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拦住了那大汉的去路,不屑道:“堂堂一个大男人,却在半夜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是不是太过不体面了些?”
军策早已醉得神智迷离,并未认出眼前之人的身份,反而朝他大声叫嚣道:“少废话,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彼时军策酒气冲天,额上的发丝亦是凌乱地盖住了大半的面颊,再加上天色昏暗,沧澜一时也没有认出他来。
“那你可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沧澜悠悠地摇着手中的折扇,言语却如这森森的夜色一样冰凉。
军策被他激怒,嘶吼着朝他冲了过来,却只凭着满身的蛮力,没有动用任何魔气。沧澜足下轻点,如飞鸟一般掠过他的身侧,轻盈的折扇从他颈间擦了过去,瞬间在他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军策酒意昏头,根本没料到他会下此狠手,口中呜呜两声,便整个人扑倒在地面上,抽搐不止。因为颈间的动脉被斩断,瞬时就有大片大片的血液汹涌而出,将干净的地面染成了一团漆黑。
莲姬惊恐地望着这一幕,用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双手止不住地发颤。她不过是想逃离父亲的魔掌,却从未想过会因此害死父亲……
沧澜收了折扇,悠悠然地走了回来:“姑娘,那个人已经被我解决了,你不用害怕了。”
莲姬直直地盯着父亲的身体,没有回话。
沧澜以为她是被吓到了,忍不住又喊了声:“姑娘?”
莲姬闻声抬起头来与他对望了一眼,而后又速速将头埋了下去。
☆、缘起阑珊2
虽只是匆匆一眼,沧澜却忍不住被她的容颜惊到了。尽管天色昏暗,看得不甚清晰,但她肌肤如雪,瞳眸如月,清新靓丽得如同暗夜中的昙花,还是瞬间打动他了。宫里佳丽三千,侧妃如云,他敢说都没有哪个有她好看的。
然而也仅仅是这一眼,莲姬就认出了他身份。沧澜王,当今伽罗魔尊的长子,也是他最疼爱的儿子,更有可能是未来的储君、下一任的魔尊。之前他们就在宫里见过面,却不知道他会不会认出自己来。
但沧澜显然对眼前之人毫无印象,好意地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要不还是我送你到家吧。”
“家……”提到这个词,莲姬不由又望了眼躺倒在地的父亲,想起他刚刚像恶鬼一样地扑了过来,撕扯自己的衣服,凌乱道,“我没有家,没有家……”她再也不想回去,不想回到那个满是噩梦的地方。
沧澜见她神思混乱,心中也甚为怜惜:“那也不能由着你一个人在外面。要不这样吧,你先随我回府上,休息一晚,等明日天亮了再作打算,好不好?”
他的府上……那岂不就是皇宫?皇宫……玄殿下……莲姬神思急转,思虑了下,而后微微点了点头。
沧澜笑意盈面,一声长哨唤来了自己的千里白驹,翻身上马,然后向她伸出一只手,道:“上来。”
莲姬顺理成章地与他一道回去,被他安排在清怡苑小憩。第二日清晨,沧澜早早地上了朝,然而还未至晌午,宫里便传来了些闲言碎语。
“哎你听说了吗?咱们王爷昨夜失手杀了禁卫军统领军策,陛下知道了勃然大怒,要罚殿下禁足一个月哪……”
“啊?殿下这是为什么要杀禁卫军统领啊?”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猜是与住在清怡苑的这位有关。殿下不是昨夜才将她带回来的么?”
“真是,这么晦气……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野女人,一来就给殿下惹这么一声骚。”
“就是就是,咱们这宫里的娘娘已经够多了。还真是什么女人见到了殿下就巴巴地往上蹭。真希望殿下能早点将她撵走,不然以后还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来呢。”
“哎,可不是么……谁让咱们殿下生得如此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是个女人见了都要喜欢的。要是殿下那日能看上我,我就是死也觉得满足了。”
“哎哎,快擦擦你的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了。你还真是会白日做梦,殿下哪里会看上我们这样的下人。”
“我也就这么一说,你还当真了。还是快点去干活吧,不然娘娘们又要催了……”
莲姬站在窗口默默地听着她们的谈话,面色不咸不淡,始终也看不出情绪。她当然知道她们是有意说给自己听的,不过是提醒自己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妄想高攀沧澜,还是早些离开皇宫为好。
临近晌午的时候,沧澜便差人送来了丰盛的午膳,自己也亲自跑过来探望:“姑娘在宫中可还待得习惯?”
莲姬仅仅是点了点头,以作回应。而后想起早上宫人们的谈话,忽又追问道:“听说殿下被罚禁足了,是因为昨晚之事么?”
☆、后宫独宠1
见她关心自己,沧澜微微有些开心:“都是宫人们乱嚼舌根的,姑娘不用理会,本王没有事。对了,还不知道姑娘芳名,该如何称呼?”
莲姬垂眸,随意编纂道:“我叫小红……”
“小红?”沧澜一手扇着折扇,一手摸着下巴略微思索,“小红这个名字实在太过俗气,与姑娘的容貌并不相称。要不这样吧,既然你眼角生着一朵好看的莲花,以后本王就称呼你为莲姬,如何?”
莲姬见势便站起身来,向他俯身行礼:“莲姬谢殿下赐名。”
沧澜心中欢愉,连忙伸手将她托起:“这里只有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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