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敲了下额头,“别嘚瑟,找收拾吗?”
一听到收拾这两个字。沐恩不由得就想到了昨晚。昨晚他也是这样,说她欠收拾来着。脸上顿时染上一片红。
抬腿踢了他一脚,“能不能正经些?”
易燕程挑了挑眉,笑而不语。
伸手摸了摸自己上衣口袋里的小东西,那是他来陈家岭前从超市带走的唯一物品。
确切来说,是计生用品。
昨晚因为地点不对,他按捺着没动。但等这个案子破了,回去后或许就能用了。
算盘打得是不错,破案如神的易老大却忘了一点,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杨诚霖他们的速度很快,这一次出去,不过晌午过后人就回来了,虽没闹出什么动静抓了什么人,眼睛却是晶亮一片。
“找到了!”
杨诚霖把村长那里留存的户籍复印件拿了回来,拍在了桌子上,“就是这个人了。”
易燕程和沐恩看过去。
杨诚霖解释:“许树德,男,三十五岁,原d省鄠县人,三年前来到陈家岭附近城镇打工,后买了陈家岭一户人家的房子,在此落户。据村长说,许树德来陈家岭之前,只说自己命不好,父母都死了,家里条件不好,也没娶上老婆,在外也没什么牵挂,不想再走了,只想在这里安家落户。村长也查了他的户口,没发现什么问题,就让他在村里住下了。”
易燕程看着小小一份资料和简单的村长笔录,耐心听着杨诚霖讲话,等他继续呢,却发现他没动静了,不由抬头看他,“还有呢?继续说。”
杨诚霖愣了愣,“啊?没了啊。”
易燕程动作一顿,无语地看向他。
沐恩瞧瞧易燕程,再瞧瞧一脸懵的杨诚霖,噗嗤一下笑了。
易燕程瞥了她一眼,将手里那点资料扔下,去看杨诚霖,“就查到这些?”
杨诚霖点点头,“暂时就查到这些。”
“只查到这些你乐什么劲呢?能抓人还是能给他定罪?”
杨诚霖却笑,“凶手肯定是他了,老大你是没看见这个许树德,你看见人就知道了,简直和你之前描述的画像一模一样,性子敦厚腼腆,不爱说话,小学文化,户口里显示,家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三个哥哥一个妹妹,而且他看人那眼神,明显藏着阴郁,凶手跑不了,就是他了。”
易燕程简直想敲他。
偏杨诚霖还很无辜地道:“而且不说老大你说,我们负责按照画像把人找出来,你负责提供证据吗?”
噗嗤——
沐恩没忍住,又笑喷了。
易燕程斜着瞅她一眼,沐恩很识相地立刻坐好,把笑憋回去。
心里却怀疑杨诚霖是不是故意的,看他满脸自信,故意拿他之前的话来作他。
沐恩被他瞪老实了。易燕程便手里转着一只笔,一声不吭地盯着杨诚霖看,虽没说话,那眼神里的威慑力却是十足。
杨诚霖扛了一会儿,到底是没抗住,笑着摆手,“行了行了,你是老大,我错了还不行吗?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已经找关系让d省的同事去查了许树德这个人,不出意外,半下午就该有回信儿了。”
易燕程没说话,平静地站了起来。
杨诚霖却察觉到了不妙的气息,刚挪动脚步要逃,易燕程已经冲他袭过来了。当然不是要动拳头打他,却也是拿胳膊箍住了他脖子,叫他动弹不得,“好小子,出息了啊,想看我笑话是不是?”
“错了错了……呃……老大,我错了……”
沐恩一旁看得直乐。
她觉得,易燕程自从回归了警局,身上的落寞与寂寥都少了许多。
他果然还是热爱刑警这份职业的。
趁着d省那边还没有消息递过来,易燕程又同杨诚霖他们说了说“证据”的事。
不同于打闹,易燕程说得很认真。
“之前基本已经判断出,搬运尸体的工具是农户里经常看得到用得到的工具——扁担。因为埋尸地点除了脚印并没有看到任何车辆痕迹,就算说现场在之前被擅自进入的村民破坏了很多,但那么大面积的一块地,如果真有车辆进入过,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杨诚霖他们听得也很认真。
易燕程继续说,“况且之前法医对尸体的后续鉴定结果也出来了,尸体上除了有鞭痕之外,一部分尸块表面还印有树枝枝条粗细的印子,且承交错反复样式,能印上这种印子的,也只有农户里用来装东西的藤筐了。”
易燕程看着露出恍然大悟表情的众人,脸上也露出了笑,“除了扁担和藤筐,鞭打谢冬萍和最终勒死谢冬萍的凶器也确定了,是那种细细的赶牛马的鞭子。
作案就不可能没留下痕迹,等d剩消息传过来,确认无误后,你们就动手抓人,想必这些作案工具上留下的痕迹,经科学手段检验后,总会留给我们惊喜。”
……
半下午时,d省那边传来消息,许树德确实是d省鄠县人,家中也确实有三个哥哥和一个妹妹,关于他自身的这些情况他并没有说谎,唯一一点,他曾经在鄠县结过婚,但当时只在村里办了酒席,并没有登记,因而户口上并没有显示已婚。
而且许树德的妻子并没有死,只是跟人跑了,原因是他妻子认为许树德有神经病,犯病时就动手打她,等回过神后又细言细语,好声好调地哄她,但他情绪实在太过反复无常,他妻子跟他过了两年就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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