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家里的二弟,心里一软,有些疼痛起来。
她可以大发慈悲救了这两个,可是还有那些呢?
沐云泽很少会在清早离庄后又在中午前回来,明嘉木很惊讶地见到她回来,“老大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本来也奇怪。”明甘露摇晃着脑袋,“不过现在总算明白,原来是老大发情了。”
“老大发情?”明嘉木很不解,“那你们怎么不上快活林去,倒是回来了?”
“此发情非彼发情,算了,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
沐云泽由着她们一言一语地调侃她,难得地闷声坐在右副楼的后门门槛上,对着面前的碧波湖丢石子。
“老大,我们还是下山玩吧,你刚刚输的那么惨,不想扳回来吗?”
沐云泽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抓过明甘露拉到自己身前,“你说我们县衙里是不是有锁柳镇上面所有人口的记录?”
“可能有,不过估计很不全,再说又没有画像。”明甘露摇头打消了她的念头。
“老大,你要找男人是不是,我有办法。”明嘉木突然举着右手蹿到她面前,“你该去找媒公,他们手里都有适龄男子的资料,还有画像的。”
沐云泽一巴掌拍在她肩上,“好极了,我现在就去。”
“这里哪里有媒人馆?”沐云泽站在越见荒凉的路上,行人也越来越少,“你确定是这里?”
明嘉木搔着头,“好像是啊,我上次经过还看到的。”
两人分道开始找,沐云泽绕了几个圈子还是没见着有什么媒人馆,正要打道换地方找,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嘤嘤的哭啼声。
“哭什么哭,哭得人心烦。”沐云泽几个大步走近,就见到一群老弱男子正围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哭得肝肠寸断。
其中一人抬眼看到她,哆哆嗦嗦地朝后缩了几步,“你,你是谁?”
“亏你还在南镇上,居然都不认得我是谁。”她伸出一只脚朝那躺在凉席上面像是晕厥过去的少年身上踢了踢,“干什么,家里死人了,那就下葬啊,放在这里等跳尸啊。”
“你,你……”一个年长男子气得也抬起眼,之前哭得淅沥哗啦的也没看是谁过来,这会倒是认出她来,“沐,沐大少。”
“听到没有,要下葬就快点,一会招虫惹老鼠的,没地方的话和我说一声,我给你弄一块风水好的。”
“他没死。”那年长男子擦了把眼泪,“不过现在就算是活着也没什么好,我们这里那些年轻的,只怕早晚也都会落得这个下场。”
沐云泽正要问,明嘉木从另一头蹿了出来,“老大,我问到了,不是这条街,我们走错了。”
“你等会。”沐云泽让她闭了嘴,又指了指地上的老翁,“你接着说。”
“镇外虎头峰上来了一窝贼寇,立了个虎头寨,隔三岔五来我们这里抢男人,折腾地不成样子了又送回来再抢。”那老翁说地悲从中来,又开始哭哭啼啼,“上午有位小姐答应了救两个人离开,她刚刚派的人过来,我们求那些人可以把这些孩子都救走,她们就不愿意了,还说不是难民营,这,这可怜孩子实在怕了想要逃开,居然傻到上去拽着马尾巴不放,被拖着拖成了这样子。”
沐云泽光火了,“虎头峰,还虎头寨,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几只破山猫也敢在我的地方撒野。”
她转身就走,边走边朝明嘉木喝道,“回去叫上甘露,顺便去县衙把十三叫出来,姑奶奶抄了那什么山猫寨,剥了猫皮晒猫肉。”
那天黄昏临近傍晚的时候,江府的大门口有一骑马飞驰而入,一个身材壮硕像是江湖上滚刀肉卖艺的女人过了门房通报,朝里面走去。
江釉听到守卫的传报从里屋走出来,那女人朝他行了一礼,“江大公子。”
“林总镖头,怎么样?”
“我就是特地来把定金还给江大公子的。”
“你什么意思,不愿意接了,之前不是都讲好了?”
“大公子误会了,我们不是不愿意,只是跑到那虎头寨的时候,发现已经底朝天被人一窝端了,这我们自然不好再收大公子的银两了。”
“已经被解决了?是什么人?”
那女人哈哈大笑,“你说还能有谁,沐大少带着白十三少和几个打手,据说不到半个时辰就打到那些贼寇跪地哭爹喊娘。”
江釉也忍不住勾起唇角,“既然这样,那些银子你也不用还我了,拿去分给那胡同里的人家好了。”
第一道茶之大闹媒人馆
“嗷,你亲点,痛啊。”沐云泽躺在软榻上,右脸上半巴掌大一个乌青块,嘴角破了一块皮,脖子里还有发紫的肿印。萧岚在瓷罐里抹了一指药膏,抹在她脖子里,手下一用力,“现在知道痛了,昨天干什么去了。”
“哇,明老爹,我和你没仇吧,你杀人呐你,这什么狗皮膏药,疼得半死?”
“消肿的药。”他抹完手指上的药,把瓷罐收好,“怎么就你弄成这副腔调,嘉木甘露她们不都没事?”
“因为老大总是打头阵咯。”明嘉木把椅子倒了过来,两腿一左一右跨坐上上面,下巴搁在椅背上,一手抓着一只烤鸭腿,放在鼻子下面嗅着,“啧啧,方大娘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这鸭腿烤得,真是肥而不腻,酥而不烂。”
“拿来。”沐云泽半坐起身子腾出一只手,明嘉木连连摇头,“老大,你有伤在身,得忌口。娘还说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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