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茗华乌云开心等一群人围上前去低头找着什么。
突然一个丫头大叫:“看!这有一片沙子,我说是滩羊吧。”
然后另一个丫头仔细扒拉着细土,找不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后,又回身拿起棍子敲打起挂着的羊皮来。
“她们……”看到赵姜发现自己走神的赵默成尴尬了。
“雨竹她们帮忙晒羊皮,后来为了是山羊皮还是滩羊皮争起来了。夫人说羊皮不会说谎,审一审就是了。”故意卖关子的赵姜眨了眨眼。
听众明显被勾起了兴趣,羊皮怎么会说话,还审?
“这不,夫人说羊皮拒不回答,杖二十。”
哦,然后羊毛中的沙粒掉出来了,所以是滩羊而非山羊,果然羊皮会说话。
心服口服的丫鬟们收起羊皮继续晾晒,还没有看明白的乌云开心追问茗华。
茗华道:“有的时候讲不清理,就让事实说话,简单粗暴最有效。”
简单粗暴最有效。
自己打仗行,断起案却一头雾水,现在盛名在外,心虚不已,可是眼前这个人总能拨云见日,破案奇才啊,赵默成心底默默竖起大拇指。
简单粗暴,这个可以。
崔府,元宝还没收拾好地上的碎瓷,又一件已经落地。
元宝偷偷起身,将一件造价略低的茶具悄悄换到自家公子手边。
“一群窝囊废!”
自从今日听审的人回报后,自家公子就一直重复这五个字,骂一句摔一件东西。
缘自近日郡守大人审案上瘾,有人告状时放着人不审,他却去审东西。
卢三爷家的银店遗失了一个蒲团,后来在邻居家认出来,但邻居不服,双方互相责骂,闹上公堂。
赵大人不审当事人,而是叹息道:“一个蒲团值多少钱,而伤了两家的和气,杖打蒲团七十下,把它丢弃就可以了。”
结果打出一些细碎的银屑,因而判邻居有罪。
后来有位菜农的菜圃中所种的菜瓜,才刚成熟就遭邻人盗取,并且还运到市集贩卖。菜农与邻人相互追打,最后两人闹到郡衙,互相控诉对方。
赵默成让衙役把贩卖的菜瓜带上公堂,全倒在庭院里,审过菜瓜后,对那邻人说:“你才是真正的偷瓜贼。”
邻人不服,菜瓜又不会说话,郡守大人明明偏袒那菜农。
赵默成不急不忙道:“如果这些菜瓜真是你所种,哪会连那些还没有成熟的也一并采摘呢?”
邻人听了,只有俯首认罪。
再有一天下大雨,店家与房客争伞用,各自认为是自己的,闹得不可开交。
赵默成说琐事因伞而起,判罚雨伞车裂之刑,直接将伞分裂为二,并赶二人出门,却派衙役跟随在后面,只见那个店家气愤得不得了,而房客却说:“你自己失去伞,与我何干?”
跟随的衙役把这个情况告诉赵默成,赵默成杖罚房客,并命令他买伞还给店家。
传得最神的是有一家农人的牛被人割下牛耳的凶案。
赵默成根本没有传人和牛上堂,而是让牛主牵着牛绕村一周。
当走到一人面前时,牛儿突然惊惶跃起,经讯问,果然那人就是割牛耳的真凶。
于是赵青天的名号不胫而走,越传越神。
“去查!看是谁人在背后助他!”
自家公子终于不再只说五个字了,元宝急忙爬起身往院外跑去,却迎面撞上一人。
第41章断案断心
“没长眼啊!”在公子那受得气,让元宝全撒到来人身上。
萧水生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圆头圆脑的少年:“郡守夫人让我把这个送给崔公子。”
差点儿得罪了贵人,元宝急忙陪出笑脸,进去通报。
崔严稳稳呼吸,轻轻抚摸萧水生带来的布匹,惊觉入手绵软异常。
比纱厚,比绸暖,比麻软,这是……
“这是夫人新纺的,如果公子瞧着好,烦请改日过府一叙。”
萧水生本来就对茗华与崔严打交道心存疑虑,在茗华的强烈要求下只得硬着头皮来传话。
茗华上次随便弄个花糕就让乌云开心和赵姜两个女孩儿差点儿打起来,就一直想弄个糕点房挣钱,结果发现酒楼里的面点精巧得多,也美味得多。
恐怕当初两个孩子争得不是花糕,而是茗华对谁更好一些。
所以开糕点房的计划流产,茗华痛定思痛,返回头来还是从财神爷身上下手吧。
多云转晴的崔严居然马上动身,直接随着萧水生来到郡守府。
小算盘打得哗哗响的茗华直奔主题:“那是我的独家纺术,如果公子觉得尚可……”
“崔某许诺夫人的分红再加一成。”就喜欢爽快的老板,大气。
“经纬楼的货品一定会购抢一空。”茗华一双眼笑得弯弯。
看着她一脸财迷相就来气的崔严压下一口气,问:“可否请夫人告知这纺术的妙处所在?”
“好说好说,一定倾囊相告。只是这工序繁杂,得容我细细整理了来,恐怕一时还不能尽述。”
也是,自己还从未见过此等布匹,必有过人之处。
崔严虽有不甘,但只能且听下回分解了。
等第二日元宝送了分红的契书回来,崔严一把抢过他怀中的锦盒,迫不及待打开后,立马将锦盒甩出老远。
公子近来脾气越来越暴躁了,元宝满怀委屈地小心收拾东西,一张薄纸飘落眼前,纸上只有三个字,简单的连元宝都认识——“加羊毛”。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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