到展谦那边的时候,顾越已经回去了。
谢氏两眼红红地对展云端说道:“昨儿赶了路,夜里又着了风寒,早起便不舒服,还强撑着过来磕头。他一来我就瞧着他脸色不大对的样子,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说没事。都怪我粗心,也没仔细瞧瞧,直到给你爹磕头的时候,实在撑不住倒下去了,才发现他烧得吓人。我说让他在这边住几天,病养好了再回去,他也不肯,说什么还要温书……”
展谦在一旁有些欠疚地道:“我说那些话的时候,哪里知道他正病着呢。况且我也只是说叫他不要贪玩,可没说让他带着病也要读书,这孩子!”
谢氏擦了擦眼泪,说道:“我没有怪老爷的意思,这孩子从小就要强,我一直都怕他走偏,好在后来有老爷教导着,总算养了些温良端方的意思,如今又不知着了什么魔,让人好生担心。”
顾越到底着了什么魔,展云端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昨晚他说过要考中进士娶自己云云,想不到偏这会儿病倒了,但愿他能快快好起来才好。“……哥哥那边有稳妥的人照顾吗?”她有些不放心地问。
“就是没有所以我才说让他留下来,他又不肯,我也拗不过他,只好让卫妈妈她们也跟着过去照料,等他病好了再回来。”儿子现在大了,谢氏也不便像小时候那样狠管,虽然心疼却也只得依了他。
好在卫妈妈是谢氏跟前得力的仆妇,细心又妥当,展云端略微放心了些,安慰了谢氏几句,这才告辞出来。回到净香院,她心中始终惦记着顾越的病,想来想去,叫丫头备了些鲜果点心,然后叫了郑嫲嬷来说道:“大哥病了,我没见着他,也不知病情如何、到底严重不严重、是不是需要帮忙,劳烦妈妈帮我跑一趟去大哥那边瞧瞧,帮我问侯问侯。”
郑嬷嬷领命去了,过了半日回来跟展云端道:“东西收下了,人没见着。”
“怎么?”
“越少爷只说要静养,不方便见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的谜语诗出自清末奇才陈细怪的传说故事,不知真假,姑妄信之。
第56章心声
郑嬷嬷复命后便离去了,展云端心里却七上八下地只觉得不踏实。顾越行事一向温和,少有直接驳人面子的做法,郑嬷嬷是自己的乳母又是受自己的委托前去探病,他却连见都不肯见,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原本她避而不见顾越,是想让自己冷静一下的,可是这会儿两人之间冷下来了,她却一点儿都静不了。强忍了两天,正在纠结到底要不要亲自去看顾越之时,江韵来了,见了她便道:“好狠心的妹妹!”
展云端听着她像是话中有话,便笑问道:“这又是怎么话说的呢,我却是听不懂。”
“顾越都病成那样了,你还在这儿跟我装傻充愣的。”借着到院中赏梅花的机会,江韵见左右无人,对展云端说道,“我跟二哥去瞧过了,现在还躺床上呢。”
展云端的心紧了起来:“他病还没好啊?”
江韵继续埋怨她:“不是说好了等他回来以后不要直接拒绝他的吗,你倒好,还学会以诗明志了,害得人家直接病倒……”
“等等,等等,”展云端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以诗明志?我也就是写了一首灯谜诗而已,怎么就害他病倒了?”
江韵没好气地问她:“你难道不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展云端更不明白了。
“你那灯谜的谜底。”
“谜底怎么了?”展云端有些茫然,“我那谜底是伞,遮风挡雨的伞,有什么问题?”
“你的意思是遮风挡雨?”江韵一诧,“不是散开的,谐音散,要和他分开的意思?”
展云端这才明白过来,哭笑不得地解释道:“你是说,他以为我写那谜语诗的意思是要和他散了?这我还真没有,我当时想的是这东西能遮风挡雨,挺好的,所以才作了这个谜玩儿,谐音什么的真没想那么多!”
“这么说,他是误会你了?”江韵失笑,“你知道吗?为着你这一个字,他大晚上地跑到花园里,把你那盏灯挂在梅树上,说是借了梅的谐音,就是没散,结果受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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