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傍晚,天y-in得厉害,比平常黑一些,这场秋雨憋太久了。
校园小广场上还有至少两盏路灯是坏的,灯泡不亮。
周遥瞿嘉因为中途溜号,在c,ao场后面私会,第一时间没在现场,当晚就出了一档事情。
叶晓白她们班先下了自习课,走读学生迅速骑上车蜂拥出校门,都回家了。叶晓白与另一名住宿女生慢悠悠地走出教室,拖在后面。
校园今夏新栽的灌木和花草,长势很好,女生绕过花坛往宿舍楼走去,绿化带之间突然黑影一闪……
女孩子发出尖叫,啊——
教学楼里还有几盏灯亮着,有男生探出窗户嚷了一句“怎么啦”,然后跑下楼察看。
唐铮随后冲过c,ao场,爆吼了一声,往事发地方向一路跑去……
周遥嘴唇边还连着一道口水丝,指间夹着从瞿嘉嘴里抢走的烟蒂。
两人笑望着对方,一人抽完最后一口,把烟蒂掐灭揣回兜里。
隐约听见校园内的叫喊,四面人声突然嘈杂,他俩同时回头,吓得也浑身猴毛一激灵,还以为约会地点被人发现了。怎么了 ?
第70章 嫌犯
瞿嘉愣神儿听了两秒钟, 从c,ao场沙坑旁边抄了一根木头棍子, 就冲出去了。周遥赶紧跟在后面跑。
周遥就是那种手里都忘了拿家伙但一定寸步不离跟着瞿嘉跑的。
从校园四面八方各个角落, 从教学楼里,好几名男生都往那边跑过去了。
因为打球的龃龉, 或者为了女孩儿,一帮男生在校内校外打群架,常事, 就是这样一呼百应的架势。
跑到事发地点那边, 他们来晚一步, 都已经打得鼻血横飞、满地乱滚了!瞿嘉都惊着了,是唐铮抡起拳头揍了一个外边进来的生人。
叶晓白和女同学一脸惊魂未定,站在没有灯光的灌木丛旁边,和一堆东西全部抱在胸前,不出声地围观男生打架……
他们后来了解是这么回事:傍晚时分,学校门口的保安和车棚大爷都值守松懈,就没注意, 学校里就偷偷摸摸遛进来人了。
遛进来一男的。
那猥琐男没偷也没抢, 就猫在一片新栽的冬青树丛绿化带后面,专门等待过路的女生,恰好碰见穿长裙翩然而过的叶晓白。
秋天就穿一件特别厚的军绿色棉大衣,捂住身上, 把棉大衣猛地一敞开,里面裤子也敞开着,都脱到膝盖了……原来就是街头巷尾听说过的那种变态, 好像也从某一年开始,突然在大街上出现了。
那时快速开放的社会形态,就是一脚跨越在断层的边缘,骑在一个激烈动荡的板块上。地壳裂开缝隙的时候,从这块地底下,好的,坏的,新鲜的,霉烂的,在过去几十年里憋得太久,都快憋坏了,一股脑就全冒出来了。
有那些见不得人变态癖好的,总归是存在的,只是以前没敢撒出来遛,以前没有人说。
女孩子都很单纯,校园里从未见过,所以吓着了。
叶晓白当时叫了一声,啊!
另外那个女生更没胆儿,被棉大衣一掀开的“局部”场面直接吓哭了。
叶晓白可没哭,当时穿了一条修身的筒裙和坡跟鞋,想迈腿没能施展开,顺手抡起来砸了那男的脑袋!然后再喊人。
瞿嘉赶到时,也抡了木头棍子,抽出那家伙的一管鼻血。
唐铮暴怒直接上脚狂踹,踹到那人扛不住了求饶。
那男的就是个没种的怂蛋——有种的爷们儿也不干这事——当场就被打哭了,嗷嗷地嚎叫,后来跪地上跟唐铮求饶,求学生千万别把他扭送派出所去,太丢脸了。
“我啥么也没干,都没、没有碰着,谁也没敢碰么。”那人哭丧着脸。
“碰哪了?”唐铮说,“哪只手碰着了,老子剁了你手。”
“没、没有,我胆儿小,我不敢……呜呜呜,我就、就露了一下。”那人干脆破罐破摔,像个破麻袋一样瘫在地上,开始哭。
“你丫露哪了我切你哪。”唐铮说。
“你不是喜欢露吗?敞开瞧瞧,给我们露个够。”瞿嘉在旁边说。
“别别别切我的,我的j-ij-i小,本来也没人要呜呜呜……女的都瞧不上我,再切就没有了么呜呜……”那男的抹了一脸鼻血,甭提多么丢人现眼。
唐铮上去又狠狠踹了一脚。
周遥皱了下眉,最怕见血了,仍然是最心软最善良的那个,赶紧拦着:“算了算了,铮哥你别打了。”
叶晓白也说:“唐铮,算了不打了,他也没碰着我。”
瞿嘉一摆头:“找根绳捆了,给他送派出所去。”
那家伙浑身哆嗦着求饶,什么上有八旬老母下有稚齿小儿都信口说出来了。被扭送派出所害怕被拘留判刑,还要丢工作,亲戚朋友十里八街的邻居都会知道,没脸见人。
说自个儿知道错了,知道不应该就是忍不住,从小就有这毛病,也不敢去医院瞧大夫。
在八十年代,社会上曾经历过那么几次文革严打,那时跳交际舞就是“不正经”,未婚发生男女关系都能定罪“耍流氓”。这都进入九十年代后半截,社会新鲜事物不断地进驻,时代潮流或主动或被迫地开放,然而对待某些事情,周遭的氛围依旧保守。
所以,这些见不得人的癖好,是不能被人知晓的,暴露的,恋物的,异装的,性别错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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