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刻,闯入屋内的黑衣人匆匆走出,在幕容展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又将一根木簪递向他。
“放肆!”两声吆喝同时响起,两兄弟一见母亲最珍爱的木簪被人碰,不由大怒。同时纵身而出,一人攻向手执术簪的汉于,一人伸手去抢那簪子,配合极其默契。
然而与倾比他们更快,抢至前面,拂袖将他们逼回亭中,另一只手已如电般点向那黑衣人的手腕曲池,那人还不及反应手腕一麻,木簪已被夺走。
幕容展早在看到那簪于的瞬间已变了脸色,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没做出适当的反应。等到他醒过神,激动充盈胸间的时候与倾已回到了亭中,正站在那里优雅地将头发松挽起,然后插上簪子。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呆了,显然没想到那后面的人会是个女子更没想到那女子的武功竟如此高。陆云南心中一动,看向幕容展,立时明白眼前这女子便是让他们此次大动兵戈之人。不由松了口气,幸好她不是敌人,否则恐怕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由此也可以想到那个能让她乖乖束手待擒的苍阅是多么可怕。思及此,他不由开始担心起佛若生来。
转过身,悄然挥退所有的人,自己也退到了角落,不再打扰这久别重聚的两人。至于那两个又挡在两人之间用鼻子看人的孩子,他也莫可奈何。
与倾已经平复下了情绪,在碰到木簪的那一刻。看着那个仍呆站在那里的男人,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来了。”相隔十年,说的第一句话竟然会是这样极淡的三个宇,想想竟有些可笑,但是那澎湃的心潮又确实找不到适当的话来表达。
幕容揽月和幕容摘星看到两人的反应,只差没翻白眼了,无趣地对望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晃开,双手抱胸百无聊赖地靠着亭柱,一个望天一个看地。明明还是个孩子却硬做出大人的样子让直注视着这边进展的陆云南差点没笑出来。
而亭外和亭内的两人自目光相接的那一刻起,眼中便只有彼此,浑然不觉周围人的退离。
慕容展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看到她,似乎他又成了那个不会说话的少年。什么运筹帷幄,什么权倾天下,什么定北亲王…在她面前他仍然无所有,仍然腼腆而木讷。
只是这一次与倾却不再如以往那样,主动地靠向他,王动地逗他,而只是静静地站在亭中,等待他的回应。
很久很久,当连旁观的陆云南和幕容两兄弟都开始着急,恨不得上前将他一脚踹到亭子中的时候幕容展终于开了口。
“我来了。”他笑得平静,那双眼却透露出无法抑制的强烈感情,语罢,突然大步向前走入亭中,将那个优雅若昔,自持若昔的女人一把拥进怀中,丝毫没去想会被拒绝的可能。
直到身体相触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她的身体是多么僵硬,她也才知道他竟在微微地发着抖。
“小展……’那变得宽厚而安全的胸膛让与倾幽幽叹了口气,“你又长高了,也壮了。”她的小展呵,怀抱竟是这么的暖,她怎么忘记了。
幕容展收紧臂,埋首在她发间浑身颤抖得无法再说出一个宇。
人生中向来是充满种种意外和惊喜的。
幕窖展看着面前两个不甘不愿叫他爹的孩子半晌不知该做何反应。
静极无声,雨停了,空气中带着水湿的味道,还有新芽嫩蕊的淡香。
没敢去碰他们,也没舍得放开与倾,他只是傻楞楞地看着他们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手臂却下意识地收紧。
“相公。”与倾知道这是很突然,但是他这样的反应未免太伤两个孩子的心了吧,尤其是有着超强自尊心的孩子。
幕窖展脸色阵红阵白,他从来没有过做父亲的意识,这些年一心就是想着将与倾带出欢阁,连生儿育女的方面部没去想。此时突然冒出两个近十岁大的孩子,怎么不叫他尴尬而不知所措。
幕容揽月和幕容摘星互望一眼,均松了口气。并不是只有慕容展没做好准备接受他们,若不是担心母亲伤心,他们也没打算这么快就认他当父亲。
“娘,别逼爹爹了,雨停了,我和小星出去逛逛。”幕容揽月笑嘻嘻地道,一反平日的冷傲。
“是啊,我们去玩,不打扰你们了。爹,咱们来日方长!”未等与倾回答,慕容摘星已迫不及待地拉着慕容揽月一溜烟跑了。再不出去,可真是没什么能玩的了。
一直隐在暗处的陆云南虽然也大受刺激,但总算是比慕容展先回过神,忙尾随两个小子去了,以免他们受到伤害。
与倾将一切看在眼里,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为慕容展惋惜,他没趁这个机会把两个孩子收伏,以后恐怕会很头痛。
周围又安静下来,其中院落传来的杀伐之声,更加衬得此处的遗世独立。
与倾没有说话,只是倚在身后人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怀中,目光落在雨后一片狼藉的院中,静静享受那久违的温暖。
很久,慕容展才开口:“倾……’却只是一个字。
与倾浑身一震,忆起十年前两人分离的那一幕,他追在马车后面狼狈跌倒时也喊出过这个字。心口立时又疼又热,无数个夜晚,她都恨不得能回到那时,将他从尘埃中拉起,狠狠抱住,死也不和他分开。
在他怀中转过身,她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仿佛默契一般,他弯腰勾住她腿弯将她抱起,大步沉稳地穿过湿滑的庭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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