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叠放在跟前,深深的把头埋下去,“对不起,主人……”
“嗯?”再次一脸懵逼的月见陵光看着压切长谷部的举止,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
好似平日里不去注意刻意忽视的地方被揭开,除了小小的惊奇之外,更多的是不愿面对。
“我们确实隐瞒了你。”与其被敌人说出来,还不如自己开口。压切长谷部虽然害怕再一次被主人给丢弃,但还是赌上一赌。
千年之后,她明明那么抗拒他们非人的身份,最后不是也站出来保护他们了吗?就冲着这个,再加上这么多年来,他亲眼看着月见陵光摆脱孩童的稚气长成现在的少女,对她一点一滴的了解。
她不会丢弃他们的。
不会的。
“今剑他是刀剑化灵,我们面前的这振刀,就是他的本体了。”压切长谷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纠结要不要全盘托出,刀剑付丧神的事情他说出来就算了,那妖怪的事情该不该说呢?
“你看,他们一直都在骗你,包括你的那个师父,你以为麻仓叶王真的很疼你吗?如果真的疼你的话,为什么要把你放在明面上当靶子,让那些看他不顺眼的人来找你的麻烦?如果真的很疼你,为什么不把这些妖物的事情告诉你?你知道你交好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吗?他们不过是把你当成一个玩物罢了……”
“你闭嘴。”月见陵光虽然听到有关妖怪的事情有些动摇,但在处理对自己有所企图的敌人还是该凶狠的凶狠。
“真话不敢听了吗?”西川佑斗没有闭嘴,他稍稍偏过头,看到月见陵光纠结的表情,又添了把火。
“你以为他对你好,就是真的把你当朋友了吗?不过是图谋你身上的东西罢了。”说着西川佑斗愤恨的扭曲了脸,“不安好心,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他之所以跟着你,不过是神隐不了你而已,不然的话,他早就动手了。不仅如此,有人告诉我,你得到了那些妖怪的名字,你不会不知道妖怪的名字代表着什么。”
安倍晴明时时念叨的话,月见陵光怎么会忘,“名字是最短的咒。”
“这点我倒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西川佑斗看了一眼压切长谷部震惊抬头露出的表情,“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了。”
“我不知道那些妖怪的名字是怎么到你手上的,但相信我,那些妖怪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西川佑斗重复着他的承诺,“而我,则会保护你。”
月见陵光迟疑的看了他一会儿,方才开口,“那你呢,你想从我身上讨要什么东西?”
西川佑斗痴痴笑着,正要回答,便被月见陵光打断,“啊,算了,我不是很想知道,总觉得也不是什么好事。”
西川佑斗:“……”
月见陵光觉得今天晚上的信息量太大,她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她松开西川佑斗的牵制,压切长谷部立即上前接替了她,从巷子的杂物中找出捆东西的绳子,先将西川佑斗的手给绑上。
西川佑斗对于压切长谷部的接触,明显没有刚刚的耐性,甩开了平时温和的假象,嫌恶的翻着白眼。但他并没有害怕惊慌那类情绪,好似对自己的安全很有信心。
月见陵光趁这个时间研究着掉在地上的大太刀,上面画着的纹路透着不祥,她检查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懂这画的是什么名堂,唯一搞清楚的是这咒是由妖毒绘制而成。
“这振刀……真的是今剑?他怎么样了?不过他居然把我的刀给砍断了,不应该啊,我的刀可是名刀匠三条宗近煅制的,还是说这上面画的东西有问题?”月见陵光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但没有人可以给她回答,“果然是假的吧,如果是今剑,怎么不出来呢?”
断了的月见宗近的另一截刀尖刚刚被压切长谷部给捡了起来,交到了月见陵光的手上,月见陵光心疼的用袖子拭去上面沾上的尘土,“我还想着传家用呢,唉……”
“假如……”压切长谷部顿了顿,还是问出口,“如果你的这振刀也化形了,你会害怕吗?”
“为什么要说这么可怕的假如?”月见陵光看着压切长谷部又有些惨白的脸色,把他所提出这个“可怕”的假设接了下去,“应该、可能不会吧,如果我用的刀化形了,他总不可能来吃我这个主人……与其是别的妖怪,他要是化形了,反而我还安心些。”
她马上苦了脸,“但是现在刀都断了,他还怎么化形?所以这个完全没可能嘛!而且,兄弟相残什么的……”
这振大太刀好像也是三条宗近所煅造的,那岂不是兄弟嘛?
西川佑斗嗤笑一声,被压切长谷部给捂住了嘴。
“是啊是啊。”压切长谷部掩饰道,“我只是假设一下。”
“都说物似主人形,他要是化形了,应该像我。”她笑了笑,将断了的刀刃部分收入刀鞘之中,好似没有断那般,再将另一截也收了进去,“像我好啊,刀像主人,主人也似刀嘛,甚好甚好。”
这话语透着股诡异,压切长谷部略为惊讶,下一刻,他的颈部遭到一记重击,陷入了晕迷之中。
“抱歉了,长谷部先生,跟我到这里已经够了,真的够了……接下来我要做的是送命的事情,你就没有必要跟上来了。”
月见陵光将晕迷过去的压切长谷部藏到杂物堆里,只要不是和她在一起,第二天无论是他自己醒过来,还是被平民发现,都不会再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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