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电话那边轻声说道:“我高兴为你做这些事情。”顿了一顿,她接着说:“我高兴为你做任何事情。”
我答她:“你是一个非常聪明而且果断的女子,能够和你共事是我的荣幸。以后但凡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尽力而为。” 公主,我知道我欠你很多,但你想要的,我给不了。
她沉默了片刻,幽幽说道:“我听说了g公主的事情,觉得非常不幸。女孩子到了g这年纪,最容易叛逆,很难管。你也别太难过,作为舅舅,你已经仁至义尽。”
我回答她,平和但坚决:“g的确还是个孩子,她人生的路还很长。当年她父母去世的时候,我发过誓。只要我活着,无论何时,无论何处,任何g会面对的艰难和痛苦,我都会替她分担。”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这章是分别用女主和男主的角度在写同样的事情,希望没把大家看晕。
dpr这个名字曾经在小云深和靖平在车上看到乞丐的那一章里面出现过。这是一家美国制药公司的名字,至于它跟靖平之间的纠葛,会在以后详细写。反正大家记住他们不是好人就行。
夜雨(云深)
飞机终于停在了首都机场一块隐秘的专用停机坪上。
“要先回家休息吗?”靖平问我。
“不,直接去医院。”我避过他的目光,眼睛看着一旁。
明伟用车载着我和他直接去了他名下的产业 – 慷泽医院。
在重症病人区的一间单人病房里,和我分别一年的黄爷爷正躺在病床上。他的儿子立人和媳妇美茵坐在床边。看到我们进来,他们立刻起身走过来。
“林小姐。”立人对我点点头,然后握住靖平的一只手,眼睛红了起来:“靖平,谢谢你让你手下最好的呼吸道专家做我父亲的主治大夫,又免费提供了最好的设备和药物。我父亲能挺到现在,全靠了你。这个情,我只能以后再还了。”
靖平拍拍他的手背:“别这么说。黄先生是看着我长大的老辈,你就当我也是在尽孝吧。”
美茵在一旁抹起了眼泪:“爸的肺部已经完全纤维化了,只能靠着呼吸机进出气。可他脑子里的二氧化碳排不出来,只能靠药来溶掉,但又溶不完,在脑子里越积越多。所以他现在昏睡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醒着的时候就会问我们‘小云儿在哪儿呢?’现在您把林小姐带回来了,他老人家也就能如愿了。”
我走到他床前,静静看着他。他闭眼昏睡着,鼻子里插着管子,连在床头的一部机器上,胸腔随着机器的鼓抽而起伏着,瘦得我几乎认不出来了。
我轻轻握着他的手,这双手曾经在琴弦上翻飞灵动,把这世上最激越的生命和最美丽的风景都带到我耳朵里。但现在,这双虚肿的,插着点滴针的手,却呈现着死亡的苍黄。
我离开北京时只告诉他我要回欧洲的祖母家。这一年来我时时和他通着信,可他从未告诉我他的病,直到已经快要诀别。我恨自己为什么这一年从未回来看过他,至少不会像现在,一眼便是永诀。
我把脸贴在他手上,泪水涌出来,落在床单上。
“醒了,醒了!”美茵兴奋地低喊。
我赶紧抬头,床上的老人慢慢睁开了眼。
“爸,您看谁来了?”立人大声地说。
“黄爷爷,是我,是云深。”我赶紧止住了哭,凑近他。
他有些散乱的目光看了我一会儿,慢慢微笑了起来:“是小云儿回来啦?来看爷爷的?”
我含着泪赶紧点头。
他虚弱地朝我伸手,我赶忙将脸靠过去,让他在上面轻轻抚摸。
“乖孩子,真的是你啊。爷爷刚才还梦到你。让我好好看看。”他的声音无力而缓慢:“爷爷的小云儿快成大姑娘了,越长越好看。可惜爷爷看不到你出嫁啦。”
我把他的手捧在心上,泪水再也止不住:“看得到!看得到!”
“好孩子,让爷爷听听你弹的琴,看这一年你把爷爷教的本事都还给爷爷没?”
我后悔不迭 –我这次带着“漱玉”回的北京,可却和其他行李一起从机场直接被送到了靖平家里。
这时靖平像变戏法一样从他手里一直提着的箱子里把“漱玉”取出来递给我:“我猜你待会儿可能会用得上,就没让‘漱玉’跟着行李一起走。”
我感激地看他一眼,把琴抱过来。
他对我微微一笑,我心里一惊,赶紧把头转过去。
“爷爷想听什么?”我问。
“听一首你自己的吧。”黄爷爷期冀地等待着。在我跟他学琴的四年里,他鼓励我不要做只弹古曲的匠人,而要将自己的心中所感,情中所怀,都用琴声表达出来。我便时时自己写一些拙嫩的曲调弹给他听。他总会夸我有灵性,然后给我可贵的指点。
弹什么呢?就那首《夜雨》吧。他还没听过。
我调调“漱玉”的音,手指轻启,乐音绕梁。
这首曲子是我在回到布鲁塞尔后的一个夜晚,因为思念靖平而无法入睡时随手写下的。那天夜里,淅沥的细雨把我带回到了隔着八千公里海洋和陆地的北京。
曾经,在那些细雨蒙蒙的夜晚,在靖平的书房里,他在灯前工作,我会坐在他桌旁的椅子上看书或做功课。如果不太冷,又是没风的天气,我总喜欢让他开着窗,看窗前的细竹和蕉叶在雨里婆娑,嗅空气里温润清新的湿意,听雨声里的故事。我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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