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恩,家恩,叫的可真亲切!”他扣了她的下巴,“你一次次的哭,你就算计着我会一次次心软,关永心,你这一招用的太多了,看的我都腻了!”他扔下她,都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永心连忙爬起来追上去,在门口追上抱了他,号啕大哭,“你说过你不会扔下我一个人的!”
“滚开!”他大力推开她去,她跌倒在地上。
她又爬起来跑出去,电梯门已合上,她心里害怕的厉害,他真的不要她了吗?她现在只有他了,她沿了楼梯飞快的跑下去,十几层楼,中间没有缓一下,一口气的冲到地下车库,可是却晚了一步,她大力拍打着他的车门,车子擦着她飞驰而去,瞬间消失在她视线中,她哭坐在地上。司机走上前来,不安的问,“小姐,先回家再说吧,说不定先生也是开车回去。”
他看永心只是一味的哭,并不回答,便过来扶了她上车。沈逸承一晚上都没有回家,永心躺在床上,眼泪一颗接一颗的滚落下来,打湿了枕头,一直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眯了几个小时,可是又做起恶梦来,不是梦到他撇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就是梦到他和沈家恩扭打成一团,早上醒来的时候,简直比失眠还累。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睛红肿,脸色苍白的就像只鬼,嘴唇发白没有一丁点血色。她拿过粉扑压了点蜜粉上去,又刷上些腮红,但红艳艳的更突兀
骇人,她扔了刷子,又拿了卸妆棉全部擦掉,最后只涂了点淡粉色的口红。戴戒指的那只手指,因他的抢夺,被硌出一圈明显的红痕来,想到晚上的事情,眼泪又在眼圈中打转,她抬起头强忍着把眼泪逼回去。
吴妈看她提了手袋出门,连忙说,“小姐,你现在就去上班,吃点早餐吧?”沈逸承连续几天都没有回家,她自然知道两个人闹了别扭,可是作为下人她也不好过问,看永心恹恹的样子,又怕她身体撑不住。
永心不说话,只是摇摇头,从鞋柜里拿了鞋子穿上。
“那我给你叫司机?”吴妈走到后面吩咐司机把车子开出来。
关永心坐上车子,吩咐,“去世纪大厦。”
沈逸承不在公司,永心去问任若西,任若西看她脸色哀伤神情恍惚,心下不忍,但到底已得了沈逸承的嘱咐,她不过是他的秘书,拿着他发的薪水,只是说不清楚。永心也不为难她,默默的等在总经理室,安安静静的坐着。中午,也不去吃饭,任若西送了饭进来,她心里堵的慌,根本没有胃口,只是象征性的扒拉了两口。
到了晚上,职员陆续都走了,任若西又进来说,“关小姐,我看你还是回家吧,沈总这几天都比较忙。”
关永心一句话不说,站起来就走,只觉身心俱疲,一到家衣服也没脱,就直接倒在了床上。他即便要她死,她也要死个明白,自己不过一晚上没回,怎么到了他那里就变的如此不堪?又关沈家恩什么事?难道他以为她那晚是和沈家恩在一起吗?为什么他不肯听她解释?他们个个都说要保护她一生一世,到最后却都丢下她离她而去。果然,无论她如何用心努力,都逃不过这魔咒去,太过美好的东西她都留不住。
世纪地产内部派系斗争俨然已白热化起来,高层都各自站了队,两个派系处处针锋相对。董事长沈珀承虽然如今很少到公司,但自然有自己的心腹耳目,已是知显此事。他本想着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叔侄两个联手会把公司经营的更好,没想到如今反而窝里斗起来。这天晚上,他把两个人都叫到书房,一番教训数落后又循循善诱,本想着在他的调解下,两个人都能各自退让一步,冰释前嫌。没想到双方态度都很强硬,大有一山不容二虎之势,他勃然大怒,三个人不欢而散,沈家恩看父亲言语里很是偏向沈逸承,最先摔了门出去。
沈珀承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眉头深锁,最近家中大小事情不断,先是弟弟非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而后是儿子闹离婚,现在两个人又为着公司管理权明争暗斗,他只觉心力憔悴,本来就已是上了年纪的人,虽然平时倒也温文儒雅,但如今神情沮丧,两肩削垂下来,已是老态毕露。容语琴梳洗完毕坐在梳妆台前,倒了乳夜在手上,又细细的按在脸上,轻轻拍打着说,“逸承和家恩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沈珀承捏着鼻梁,“之前家恩没进公司的时候,逸承一直就把公司打理的很好。如果家恩非胡闹下去,我打算把他调到北京分公司去。”
容语琴皱着眉头,“从前家恩一直不喜欢进公司做事,非要做什么飞行员,你要把公司交给逸承管那也就罢了,如今儿子既然进了公司,哪有把他外调的道理,即便要去北京,那也是逸承去,怎么是家恩,到底哪个才是你儿子?”
“那也有个先来后到,他们两个总这么斗下去,损失的可都是我们沈家的利益。”
容语琴提高声音,“ 无论如何我不会同意你把家恩调离。”
“公司的事还轮不到你们女人插手。”沈珀承不悦。
容语琴冷笑,“如果我没有资格,你们当初沈家为什么又要巴巴的到我们容家求亲?你要调离家恩,还得问问我那几个哥哥同意不同意。”
“你扯到哪里去了?公事,私事,一码归一码。”
“在我这里,它们就是同一件事!既然你今天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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