妪,老妪一见沈勇来了,就问方一勺回去了没,沈勇摇头。
老妪将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沈勇转身就往上元街这头赶来了。
……
方一勺刚到那条街的路口,就看到好些人围在一个挂摊前头,不知道在买什么。
方一勺觉得纳闷,走过去看,心里也有些打鼓,刚刚沈一博让调查的名录里头,也包括算命的,这瞎子会将这事情和天火放在一块儿,指不定有什么文章呢。
到了切近一看,就见好些人都在争着买纸符。
方一勺问一个拿着纸符的老太太,“老婆婆,这是什么符啊?”
“辟邪符啊!”老婆婆回答。
方一勺问,“有什么用么?消灾解难?”
“唉,这是防着走水的!挂在宅子里头”
“哦?”方一勺想了想,问,“我看看行么?”
那老太太将纸符给了方一勺,方一勺拿起来看了看,见就是一个普通的黄纸符,上头写了个峦字。
方一勺一愣,问,“为何是个峦字?“
“这峦字防走水啊!”老太太认真道,“据说啊,前两天天火烧了的东城集市,就是不相信李大仙儿卖的纸符,才会烧完的!”
方一勺微微皱眉,那老太太就拿着符走了。
方一勺见很多人疯抢,就在一旁等着,挤进去,也买了一个符出来。
本想要再问问那李大仙,不过一想,先别打草惊蛇,回去和沈勇他们商量商量再说,就拿着纸符缓缓往回走。
方一勺边走边拿着符左右看,心说,莫不是那瞎子李,为了证明自个儿的算命本事,多挣钱,才放了火?可是转念一想,觉得也不太可能啊……就为了卖个符么?而且,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一些啊?
想着,方一勺觉得那纸符似乎有些味道,就拿起来凑到鼻尖处闻了闻,皱了皱鼻子,有股香烛味道……又拿起来对着光看了看。
看了一会儿,方一勺将篮子挎在了胳膊上,腾出手来小心翼翼拆纸符,就看到里头有些东西。
咒符里面,有一张黄色的纸钱、还有一些灰,类似于烧焦了的稻草灰……另外,在包成符的纸张上,画着一朵祥云。
方一勺看了一眼后,一愣,她突然觉得,这云似乎有些熟悉,在哪儿见过呢?
拿着纸,方一勺边想边走,仰脸看了看周围,灵机一动,对了,刚刚她一路找过来,看到过有一家铺子的屋顶,就画着这样的祥云图案。
方一勺便一家家铺子地找过去,果然,很快就看到了一间。
那铺子是塞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头的小铺子,门面阴暗,照不到光。
方一勺走近了几步,觉得阴风阵阵的,有些吓人,特别是门里那一排白惨惨的纸人,她意识到,这估计是个卖香烛纸人这些冥货的地方。想了想,刚刚纸符的味道,方一勺就觉得寒丝丝的,还是回去和沈勇商量一下比较好,就转身……
“啊!”
方一勺惊了一跳,她一转身,就看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中年男人。
那男人白惨惨一张脸,离她很近,就贴着她后背站着,方一勺吓得叫了一嗓子。
看到是个活人,方一勺才缓过来。
“要买什么么?”那人声音低低的,有些沙哑。
“啊?”方一勺不解,往旁边侧开了一些。
那男人指了指纸人铺子,“徐记纸人……想要什么?冥宅还是纸人?花圈儿还是烛火?”
“呃……都不用,我就是路过。”方一勺见他阴森森的样子好吓人,赶紧就跑了。
那人站在原地,回过头,看着方一勺跑远,见她手中拿着一张拆开的符,嘴角微微挑了挑,嘴里嘀咕着说,“天机莫打听,多问活不长……”
方一勺脚下匆匆往回走,心里直打鼓,刚刚那男人忒吓人了,走出老远,见那人铁定追不上了,才松了口气。她站定了看看左右,暗道一声糟糕,她慌不择路,这一带也不熟悉,走到哪儿了呢?
又走了几步,就见前头有个弓着背,提着个篮子的老婆婆缓缓地走来。
方一勺跑过去问,“老婆婆,集市怎么走啊?”
老婆婆伸手指了指前头的巷子,“穿过去,就到了。”
“哦。”方一勺点了点头,就往巷子里头走过去。没走了几步,发现前方一堵墙,是个死胡同。
方一勺皱了皱眉头……心说那老婆婆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乱指路啊。有些无奈地往回走……
只是她刚一转身,就听到身后“呼”一声,随后……后脖颈被重重砸了一下。
方一勺闷哼了一声,一头栽倒。
她摔倒后,背后出现了一个人,正是刚刚那个驼背老太太,只是她此时已经站直了,花白的头发是个假的发套,再看长相,正是刚刚在徐记纸人铺子门口的男人。
他蹲下来,看了看昏过去的方一勺,微微地笑了起来,伸手将她抱起,踹开旁边的一扇门,走了进去,关门。
门关上后,巷子口的地方,小蛋儿探出头来,脸都吓白了,他赶紧转身就跑,连滚带爬往衙门赶去了。
炸豆腐和隔世怨
沈勇一路往前找,他也不找别人,就找那算命的瞎子,然而瞎子摊前围了一大堆的人,都是买纸符的,并没有方一勺。
沈勇上去也买了一个,边问众人,有没有看到一个年轻少妇。
这东巷府里头不少人都认得方一勺,来这里的人,也大多就是买个符就走的,纷纷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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