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常来和我作伴。
“这是我自己做的,不是菊婶。”我慢慢搅着杯里的咖啡,对她微微笑。
“附马真有口福。”鄢琪又往嘴里填了一大口。
自从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靖平就被她冠以附马的称呼。
“我做得再好,他现在也吃不到。”想到靖平,我心里又是一阵空落和难过。
“别伤心,别伤心,来,我请你吃世界上最好吃的提拉米苏,这可是比利时公主亲手做的哦,一般人吃不到的。”鄢琪切了一块提拉米苏放在我面前。
朋友并不在多,一生能有一个知心投缘如同鄢琪的,我已足够幸运。
我朝她展眉而笑:“鄢小姐的盛情我怎么好推辞。”然后浅尝一口。我不愿辜负她的好心,但怎奈实在没有胃口。
“唉,”鄢琪作势叹口气:“看来要我变成你那么苗条,我得谈场恋爱才行。”
我笑起来:“你们班上那个叫‘赛尚第二’的,不是一直在追你吗?”
鄢琪一本正经地摇头道:“他不够酷,还入不得本姑娘的法眼。更何况,我要减肥,就得谈你这种两地分开的长线恋爱。附马走了快一星期了吧?”
“可我觉得都已经有一年那么长了。”我也叹了口气。
“可怜的小姑娘,被相思病折磨成这样。”鄢琪放下手里的银叉:“他去的是什么神秘兮兮的地方,你是他未婚妻,为什么不能去?你又不会搞间谍活动。”
“他不让我去,自然有他的理由。更何况,就算我想去,也不知道那地方在哪儿。”我的回答有些没奈何。
鄢琪对我眨眨圆圆的眼睛:“我对政治外交什么的一窍不通,可就连我也知道欧盟和北约的总部就在你们布鲁塞尔,可见比利时在政治经济上也是满厉害的角色,毕竟‘欧洲首都’这个名字也不是白叫的。所以你们国家的情报信息网络也肯定不差,查点信息该不是难事。说不定还能让美国的什么的帮忙。你忘了你自己是比利时的公主吗?”
我心里一动,但又马上对鄢琪摇头:“靖平不想让外人知道这事,我要是让人去查,肯定会给他惹麻烦。我不要害他。”
“你跟那些情报部门封嘴不就行了吗?你是公主,你说不许泄密,谁又会透露半个字?”鄢琪一脸不以为然。
我仍是坚决摇头:“不好,不好。我不做会对他不利的事。鄢琪你不许再说这个了,好好吃东西。你对外人也别说靖平去了什么神秘地方,只说出长差了。”
夜里,躺在床上,我毫无睡意。
靖平到底在哪儿?现在南欧在打仗,朝鲜在闹灾荒,西亚在爆发流行病。他会在那些地方吗?会有危险吗?
鄢琪的提议像个头上长角的小鬼一样诱惑着我。
那就悄悄查一查吧,至少知道他在哪里我就可以安心。
还是算了吧,万一害了靖平,我可就悔死了。
但是只要不对外走露消息是不是应该也没关系?
我睁着眼睛,在黑暗里反反复复与自己辩论,最后终于被长角的小鬼打败。
第二天一早,我去茶庄买了一些靖平爱喝的茶叶,又到药行挑了一些补品,然后让德钧送去靖平公司,交给 jo。靖平临走时要我们把所有信件和包裹都交给 jo,再由他寄给自己。
我让德钧悄悄跟着 jo,记下他所去的邮局和寄包裹的时间。所幸 德钧退役前在情报部门工作,这类事情对他不算难。下午时,德钧圆满完成任务回到家。当然,这一切都瞒着玮姨。
接下来,我给felix叔叔打了一个电话,要他秘密地为我查一个邮包的送件地址,并要求查得的信息严格保密。一天后,我得到了一个地址:卡瓦街4号,安比拉镇,贝德因市,北萨摩利亚共和国。收件人是 ruz 先生。
萨摩利亚?这是比利时19世纪时在非洲中部占领的殖民地,十多年前他们宣布独立,接着在四年的内战之后分裂成为南萨摩利亚和北萨摩利亚两个国家。靖平为什么要去那里?那位 ruz 先生又是谁呢?我查遍了所有关于萨摩利亚的资料,仍不得其解。
这个地址回答了我的第一个问题,但却带给我更多的疑问和猜想。我比之前更加忐忑纷乱,坐卧不宁。但是我不想再动用情报机关来做更多的调查,以免会对靖平不利。
该怎么办呢?我今晚怕是又睡不好了。
第二天,鄢琪和我去看画展,是一批还并不出名的青年画家在世界各地旅行采风后创作的作品。题材包括从尼泊尔的雪山到马赛港边卖艺的吉普赛歌女。鄢琪看得兴奋而专注,我却心事重重。
一组以非洲为主题的作品吸引了我的注意。草原上凝视夕阳的长颈鹿,溪边饮水的象群,满头发辫顶着水罐的女子,小镇上喧闹的集市。其中一幅绘着一位裹着头巾的老妇坐在街边卖着一摊水果,她身后是低矮的民宅和行色匆匆的路人。画的标题是《萨摩利亚的小贩》。我站在这幅画的面前,再挪不开眼睛。
“真想去趟非洲,那么美丽的色彩和原始的激情。在那儿画出来的东西肯定连我自己都回惊讶。唉,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成行。”鄢琪在我身旁长吁短叹。
“鄢琪,我们现在就去。”我听见自己梦游一样的声音。
“嗯。”鄢琪点点头,又马上惊奇得“啊?!”地一声,引得看画的人们纷纷向我们侧目。
她赶紧捂了嘴,压低声音问我:“你认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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